因為一次免費擁抱，竟然識咗個做保險嘅女仔（實體書現於各大書店有售）: Chapter 06 寂寞寂寞就好

等待其實是一個籠牢，它會把你的靈魂和時間困著，好讓你活得猶如行屍走肉。
 
許多人一直都只是傻傻的等，從來只有等待別人，等一個人找上，等一個人在線，等一個人關心，等著等著發現因為等不到而覺得不甘心，最終不知不覺更對那個人愈來愈上心。
 
回到家後，不論是洗澡或者躺在床上，視線依然離不開手機，手機的屏幕一直亮著，停留在Selina的那個whastapp對話框，望著她的最後在線，連whatsapp也發了好幾道，可是只有一個寂寥的單剔，意味著她根本收不到我的訊息，亦意味著她根本沒有想起過我，沒有試過找我；
 
整晚時間發給Selina的whatsapp訊息佔了那個對話框四分之三的位置，可是她並沒有回覆過我任何一句，然後由最後在線２１：３７開始，她再沒有上線。
 
我的腦海開始胡思亂想......
 


她到底去了那裡？
 
她會有危險嗎？
 
我該去主動找她的姐妹嗎？不過她的姐妹絕不會理睬我。
 
到底我是否已經帽事？
 
還是已經被分手？
 


知道嗎？一個人胡思亂想已經不太可怕，最可怕是會想出答案。
 
緊握著手機，掌心卻在氈抖，合上雙眼靜聽著手機播放中的K歌之王，那個時候回憶裡的笑容是最為傷人的利器，一刀一刀的凌遲著自己的內心，每一下無形的刀割，痛得淚水不經意的奪眶而出。
 
手機一直停留在那個在線機會渺茫的對話框，突然有一下震動傳到手掌心中，但我知道根本沒有可能是Selina找我，而我的下意識只浮現起一個人。
 
Nana！
 
咦！開始沒有感到期望了！林志穎果然有進步。
 


大家都係等，一個等人在線，另一個等人已讀不回。
 
到底誰更可悲？
 
果然是Nana主動找我。
 
Nana在whastapp中問道，
 
「同女朋友傾緊啦？依家好無聊.....」
 
「我都係，仲等緊佢上線。」
 
「下？咁你都等咗好耐啦喎。」
 
「無所謂，咁咪等到訓著，等到手機無電。」


 
「打俾佢囉。」
 
「佢成日都唔會聽電話，而且佢好唔鍾意講電話。」
 
「whatsapp佢！」
 
「有用咩？」
 
當我一邊反駁著Nana的建議，竟然開始一邊反思，然後換來一聲苦笑。
 
一個人胡思亂想已經不太可怕，最可怕是會想出答案，更可怕的是當你想出答案的時候，你會發現自己是多麼可笑，多麼的狼狽，狼狽得連丁點尊嚴也沒有留過給自己。
 
「係嘅，有用咩？對住一個有心避你嘅人，做咩都係浪費時間。更何況明知道自己唔應該搵佢，同埋無勇氣搵佢。」
 


「點解？」
 
「不如......傾下電話？我唔想咁靜，想有個人同我講下野。」
 
這一刻，在等待的籠牢裡，我們成為了彼此心靈上的依靠，至少這一刻我們都害怕突如其來的寂靜，縱然不太清楚她失戀失意等等理由，只知道彼此同是天涯淪落人，在這傷心者通道上同行，也許不必知道我是誰......
 
只知道我們都寂寞。
 
「好，我打俾你？」
 
「好呀。」
 
按下撥號，電話只是響了一下便有人接聽了，Nana的一聲「喂」溫婉間帶點沙啞。
 
是她哭過了嗎？


 
同時依稀聽到她在播放著陳奕迅的歌曲，不知道是失戀的人是否都愛聽著陳奕迅，從陳奕迅的歌曲中取得共鳴，然後暗自低泣，還是世事真的如此巧合？我們如此真的合拍？
 
想不到當電話接通了後，她「喂」了一聲，我同她說了一聲「hi」之後，我倆沉默了半响，並不是因為彼此沒有話題，而是聽到她背景的音樂突然由幸福摩天輪變成了Shall We Talk.....
 
成人只寄望收穫　情人只聽見承諾
為何都不大懂得努力珍惜對方
螳螂面對蟋蟀　迴響也如同幻覺
Shall we talk　Shall we talk
就算牙關開始打震　別說謊

陪我講　陪我講出我們最後何以生疏
誰怕講　誰會可悲得過孤獨探戈
難得　可以同座　何以　要忌諱赤裸
如果心聲真有療效　誰怕暴露更多


 
不知道是陳奕迅的歌聲還是歌詞戳中心窩裡，使鼻頭一酸，剛好話筒的另一端隱若聽到Nana的鼻酸，然後她把音樂關掉，再用上哽咽的語調對我說道，
 
「啲音樂好嘈，我地.....傾計算啦。」
 
「Shall we talk？」
 
「Of course！」
 
「唔係呀，我問首歌係咪叫Shall we talk呀。」
 
「哈哈，柒咗添！係呀，叫Shall we talk。」
 
「嗱，一人一次，笑返咪好囉。」
 
「你專登嘅？」
 
「唔係呀，我真係想問你首歌係咪叫Shall we talk咋。」
 
「嘖，咩你咁嫁！如果你答係呀，我個心一定會好warm囉！俾啲浪漫啦。」
 
聽過Nana的話，我的心不禁感到難過，
 
「係嘅，男仔唔識浪漫，幾真心都係假。」
 
「Sorry呀，我無心嫁！唉......其實我自己都唔係一個識浪漫嘅女仔。」
 
「唔識浪漫嘅人真係慘過食屎。」
 
「唔識浪漫一味淨係識遷就另一半嘅就真係慘過食兩舊屎。」
 
話音剛落，我們異口同聲說「唉」，然後把話題的氣氛逐漸變得沉重。
 
原來人大了，唉聲嘆氣的次數只會愈來愈多。
 
唉！
 
「係呢？點解你會做保險嘅？」
 
「嗰時係同另外兩個姐妹一齊見工，跟住就做到依家，都做咗四年啦。」
 
「你無諗過轉行咩？不過又係嘅，有兩個姐妹一齊做同事，難免會唔想轉工！女仔係咁。」
 
「唉，你知唔知呢？人一去到一個可以爭權奪利嘅地方就會變曬嫁啦。」
 
「點變呀？」
 
「好記得我地嗰時入咗職三個月，單算係開到，但唔多！跟住其中有個姐妹為咗搵多啲單想上位，於是開始返大陸搵客，搵搵下仲同啲客上埋床，聽講仲玩咩都得，之後另一個都跟埋個姐妹返上去，兩個一齊搵客搵錢，仲升得好快，一年後仲轉埋公司，跟住發咗達就無搵我，聽講依家仲搵到個有錢仔男朋友。」
 
聽說有些做保險的女生為了某些大保單，的確不介意和客戶上床，有的提供中出服務，甚至多P也可以。
 
不過道聽其說太多，業內人士親自口所述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更可悲的是，連有錢人也要埋單，別論像我們這樣可憐的毒男吧。
 
「你啲姐妹個樣一定係好火辣好姣嗰啲啦？」
 
「唔係呀，佢地個樣好純，好容易呃到啲男人嘅乖乖女樣！」
 
「下？有幾純呀？」
 
「純到佢地同啲男人講未拍過拖仲係處啲男人都會信。」
 
難怪......她們可以找到有錢人家結帳。
 
每當想起她們的老公在親吻她們的下體時，以為這裡比聖杯更為聖潔，怎料比男廁的尿兜來得更骯髒，真是可憐。
 
「圖呢？」
 
「唔啦，就算做唔成姐妹，我都唔會去唱佢地。」
 
「咁.....你呢？有.....有無？」
 
不知為何？我總是認為Nana也是她們的一份子，但另一邊廂我卻不希望我所認識的女生是那些公廁。
 
「如果我會嘅，就唔洗差啲俾人炒啦。」
 
整晚的對話，唯一令我驚喜的大概只有這一段吧！原來人的確不可以貌相。
 
聽到Nana這樣的回答，我竟然有一股放下心頭大石的感覺。
 
慢著，她會騙我嗎？
 
說實話，在這個是非對錯已模糊不清的年代，經歷過情路上的不如意後，我寧願一個人想盡辦法把我騙倒，總好比連騙都不騙我還好。
 
「咁轉行啦。」
 
「唉！我都想呀，但唔知可以轉咩行，我之前有諗過讀返書讀返個part time degree，但......依家經濟會有啲負擔。」
 
「負擔？經濟上？」
 
「唉，係嫁。」
 
「你男朋友好有錢？」
 
「嗯，但我依家明白搵個有錢嘅男人係無用嫁？知唔知點解？」
 
「嘩，我真係第一次由女仔口中聽到呢一句。」
 
「無錯，香港好多女仔一見到男人有錢有車有樓對眼真係會發光，我以前都會。後來我明白，男人有錢，但佢唔會用係你身上，你得到都係虛名，佢幾有錢都唔關你事，甚至你只係一件擺設。佢有車又點？難聽一句，你可以保證佢個副座位永遠只容得你？唔得的話，你只係一個乘客。佢有樓，但佢張床連你個名都無呀，隨時可以俾另一個女人佔有。」
 
Nana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Selina的哥哥就是Nana口中的那些有錢男人，有車有樓又如何？在他眼中，許多女生只是玩具，只要合眼緣他絕對願意一戰，但那些女生從不可能在他取得一毛錢或者任何利益，儘管如此，還是有源源不絕的女生甘願成為他的新玩具。
 
從前到他的家作客晚飯，平均一個星期，他臥房的「玩具」便換了別人，最長的住了一年，不過只有一次而已。
 
「咁你同你男朋友點識？」
 
「我前任其實同我係同一間公司，我入職嘅時候佢已經算係高層嫁啦。佢係我最無助，而且兩個姐妹又唔再理我嘅時候，佢幫咗我好多！嗰時我覺得呢個男人唔錯呀，經濟上、物質上同埋工作上都幫到我，滿足到我！於是咪同佢一齊咗。」
 
「跟住呢？」
 
「唉，工作上經濟上幫到我，滿足到我又點呀？一個女人願意將自己最好嗰三年青春都交俾一個人，為咗佢專注事業，我可以忍受佢唔公開戀情，唔見家長，唔結婚。到佢坐到一個佢最想得到嘅位置，以為佢就會同我結婚，點知只係一直迴避呢個問題，結果？佢選擇分手，唔係結婚！我求佢，反而佢答我係咪想要分手費咋？我俾你囉。」
 
說著說著，我聽到Nana在話筒的另一邊微微飲泣，我不敢作聲，畢竟在這件事上，分不清誰對誰錯？
 
只能說一句，她太傻！同時路是自己所選擇，因為貪念她以為這條路是通往天國，結果付出了三年青春，發現這條路通不往天國，下不了地獄，只是一個困局。
 
Nana的語氣開始愈說愈激動，
 
「你知唔知呀？我以前成日都睇唔起同人上床嗰兩個姐妹，結果當佢問我係咪想要分手費嗰一刻，我覺得自己同佢地無分別呀，原來係一個我愛過嘅男人眼中，佢當我係嗰啲女人咋。」
 
一直以來，我是頗為討厭這樣拜金的港女，是不值得同情。
 
可是聽到Nana的狀況，我卻對她感到有點同情，縱然明知道現在的選擇她是自找的。
 
不過要是在不合適的時機，和彼此沒有共同話題而惹起共鳴的話，我深信我不會同情Nana的遭遇，更會心底暗自笑道：「係雞係公廁。」
 
想深一點，我們取笑許多人為錢出賣身體、靈魂甚至尊嚴，我們一邊拖著倦怠的身子，坐在地鐵呵責別人的同時，人家優悠地在豪宅中品嚐著高貴的紅酒聆聽著我們的斥責；
 
現實就是一個這樣殘酷的世界，是非成敗不會著重過程，難道我們會說弑兄禁父的李世民是一個混蛋嗎？沒有，世人談起李世民只有貞觀之治，說他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
 
南唐李後主是一代詞聖，但世人最為記起的只有他在亡國後在憤慨泣然的情況寫出的虞美人，記起他是一個亡國之君，取笑他的無能，連妻子也被夫目前犯。
 
成敗......就是這樣來區分！
 
「你同佢地唔同，如果佢地聽到分手費，肯定諗都唔諗就會要咗佢，甚至想得到更多，但你無喎。」
 
我能安慰她的，只能說上這些話。
 
但有一句難聽的話沒有說出，現在的困境就是良知的代價。
 
起初明明因為錢而當作是選擇感情的先決條件，最終因為良知而放棄了錢！
 
不是很諷刺嗎？
 
但又有多少人面對這樣的抉擇時能夠作出對得起自己良知的選擇？
 
至少我不敢確定，我會否有一天為錢出賣良知？
 
但話筒另一邊的女生，她選擇了一個對得起自己良知的決定，這一點是我意想不到，同時欣賞她這樣的行為。
 
可是只局限於欣賞，換轉是其他人的話，就算口中讚賞，背後不是恥笑就是說一些諷刺的話。
 
「其實我有諗過要。」
 
「至少你最後選擇無要。」
 
「如果可以選擇多一次，我諗我會要，哈哈。」
 
「你唔會要。」
 
我確信不管再給Nana選擇千次萬次，結果都會相同。
 
因為人可以戰勝許多人，戰勝世界許多障礙，唯獨戰勝不了良心的譴責。
 
「對我咁有信心？」
 
「有嘅，如果你係嗰啲女人，今日都已經sell咗我買保險啦。」
 
「你唔俾我放長線釣大魚？」
 
「你睇得起我係大魚，我多謝你。只可惜我係一條魚毛咋。」
 
「唔好咁講，唔好嫌棄自己，至少我當你係大魚，哈哈！」
 
「咁如果有一日，我真係做咗大魚，我一定搵你買保險，嘿。」
 
「嘩，多謝你呀！點都好，同你傾完計舒服咗好多。」
 
「客氣客氣啦！」
 
「係呢，阿穎你咩星座嫁？幾時生日？」
 
原來女生真的很喜歡問這條問題，尤其是甚麼星座。
 
「我記得我係雙魚座，２月２９日生日。」
 
「嘩，四年先可以過一次正日生日！」
 
正因如此，我的女朋友也可以忘掉我的生日才使我心灰意冷。
 
人大了，就算是四年一度的正日生日也可以過得平淡，平淡得像平日一樣無異，上班下班，放假的話關在家中，或者一個人外出閒逛。
 
「係呀，不過......算啦，唔好講啦。你呢？幾時生日呀？」
 
「我６月３０日呀！」
 
「你生日之後就回歸。」
 
「唉，腳頭唔好，無計！哈哈。」
 
「６月３０......即係巨蟹座？」
 
「係呀！巨蟹座！你就雙魚座！聽講呢，雙魚座同巨蟹座都好夾好岩傾。」
 
「係咩？我就唔太信星座。」
 
至少認識Selina後，我不敢再相信星座這回事。
 
別人說天秤座的女生，性格偏好低調、不愛出風頭、喜歡安靜，同時愛上戀愛的感覺。
 
Selina正是天秤座的女生，低調只局限於戀愛，不愛出風頭，這點沒有錯，因為風頭就是她，她的氣質很容易成為全場的焦點，所以根本不用出風頭！喜歡安靜，只限於二人世界時，你最好不要說話。
 
準嗎？哈哈.....在心中吧！星座這回事一向只供參考而已。
 
「點解唔信？」
 
「因為依家個女朋友，所以唔信。」
 
「咁又係，我前任都係巨蟹座啦，又話巨蟹座男仔好好，好顧家？結果.....」
 
（題外話 : 巨蟹座的男生好不好，我不敢斷言，但如果要說到巨蟹座黑暗面的表表者，只有一個人！只要提出他的名字，沒有一個人不信服！他就是梁振英，巨蟹座的男生。）
 
所以星座這樣事情.......還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來看比較好一點。
 
「唔好理人好唔好啦，巨蟹座嘅女仔，我讀書時識得有兩個，性格都幾好呀。」
 
「又話唔信星座？」
 
「人就係咁矛盾嫁啦。」
 
「咁又係。」
 
「係呢，你又會夠膽同一個識咗唔係咁耐嘅人講咁多野？巨蟹座唔係好需要安全感嘅咩？」
 
「因為你無必要去講我閒話，就算講我是非，我都唔會聽到，更何況你點同其他人講，啲人都唔識我。有時候，心事同朋友講至係最唔可靠。因為你唔知朋友幾時變成你嘅敵人。所以你係有安全感嫁，哈哈！」
 
對！情人也可以因愛成恨而出賣自己，或者背叛自己。親人也可以因財失義。
 
到了最後，能夠相信的只有自己，甚至一位沒有任何利害關係的陌生人比所謂的朋友來得可靠。
 
要不然當晚她所擁抱的會是她的姐妹，而不是我這個路人。
 
換成是我的話，我深信也會做同樣的決定。
 
聊著聊著，夜闌開始靜待破曉，我亦開始打了數個呵欠；
 
知嗎？通宵最難捱的時刻來臨了，在月沉日昇的環境下，捱夜的人望見晨曦便會呵欠連聲，開始便到眼睏。
 
該死的是Nana竟然沒有絲毫倦怠感，反之哼唱著剛才在尖東同樣哼唱過的歌曲。
 
聽起來很耳熟，可是總說不出口來。
 
直到Nana把歌曲唱了出來......
 
還是原來那個我 不過流掉幾公升淚所以變瘦
對著鏡子我承諾 遲早我會還這張臉一堆笑容
 
不算什麼 愛錯就愛錯
早點認錯 早一點解脫
 
我寂寞寂寞就好 這時候誰都別來安慰擁抱
就讓我一個人去痛到受不了 想到快瘋掉
死不了就還好
 
我寂寞寂寞就好 你真的不用來我回憶裡微笑
我就不相信我會笨到忘不了 賴著不放掉
人本來就寂寞的 借來的都該還掉
我總會把你戒掉
 
還是原來那個你 是我自己做夢你有改變什麼
再多的愛也沒用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業障因果
 
會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
早點看破 才看得見以後
 
我寂寞寂寞就好 這時候誰都別來安慰擁抱
就讓我一個人去痛到受不了 想到快瘋掉
死不了就還好
 
我寂寞寂寞就好 你真的不用來我回憶裡微笑
我就不相信我會笨到忘不了 賴著不放掉
人本來就寂寞的 我總會把你戒掉
 
寂寞寂寞就好？但習慣寂寞以後真的會變好嗎？
 
寂寞寂寞就好，迎來晨曦劃破了夜幕，可是今天這個晨曦，明明天空好像有點灰，可是天空縱然有點灰，但本著半杯水主義來說，至少在失意時，竟然在寂寥的世界透過心靈的交感，找到一位像石原聰美的女生，互相安慰，伴我聊到天明。
 
那天，我沒有想過，第一次聊電話聊到天明，晨曦的天空縱然灰暗，卻為人生的一段路帶來了晨曦。
 
那天，第一道電話接通了，可是接通了的並不是電話那麼簡單。
 
那天，至少在那個晚上，我再一次相信了星座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