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係呀,出面班野真係冇入過嚟呀,但係呢到真係乜撚野都冇呀,你地聽唔聽得清楚呀,係乜撚野都冇呀!」憤青指著飲品機上滿滿的交叉。

「我啱啱入過嚟之後都發現呢到乜都冇,而且係乾淨到連一粒塵都冇。我懷疑呢到一定有古怪,甚至有機會有人比我地更加早嚟到呢到,拎晒啲物資之後逃走。」我把自己所推理出來的所見所聞全給道出。

「你咁講都唔係冇你既道理,不過我地依家又可以做啲咩呢……」說實話,我對這學生妹一點好感也沒有。總覺得她很愛當上領導者,可惜卻一無是處般。

也許是我過於主觀吧,反正她到了現在也沒有幹出什麼事禍,就讓她發個當領導者的夢吧!

「廁所……」Cynthia依舊只敢站在我身後並死命的拖著我,你說如果我倆待生化危機過去了後,能否一起生活下去?





呀,又不知說到哪兒去了!說實話,我連能否活到明天也不清楚,還真的別妄想更之後的事吧!

「係啦,我地之前入嚟既時候覺得呢到既廁所好可疑,不過我地都係冇入過去調查。」

眾人聽罷這番話後,都停下了手腳,想必是沒有願意當第一個吧。

「咁仲等咩呀?快啲入去睇吓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妹,只嚷著進去進去,卻不敢首當其衝。

「唉……男人喎!」女漢子反了眼白眼,一腳使踢開了女廁門口:「唔係要跟埋入嚟呀嘛?洗唔洗姐姐教你點去廁所?」





相信再膽小的男人,聽到這句話都會假裝膽大包天。而憤青更是嘲笑了一聲,卻用他抖得過份的手拉下了門閂。面子,在男性角度,真的有夠重要。

「有咩發現就出聲啦。」學生妹跟隨著女漢子步進了女廁,而我們男子組也視察著那乾淨得生怕會弄髒而令人不敢使用的廁所。

「會唔會……乾淨得有啲過份呢?」如若香港有一個公眾廁所比賽的話,我也蠻相信這個廁所鐵定能夠當上第一位。

「屌,政府剩係識響啲咁既野上面做得好好睇睇,其他重要啲既呢?就驚死呢個社會仲未夠亂咁!」憤青再次表達出他對政府的怨恨。

但我們等人都沒有答話,因我們深知一旦對嘴後,換來的只有更多和更多的責罵。而憤青,也果然未有再發表偉論。





「如果呢到真係避難所既話,冇理由乜都冇架。就連一個寫住避難所既水牌都冇,的確好難說服到人呢到就係所謂既避難所。」這裡連飲用水都沒有,還能稱得上是避難所嗎?恐怕災難還未有避完就已經橫屍在這裡。

「會唔會係唔知收埋咗響邊呀,話唔定響牆入面呢!」扯袖男集了口氣便隨手打破了一道牆:「頂,點解咁易就打得爛既!」

這問題,理應是我們問吧。不過當我們望見牆裡有什麼時,便明白了一切。

「呀大隻佬,你打爆咗隔住廁所嗰塊版呀!」憤青用指尖彈著那塊版,也輕易的彈下一塊碎片來。

「係……係咩」扯袖男嘗試利用傻笑蓋著剛剛的事,並再次集氣準備擊破那道沉實的階磚牆。

「等。」眼鏡男首次開口。儘管聲量小得很,但卻不知為何總是會讓人止住了動作並留意著他,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也許,他才是擁有領導才能的那位。學生妹?她還是算吧。

「……」眼鏡男步進了那間廁格裡,眺了一眼那馬桶:「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