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佢地講你就信?再講,就算真係咁,點解我就要放棄自己?麥俊傑你之前唔係咁架,你到底發生咗啲咩事呀?」Cynthia聲帶沙啞的問道。
 
「你乖啦,一陣間係會有少少痛,不過好快就冇事架啦!」我硬是扯出Cynthia的右手手臂,強硬的把黑色的血打進。
 
「呀!」Cynthia雙目瞪大得快要跳離眼眶似的,心口更是不安地起伏著。
 
「冇事架。你睇吓,你依家咪又係咁!仲有一支,打埋就得架啦!」我隨手便把手頭上的針筒拋至一邊,換來第二支注滿了血紅的針筒。
 
「你同我死開呀!」誰不知Cynthia突然發難,一手把針筒掃走。只見那針筒飛書櫃並破裂,裡頭的血都濺至四周,染紅了幾本圖書。
 




「嗰支係等你可以變返人類架!」我奔騰至那書櫃旁,但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點解……點解你要咁做……如果你係對我好既話,點解唔聽我講……」Cynthia垂頭喪氣的抱怨著,她已經變了一隻徹頭徹尾的喪屍。
 
「就算你變成點都好,我都唔會離開你架!我愛你。」
 
「我叫你死開呀!」
 
Cynthia望著自己的喪屍身軀,面上一副錯愕的表情,彷彿還未接受到現實一樣。
 




「我一直同你一齊,都只不過係因為你可以保護到我,等我可以唔洗變成喪屍……但係依家,你仲有咩存在意義呀?我仲需要你保護咩?」Cynthia雙眼通紅,滿滿也是仇恨。
 
「我只係想為你好啫,點解我講極你都唔明呀?」見她不懂我心意,我也急得直跺著腳。
 
「你係我邊個呀?你做咩要對我好呀?你估我同你訓咗一晚,我就係你架啦?哼,既然你都冇存在價值,唔該你同我死遠啲。」不可能的……在我心中的Cynthia絕不是如此可怕的人!
 
「一定係因為啲血搞到你心情咁差,我明架!我……我之前都係咁!你等我一陣先,我好快返嚟!」我死命的搖頭,否認事實。
 
「夠啦,你呢世都唔會做到我男朋友呀!上床扑野啫,我個個星期都同唔同男人訓架啦!」但Cynthia卻一手把我扯回現實之中。
 




「夠啦……」我抱住頭崩潰哀求道,雙腳也乏力的無法支撐身體而趴在地上。
 
「你睇吓你自己依家似咩啦,似隻狗呀!你呢既人,點會有女呀?你訓醒未呀?」
 
「你同我收聲呀!」我再也忍受不住Cynthia口中的一詞一語:「你……響到抖陣先,我出一出去,等我。」
 
你問我是否因不敢面對現實而逃跑?
 
才……才不是!老子可是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一旦其他人醒過來後,我和Cynthia可是有生命危險!就說只要現在逃亡的話便可逃出生天,但是還是那句話……
 
以防萬一!
 
「呀峰?點解你仲未訓既?」剛步出兒童圖書館,便看見呀峰正坐在門口看著兩日前的報紙。




 
「點都要有人守夜架。」但是,眼鏡男很容易便走了進來……看來呀峰的存在也只不過是擺設。
 
但的確,在他身旁的機關槍卻是一大工具,首要條件就是要搶奪那把機關槍,之後則是……
 
殺咗佢。
 
「你攰唔攰呀,反正我都訓唔著,不如我頂你個位啦。」我假裝體貼的拿了把椅子便一屁股的坐下來。
 
「唔洗啦,我睇住報紙就得架……」呀峰的話都未說完,就被自己的呵欠聲覆蓋住。
 
「你睇吓你啦,你俾把槍我旁身,之後返上去抖陣先啦。」我正想一手奪去機關槍,但呀峰稍有遲疑並把槍移開。
 
「你識得用咩?」
 




「唔識呀。」
 
從呀峰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他對我的困惑,我趕緊在腦海中搬出一個合理的藉口:「咁……唔識用都可以學啫,響呢個時世,學多樣野都冇壞呀!」
 
「聽朝先教你啦,呢把野好嘈架,嘈醒你個女朋友仔就唔好啦。」呀峰陰沈的微笑,順手的把報紙撇在地上。
 
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