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川犬泗兵
第三十八章:士仁
我的名字叫士仁,一名普通的高中生。
至於還何要叫此名,我不知道,父母早己不在了。
我身處的國家,是一個名叫 委古日 的國家。是世界大陸的東邊,東方眾多的國家之一。
東方所有的國家,現在都合一成為一個接近單一的政體,名叫東方合眾國。
東方那麼多個國家,之所以會願意放下某些身段,而跟其他國家合一,成為一個巨大的經濟,政治,軍事,共同體。
都是因為,其餘的地方處於極端暴力的無政府狀態。
他們只是為了東方國家們的安全,為了得到各自的軍事保護,如此而且。
所以,委古日就算在民生,經濟,治安都有異樣問題的同時,也有幸能成為東方合眾國的一員。




委古日就是一個罪惡的國度。表面上看來,其日出日落治安都很好,人民收入穩定,而且識字率非常高,每個人生活都很愉快。
但實際上,就是相反的。
治安其實很差,很多犯罪的人,均都沒有落網。之所以報告上說犯罪均不高,是因為警方團體對於案件大之化之的有問題處理方法。又或是,隨便抓一個路人,要他認罪之類。
人民收入的報告是取平均數的,實際上大眾收入的中位數非常之低,背後有著巨大的貧富差距。因著官商勾結以及貪污腐敗,大眾的工作成果其實只是給予了他們而且,工作的意義,或許只是讓自己生存在世沒有那麼難堪。
這個地方,這個國家,就是一個有權有錢有力量的人,橫行霸道的狗屁之地。
而委古日的首都——興龍城,就是整個世界最殘惡的地方。
是將整個國家最多的問題全集在一起,並為了讓工作的人不離開這個城市,而有著其他城市也沒有的極高工資。再放任財團以及黑幫肆無忌憚的,在這裡偷偷控制社會,才換成一個這麼巨大的罪惡聚集體。
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但我的世界就只有醜惡。
我很想改變它,我想拯救大家。
不論我用什麼方法也好。




「唔……」
鬧鐘的聲音響起,千篇一律的那首音樂。
我醒來,時間剛好是早上五時三十分。我每一天都是這個時間醒來的,其之精準,連一分鐘也沒有偏差。
今天是星期一,要上學。
在眼下,我的房屋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雪櫃,一個廁所,一個煮食爐加一個洗手盆,多一點東西也沒有。
我吃力地叫喚醒自己,身體告訴我,自己還是很想睡下去。
但是,我的神智告訴我,現在醒來就是最好的。等一會兒睡意就會飛去,也會開始回復精力。
一醒來是不能吃東西的,反而是需要飲水,也是為了讓自己的頭腦清醒起來,那是我在書上看到的。
我飲完足足一公升的水後,走出了房屋。
在門外開始做了熱身,慢慢開始活動自己的手腳,叫喚他們。




然後,跑起步來,一天的開始就在運動中。這也是我從書中看到的,令自己可以步向成功的方法。
腳步由慢轉快,穿過一道又一道每天都會見面的風景。
「嗄……嗄……」身體開始熱起來,汗也從身體中偷偷流竄出來。
即使肚子中還保有那還沒有吸收好的,那一公升的水。
可是,我沒有休息時間給予它,即使現在跑起來,好像咕嚕咕嚕似的。
辛苦也好,不辛苦也好,不重要。
眼下四處是小街矮樓,在其之後的,是遠遠的高樓大廈。
這個時間連街燈都還沒關,只有一些會晨操的學生以及婦人在活動著,天氣也是灰色的,我還比太陽早醒過來。
不知道多少次了,幾多天了,這千篇一律的體驗。
「呼……嗄……」
跑了大約三十分鐘,我由家中跑出,到了公園,再回了自己的家。
然後,這個時間我開始了早飯。
隨便煮個飯,隨便煮一隻蛋,把所有需要蔬菜隨便加熱。
也不是隨便的,我是用了最低限度的金錢,去做最多的份量。
我沒有錢,也沒有家人,也不夠歲數工作。所以只能依靠政府的補助金而活。




我很想工作,即使知道自己的勞動成果會被奪去,我也想工作,就好像自己活得會更有意義般。
早上的六時三十分,已經做好上學的準備,但是時間尚早。
我打開了書包,拿出了課本,再次閱讀著。早已閱讀過多少次,數不清了。
為何要這樣做?因為我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可以做。
學生的職責就是這樣的吧,把所有的課本都讀好,如果讀光了就再讀一次。
到了八時十分,我注意到了時間,開始收拾細軟。
上學的路途中,又是那又一條街。
「……」
各種老人在執拾紙皮,待應在辛苦的工作,工人在勞動著,還有各種負面的情感。
辛苦的工作著,不幸著。
但,這是很正常的吧。
我經常是這樣對自己提醒著,令自己的心好過一點。可是到了最後,"這是錯的",這種想法還是會超越了其餘所有的想法。
這是錯的吧?
在學校的大門,不起眼的走著。
所有學生都很開心,好像有什麼很開心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不開心一樣。




走到了樓梯間,卻突然被叫停。
「仁,我的老朋友,今天還是那麼準時,差不多遲到了才回到學校啊……到底你家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呢?要你處理到那麼久才來學校。」
他叫天養,他站在樓層上俯視著我而說,在他身邊還有幾位好朋友。
「不,我沒有事情要忙,只是不想那麼早來到學校。」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還是很討厭我們?早上的時候是我們可以互相交流的機會啊,要是我們互相有更多認識,可能你對我的誤解也會消失的。」
「放心吧,我對你沒有誤解。」
他微微露出不悅的神色,然後指指手,跟著他的朋友去了。
他是我的同班同學,是帶頭欺負別人的人,也是整個班的小班長,深得老師以及同學的人心。
可是他的惡質以及暴戾毫無保留落在我的身上,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又或是想把他的不滿發洩在我的身上。
可能這就是代價吧,是他善待別人的代價。
不過,如是真的話,那就是錯誤的。
上課的過程,我也是一本正經地上堂。
要作為一個學生地成長,我一直是這樣提點自己的。
小息以及午餐的時候,我也是用盡時間來學習,閱讀。
我會在學校之間盡量閱讀課外的讀本還有報紙,因為在家中已經能把所有的課本都讀好,所以不需要在學校之中再閱讀課本。




吃的也是選擇最便宜的,獨自一個人在空洞的課室中吃著。
去到放學,天養望著我,帶著異樣的感覺。
當注意到我也正在望著他的時候,他只好別過面。
「……」
整個在校的時候,除了日常的交流外,我幾乎沒有對人有深交。為了讓自己不會變成放鬆以及頹廢的狀態。我認為,自己不能夠跟他們安好地對話,也不知道自己會說什麼。
眾同學,一個個叫叫嚷嚷,數七八人一同離校,一群又一群的。
其餘的,在學校還有事情要做,大概是學會之類的東西。
而我就是單獨離校的其中一個個體。
回家前,我會選購食物作為晚上以及早餐用。也什麼好選擇的,首要目標是便宜以及份量夠大。
回到家中,我默默地回想在學校之中做過的事情,反思一下自己有沒有做錯什麼事情。
有時候會恐懼,恐懼著天養的行為。
他曾經毆打過我,卻因為被我提告於老師而放棄。
也試過跟著同班,帶頭對我進行過長時間的霸凌。也是因為其他同學也對這種行為感到難以接受而收手。
現在他的行為雖沒有那麼極端,但也不時在背後說我的壞話,以及在老師之間流傳我的負面消息。
我害怕他會令我日常的作息出現混亂,可是,我卻從他那麼多年來的行為中,發現一個現象。




百分百的壓榨,欺壓,是難以維持長久的。
就像興龍城這裡一樣,上層欺壓老百姓,壓榨各種的利益,官商勾結,也是不能做得太露骨以及極端。因為這樣會帶來反感,或是反撲。
但是要做到巨額的利益,又不至於太過火,這是一件困難的事,總是會有破綻,漏洞。
要永遠維持那個平衡是不可能的。
我記得今日報紙之中,在其中一張時事板中小頁面的內容。
"興龍城後巷出現多名死者,犯人仍然在逃。"
我還記得多月前也曾出現過類似的新聞,也是興龍城的後巷以及小屋以中發現死方。
犯人以及殺事件,還有興龍城。「……」
我想,這個就是其中一個漏洞。
我隨便煮了點也許會比較好下口的東西,可是還是很勉強才吃得下去。
輕輕熟讀了今日學校之中所學的智識。
做完了所有東西,然後我在忍耐著,躇躊著。
不,我到底在想什麼,滿腦子都是自己趕往現場的畫面。
不,就算去到犯案現場,我又做到什麼,我抓不到犯人,也難保自己的安全。
但是,有一個窮凶極惡的犯人在暗處殺戮著平民,我就只能坐以待斃嗎?
就交給警方處理就好了。
一想到政府機關的不力,我就無法想像警方抓到犯人的情景。
思前想後了整整一小時,我按捺不住離開了家……我到底在犯傻什麼?
我穿上了灰的色衛衣,在大街小巷之間的陰影之中更難發現我的身影。
我沿著新聞中指出過的地標以及街道去找尋著犯人行兇的地點。
在黑影的後巷中看到報紙寫的行凶地點,那個地方現在被警方所封鎖了,但是卻沒有人。不過,也不能進去被封鎖的地方,會有被發現的可能。所以,只能在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我看到了在現場不遠的右方,有一道被打開了的門。
我二話不說進去了,沒有多想。
進去後,我的神經完全繃緊,冷汗流出了幾滴。
裡內沒有打開燈,我打開自己的手電筒。
這裡是個廚房。醬油還在使用中,也沒有收納回櫃裡。水龍頭的水直流卻沒有關。火爐雖然關了,但是在鑊中還留有食物。
我用手試著摸摸,已經涼了許久。
這個廚房確實發生了什麼事。
警方會那麼失神,如此大意?在現場中有一道這樣的門被打開了,卻沒有人檢查過嗎?而且封鎖的範圍居然沒把這個地方也括上。
我仔細看過,這裡沒有被警方檢查過的跡象。而且,也發現不到什麼線索。
唯有進去客廳了,我吞了吞口水。
可是,一進去,一對死去的夫婦抱著自己女兒的光景進入了我的眼簾。
「嗄……」我盡力不讓自己大叫,費盡了心力,恐懼升到了最極點。
眼前那血肉,命我腦筋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我明白了。
這不是今日報紙寫的行兇現場,而是剛才突發的,又多一件的行兇事件。
我別了別臉把手電筒轉向更深的大門處,更發現了一名穿著警裝的男人頭顱被斬下來了。
「咕……唔……」噁吐感爆升到喉嚨處。
無論如何都要忍著,什麼都要忍住,慢慢安靜地離開這個地方,不能讓兇人發現我,不然連我也會有生命危險。
無限的糟糕感覺,壓不下的危險感,令我心臟快要跳出身體。
我的行動太錯了,現在即使被我看到兇手又如何,我又不能抓到他,反而是自己什麼都做不到,只會讓受害人又多一個而且。
錯誤!錯誤!大錯特錯!
接普,在我慢慢退後的同候,背後碰到了牆壁。卻發現,腳下還是有月光在那方向射來。
不……那不是牆壁。
我快速向後望,卻被更快速的東西擊中頭部。
身體跟隨頭部漩轉,身體無法平衡而倒地。
我好不容易才用手肘承受撞擊的衝力,但是頭部依舊感受到所有東西都七上八落,世界在飛速倒轉著。
「咦,你居然不是警察,讓我看看你的樣子。」
傳來一把中年低沉的聲音,他用強而有力的手臂拉起我衣襍,望著我。
「嗄嗄……」恐懼令我更用力呼吸,但頭昏腦脹的我完全看不清他的面容,就好像在他面前放置了一塊哈哈鏡一樣。
「真年輕呢?你來這裡幹什麼的?來找犯人嗎?真是勇敢啊!」
「再見了。」
呃!可惡,在這個關頭,我毫無還手之力,連武器也沒有。
碰的一聲,倒地的卻是他。
到底怎麼一回事?
雖然神智不清到極點,可是我也要勉強使自己回一回神。
「嗄……」
那個光頭的高大男人,很憤怒而且痛苦地望向我身後。
我輕輕轉過頭去望,發現一個男人,戴著棕色披風,包圍著整個人。只露出一張臉,他對著我,露出了微笑。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