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川犬泗兵
殺戮
我張開眼睛,一睡醒就是美麗又柔和陽光的直射,它似是輕輕告訴你,是新的一天。
我第一次睡在屋頂,頭頂什麼都沒有,也沒有令人感到安心的床以及被套。
身體也像死水一般,想動也動不了。全身的肌肉,痛到一個令人感覺到噁心的地。
肌肉被過度撕裂,骨頭也被撞上了好幾個位置。最重要的是,被斬了的右手,那個傷口位置,在昨天逃走時,亂七八糟的情況下撞上了幾次牆壁。
「……」
這種痛無法以言來比喻,是比想像中最痛的感覺再痛多幾個層次。誇張的痛楚感覺。
「嗄……嗄」昨天到現在,那個無處不在的幻覺,我在現在連一絲都感覺不到。
是不是,身體有這種劇痛,所以那種幻覺就不會存在。那就好了,我情願身體上承受痛楚,也不想那個大樹再在我眼前出現。




昨天,在子彈射中我的大腿的時候,我使用了全新的招數去應對它。
在它子彈射中了我的魔力範圍時,我沒有使用腦部去應知魔力的流動,而去改用魔力本身的感知能力。一種超越了腦袋的控制能力。
我不知道原理是什麼,但是那種感知的速度非比尋常的驚人。它什至快得,在子彈跟大腿差不多過數厘米的距離下。也依然足夠用魔力感知,再使全數魔力流動到子彈擊中處,再變化護體去保護我。
這是一種超脫常理的超極速感知法。依照魔力的學習效應——如同學游水一樣,學過就不會忘記的原理。我現在應該已經知曉了這種方法的使用。
但,我卻想不起那種感覺……
我什至連回想起那時候我在什麼感覺,我也想不起來。
「……」無言。
有一種,令我感覺到恐懼的感覺,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好像昨天的事情,有人固意為之去幫助我。好反胃。
魔力真是一種無可言論的東西。
現在我的身體糟糕到站都站不起來,可是,控制魔力的能力,感知魔力的能力,也是一點也沒有下降。




我認為,魔力的整個系統,跟我們的生物性是毫無關系的。這才能明說我現在的情況。
足足在樓層痛苦了十多個小時,白白望著白光由日轉為暗,我才能輕輕走動。
我首先回到了地面。我是由樓頂,毫不恐懼地一躍而下的。雖然有十多層樓的高度。可是,只要我魔力充足,這種看似危險的行動,其實要做多少次都可以。
我由後巷暗角望出大街,只見陌閏街的守護愈來愈深嚴,放置的人員愈來愈多,而且都手持手槍。他們已經不理會警察以及法例了,只想殺了我。
如果有無限的魔力的話,我也想直接殺進去。現在只能由陌閏街四通八達的後巷,暗中殺進去。
在殺進去前,我隨便進入一處民房。現在陌閏街家產有一定程度的,都已經主動離陌閏街了。
我找光了全屋可以吃的,可以帶的,可以穿的,管它什麼都拿光。
我發現,這間房子之中,還有一件灰色的衛衣,是我時常穿上的同款色。是不是上天要我穿上它,是不是有什麼意義?
這樣的話,我就穿上它吧,如同上天要給我的意義我要貫徹它一樣。
在離開之前,我又想起什麼了。




小時候的時候,我看過很多英雄的故事,很多關於一個人是如何的英勇,是如何的果敢,是如何的有智慧。
我看過了很多,很多。還突思考過,什麼英雄才是人們最需要的?我又是不是英雄呢?惡的事身又是什麼呢?
我知道我不是英雄,也許別人是英雄,也許對某人來說,某人是英雄。但我不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我認為自己什麼都不是。就好像其他人而言,一般的路人而且。
我拿起小刀,穿好衣服。對身上所有的裝備,進行了一次足夠的魔力調整。
在興龍城,是有法律規定,不能持槍。出到外面,我不用想什麼人是惡人,什麼人是好人。只要拿著槍的,我就會殺死。
因為我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分辨出,誰是惡者,誰是善人。我沒有時間去做這些事情。無辜者的死亡,就能未來創造出更好的社會來報答。
我打開了門,馬上在後巷中左穿右插,在四通八達的後巷中,很快就能到達想要到的地方。
不到一會兒,一組人馬就出現在轉角的地方。
他們第一步吃驚,然後呆住了。
我沒有殺紅了眼的馬上衝前,反而是對他們瞪看了數秒。
只有五個人,也是跟之前的小隊一樣,前方的人持槍,後方的人作通訊。
看到最危險的人後,我利用急體極速衝前。在其中一個持槍的人前,衝到他面前。在他還沒有反應前,用著小刀,刺入他的心臟。在他痛苦按著自己的傷口,輕弓身體時,我再由左至右,斬開他的喉嚨。
血液爆炸般四濺,可我卻在血液濺中身體前,全用疾風的速度,殺死了三個人。
只餘下那個打開了通話裝置,卻沒有說話的人。
「喂!有什麼事嗎?喂!應話吧!」




我捉住他手上的通話裝置,用力抓爆了它。然後,用刀向那個人的心臟刺穿了幾個破洞。
「嗄……」沒有了恐慌,沒有緊張,沒有了罪惡。只有青任感驅使我。
身體還能支援住……不,我的身體應該還沒有恢復過來,可是,我內心忍不住,有種衝動在驅動我,在叫我暴動。
眼前的敵人全數死光了,之後會有更多的人過來支援。我只所以最後才殺死付責通訊的人,是為了改變黑幫內部的作戰部署。現在,他們會派更多的人來這個地方。我只要向反方面的地方前進,就可以入侵他們防衛最為薄弱的地方。
當然,也有可能是相反的,他們留下大量戰力在原地。不過,我也只要再向其他地方入境就可以了,主動權在我這一邊。
我立即趕去防備薄弱的地方。果然,他們派了很多人手去了死人的地方,現在反而是這個地方防守薄弱。
我利用著急體,超快速的殺人,連番刺殺了十數人,大約三組小隊。這次,我要第一個殺死拿著通訊裝置的人,不能令他們有能力支援別人的。
「嗄……嗄……」三番四次的大動作殺人,超量運動,即使有急體的幫助,體力還是有所消耗。
轉角位後,又有十多個敵人在眼前。我知道我沒有走錯方向。不需要帶任何地圖,只要敵人愈多,說明大本營就愈近。
又在他們沒有對我這個氣喘如牛的敵人感到敵意時,我就先馬上依著急體殺了幾個人。我為了減低他們面對我時所作出的防備。我每下殺手,都不會讓血液濺中我。只要我衣服沒有血跡,那麼他們就不會馬上想到我是殺手。
他們看到了同伴被殺死時,沒有思索什麼就對我開槍了。
「啪!啪!」數槍在我面前,卻像神奇般,被護體彈飛走。
「這……」他們一驚訝,危險的小刀已經在他的心臟進進出出了。
一個再一個。
「嗄……嗄……」




即使我的情緒有多麼高漲,身體也按不住疲憊以及傷患。
右手很痛……很痛,我想肌肉已經多多少少被強行撕破了很多組了,骨頭與骨頭之間的軟骨也發出「不行了」的訊號。
他們有幾個一邊跑走一邊大叫,其餘幾個卻用手槍攻擊我。
我斬開了一個人的喉嚨後,一回頭,卻已經受到了敵人右拳的攻擊。
在那一刻間,沒有用了護體保護自己,嘴角馬上流出血,腦袋在天轉一般。
發拳的人眼見出拳有效,作出了拳擊的姿勢,想再次出拳。
在他出拳之前,我用急體拉近了距離,再馬上用小刀向他喉嚨強力刺出了破洞。他死狀的慘烈,讓後面持槍的人毛毛的抖了起來。
我忍耐著腦袋的狂轉,強行用急體把他們也殺死了,數個人的心臟也被我盡力插了幾刀。在他們全倒下後,我想起有幾個人逃走了。
我飛速衝走,找尋那幾個逃走的人。
找到後,我用著比他們更快的速度,跑到他們身邊。一手抓著其中一個人的頭,壓向牆上。一邊走著,一邊壓著,幾乎把他整個人拉著走,也把他弄得頭破血流。然後把他用力擲向地面,再用小刀,向他內臟刺下去。
拔走了小刀,連著血液,向著另外一人,斬下去。
這個人的求生意識比想像中更大,竟用雙手接下我的攻擊。他的雙手因為小刀的刺穿而噴濺出大量血液。
我呆了一呆,望著他一邊流淚一邊咆哮。
我把魔力更多的投放在急體上,巨大的壓力使小刀連同他雙手一齊插進胸口,我更聽到了他手臂骨折的聲音。
隨著他一聲死亡的悲鳴,我把目光投在最後一人身上。




他一邊跑,一邊大叫。
要是再讓他這樣求救下去,援兵很快就會過來,到時我的體力也許會不支。
我毫不理會魔力的超大消耗,用了幾成魔力織成急體,向他投擲一發遠距離的小刀。
小刀沒有直刺刺插在他身上,而是恐怖的刺入他身內,再像理所當然的穿刺出來。他的死法跟電子遊戲有幾分神似。
「嗄……嗄……」我像要求空氣進入我體內般喘氣,身體無力的半蹲,雙手撐腰。
還沒有休息超過十秒,我又聽到了援兵的聲音。
我發著點怒,卻咬著牙離開了。要怎麼離開?我還是跟昨天一樣,一下子跳上屋頂。
「嗄……」喘得跟動物一樣,身體連點餘力也沒有。這是之前沒有發現的,還在戰鬥狀態之下,腎上腺素令我沒有知道身體的真正反饋。
想不到我坐了數十秒,身體立即進入一種難以言論的狀態,比今早的那個狀態更惡劣。
不是身體不能動,而是連想動的感覺也變得遲鈍起來,所有感覺也遲緩起來。
我啪一聲躺在地上,冰冷地板的觸感也遲了幾秒時間才來。
心中即使不滿,不爽,怒火,但也知道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下一次不可以讓身體進入到這種狀態才離開戰場的,要是這種狀態有敵人侵入就危險了。
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我聽到了腳步聲。
是跟平時的硬聲不同,這個人是穿著比較柔軟的布鞋。
危險的感覺使我即使身體再糟糕,精神再混亂也抬了起頭。




那個男人在我眼前再次出現——康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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