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者:川犬泗兵第70章:雪人_2「為什麼你會在這裡?」江凌瞪大雙眼問著,但明顯她極之動搖。這名叫雪人的男人,身穿著米色的西裝,戴著赤紅色的領帶,衣著極為體面以及莊重,慢慢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讓你的部下離開吧,我們有重要的東西要談。」他一出聲就讓江凌怒火,但無奈之下只能指示現場持槍戒備的守衛到門外守侯。其後,江凌亦坐了下來,她翹起腳,不懷好意:「你到底怎麼進來的?」雪人微微笑,還不經意地笑了一兩聲,他問道:「你那兩個好朋友呢?她們在哪兒?現在只餘下我跟你,你能夠作出決定嗎?」他所指的決定,即是指,要不要跟自己合作。再陽會的話事人有三個,江凌只是其中之一,單憑她一個人的意向,可能會被另外兩個人所否決。而且一但合作過,再陽會跟警察之間的關係會糾纏不清,很難去清除。同時大廈的下方開始湧入再陽會的堂口打手,大約三,四十人拿著利器走上了樓梯,打算趕走那班殺人犯。與此同時,在大廈的上層那邊,再陽會的守衛再次跟那班殺人犯對峙,但在單方面火力更強的情況下,殺人犯群暫時節節敗退。越哲以及那班被逼退的瘋子群退在了鐵門的位置,他們雖然已經因剛才的事況得到了步槍,可是除了越哲外,其餘人還是第一次拿起槍。雖然他們是一群喪心病狂的人,可是面對著真正的戰場卻露出不安以及恐懼的神色。部分人抓緊自己的心臟不停的叫喊著,部分人開始自殘起來,不知道在找尋著什麼。那名老軍人越哲卻對現況異常興奮:「這令我想起了以前在戰場上的回憶呢,單方面的殺戮。」「想不到自己現在居然也會在受威脅的位置上。」他說著,點起煙,一邊抽煙,一邊改裝著步槍。他並將改裝過的步槍分發給其餘人使用,當他自己拿回無改裝過的步槍時,卻沒有對自己的步槍進行改裝。其後,過了一段時間,大部分人都回過神來,再次特襲那兒。他們如同剛才一樣全跑到敵人面前,誰不知一開槍時,整支槍居然爆炸起來。現場所有人的槍支都爆炸起來,而且不單是一次性的爆炸,而是一個接著一個的複合爆炸。爆炸令到整座大廈都搖動了幾秒鐘,雖只有幾秒,卻是極之大幅度。在頂層的江凌以及雪人也查覺起來,雪人再次問道:「她們在什麼地方呢?還是說,只有你一個人也能簽這份東西?還是說……現在你必須簽不可了?」回到那層爆炸的樓層,現場沙塵滾滾,而且連地板都被炸穿。剛才舉槍的那班瘋子早已被炸成粉末,而在不遠處的守衛也因爆風而全數倒下。剛才早就離開了那一層的越哲回到現場,把倒下的守衛補上必死的子彈。「啪轟!啪轟!啪轟!啪轟!啪轟!」的槍聲下。越哲還是那個表情,他心底也很無奈:「只能夠用爆炸這種下作方式打破你們陣式,真的無奈啊……不過這種地方用這種方法屡試不爽的呢。」他亦把現場所有可用槍支的子彈全數取走,並馬上設起幾個陷阱。他回到上層段,指示其餘人馬繼續向上進攻。在中層,元巴跟著老頭子一邊走一邊找尋著食物,人體可食用的分量太少了,又多油脂,加上元巴並非喜歡食人。對他而言他並不知道吃人在這個社會有什麼禁忌,一來是他根本沒有社會智識,二來他的智商其實只有三歲小孩子的年齡,他就連對與錯也分不清楚。一邊找著食物的同時,那個老頭子一邊感覺不對勁。他認為現場實在太過安靜,而且就連再陽會的人也找不到,家私用具亦沒有使用的痕跡。但現場卻是異常整潔,毫無塵積。有人整理過這個地方,而且在不久之前……「你要跟她們說清楚吧?對不對?」雪人一邊說,一邊在衣服裡找出某物。他其後拿出一部長條形,頗具重量的東西——電話。江凌不明所意:「我也有,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連這種東西都沒有嗎?」雪人還是一臉微笑,他問道:「那你要通知嗎?還是就這樣算了。」江凌憤怒到極點,並問:「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到底怎麼來到這裡。」「根本沒有什麼難度,應該說,我想去哪個地方,見什麼人都可以……不論是再陽會,將渡會,昌結會也好。不論是見你,見你弟弟,見什麼人也好。」江凌無話可說,也不應在此爆怒,再問:「那你為什麼來得那麼準時?」雪人再次忍不住笑意:「因為我知道你的弟弟會在這段時間,找你麻煩。我更加知道他做過了什麼。將會對再陽會做什麼。」「要是你再三思考些無聊的事情,我想再陽會亦將會受到不可回復的傷害了。」同時間,下層的再陽會打手,亦上到來剛才瘋子們屠殺人的地點。現場充滿著深紅色的血,四周的牆壁以及用具如同被畫家用烈紅隨意畫起來般,已經看不出這裡本來的面貌。而且一上來,所有人就嗅丁到了那種比起鮮肉店更甚的,又臭又重沉的腥味,就像把剛死去的魚直接放在你的面前一樣。地上是散落的手手腳腳,身體殘骸,內臟,剛死去而被抽出的骨頭,在角落的一處,更有女人用著骨頭來自瀆。除了那女人的呻吟聲外,還只有樓上響絕不斷的硬物碰撞以及奇怪叫聲。這令到,所有剛上來的人們,都不自覺地感覺到毛骨悚然,絕對不應該再上前,絕望般的危險感覺。就算是身經百戰的人也從未看到過這種景象,因為這不是暴力的恐怖,而是「反人類」的恐怖。這裡的人全都只是披著人皮的野獸。江凌即使怒火充滿全身,但她依舊保持鎮定:「為什麼你要這種事?要幫再陽會?」雪人又忍不住笑意,再次笑起來:「那是因為我不想看到再陽會消失啊。」江凌:「?」雪人:「那不是故意要幫你們的,要是將渡會或者是昌結會出現滅會的危機,我也會出現在需要幫忙的一派。」雪人:「我並不想三大幫派這個局面出現崩解。只要你們還是處於各自制衡的狀態,至少我還能將這條街的罪案盡量不展開到別處,至少興龍城還可以保持到市民安寧的假像。要是你們這個平衡被破壞了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樣處理其中一邊了。而且,我過量的掃蕩會令其中一邊直接消亡也說不定,又或者單一方的過於強大也會威脅到我本身,要是這樣我會很困擾的。」江凌摸著頭,思前想後,痛苦不爾。事實上,簽合同這件事看似很可笑,很滑稽。黑幫人仕簽合同嗎?黑幫想被律法所保障嗎?黑幫底下做過的事情,所犯下的事情,又願意被法律所管制嗎?黑幫就是跟社會的規則對立,這才叫黑幫,走在規則所外的團體,得到規則外的好處,所以黑幫才會成立啊。但江凌知道這只是別人所想到的矛盾,黑幫的真正意義是,不擇手段地得到好處。簽不簽,其實沒有道德規限。不過,簽了這個合同,亦意味著再陽會已經跟一般的黑幫不同,之後的路也難以跟其他黑幫好好相處。但她真正意識到的是,簽下這個合同,再陽會就會變成雪人的扯線木偶。在她思緒暴亂的同時,門外的守衛突然不理會兩者的交談,踢開了門。一開門就聽到了槍火亂射,到處叫囂的聲音。守衛更向江凌傳遞了一支手槍。然後,他神情激動說:「江凌小姐,請你小心,保護好自己!他們已經攻進這裡了!」「你說什麼……」江凌幾乎不相信他所說的話,吃驚得六神無主。「請你們小心!」說罷,守衛又關上了門。江凌抻出了開始震抖的手,打算拿起槍支。可是手亂抖加上冷汗令槍支如像重物一樣難握。雪人這個時候把一支筆放在她本想握槍的手上,並把文件遞上:「我想,現在你應該也沒有什麼好思考的吧?」在大廈的下層,剛才上來的黑幫打手,一部份逃離了現場,一部份走不及被剁成不似人形之物。中層的,除了元巴外,其餘人仕一部分佔領了這裡,一部份繼續向上層進發。而本來在上層的,小部分人已經死去。大部分原因是跟敵人槍械駁火而死,小部分是被越哲所利用,用死轉取戰爭成果。而結果是,幾乎全座大樓的再陽會戰鬥人員都戰死了,只餘下最層的幾層。而元巴跟老頭子卻在這個時間早早離開了大廈。在大廈外圍的月自跟星犬看到元巴跟老頭子來到就問:「怎麼那麼快回來了,上面的人都死光了嗎?」老頭子:「差不多吧,但元巴小朋友說肚子餓了,上面又沒有什麼好吃的,所以我就帶他到外頭找食物去吧。」星犬聽完用力拍打元巴:「你這個飯桶,這個時候還要食,跟一隻豬沒有分別。」元巴特別害怕這兩人,頭也不回帶著老頭子跑走了。現在,在大廈外的,有月自跟星犬還有十多個跟他們比較熟絡的戰鬥員,元巴跟老頭子,當然還有狙擊手們。回到大廈頂層,隨著槍火聲不斷變大,門外的守衛一個又一個的倒下。江凌亦把文件給簽署了。她覺得自己出賣了給惡魔,出賣出給警察,出賣了給警察局局長的雪人。警察一直以來都是跟黑幫平起平座的,雙方並沒有說誰跟誰比較有力量。警察有正當性,黑幫藏在暗處,誰也不想招惹大家。可是自從雪人接手了警局長的位置後,勢力開始傾向警察的一方。大概是他們掌握了某種神奇的法寶,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那種東西讓他們得到破壞平衡的力量。一種令其他勢力不敢輕舉妄動,令其他人恐懼的力量。他們的力量波及政府,法律,甚至是周邊的國家。既然政權,法律以及人民都被他所控制,那麼社會反而是他們的武器。簽了這份合同,再陽會就算真的作出背叛,整個國家的力量就會吞噬再陽會。她反露笑容道:「現在這個環境,門外就已經是地獄了,已經槍林彈雨。就算我已經簽了合同,也無法保障到我的安全不是嗎?你也已經逃不過了。」雪人也微笑道:「你真漂亮,笑起來像布偶一樣,空洞無知的布偶。」這令江凌再次怒火中憤,但同時又開始驚慌起來,心臟馬上跳得劇痛。因為這引證了一件事,她問道:「你叫了什麼人來保護這裡?」雪人不經意,抽起雪茄:「危機處理小組。」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