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6  海賊王后 (上)

「大哥,要沫沫幫你『吹』嗎?」

「我不會讓你死,因為你要是死了......會很麻煩。」




在步如飛在湖中「轟隆」一聲投下一個深水炸彈之時,在大海另一端的某艘渡空船上的廂房中也發出一聲拍案的巨響。





廂房中,一對年輕男女對坐,男的懶理房中的嘈吵聲,乾脆把紙團塞住雙朵,從牆上的書架拿起一本船員日記,逕自坐在床上皺眉沉思。

這個換上整潔船員制服的男生正是沈夢生。不用多說,穿一身高貴長裙,戴著水滴型寶石耳環的紫髮美女,卻不顧儀態躺在地氈上,悶得自己跟自己玩遊戲的是樂若沫。

這時,樂若沫正反著白眼,櫻唇吐出嬌紅長舌,說是裝一個被勒死的女人,第十種死法。

是的,她在玩「裝死屍」遊戲,就是裝出不同死法、超不祥的遊戲。坦白說,繼之前的「左手跟右手猜包剪揼」、「雙腳玩青蛙青蛙跳」,「裝死屍」已經是這大半天最有意思的遊戲了。

終於......





「砰!」

樂若沫終於忍不住,坐起來拍案,跨過茶,拔開沈夢生的耳塞,破口大罵。

「沈夢生!!你要悶死我喇!」

沈夢生瞅了身旁的美女一眼,冷冰冰地應道:「如果可以悶死你,實在太好。總算耳根清靜,對吧?」

「你-!」樂若沫露出貝齒,努力擠出一個甜美得嚇人的笑容,湊到沈夢生耳邊續道:「放心啊,生生。我悶死之前一定會首先引爆你身體嘅汽泡。有一個美女同你一齊死,你實在太幸福。」





樂若沫沐浴後,髮香宛若淡淡花香,傳進沈夢生的鼻腔,使他不禁一顫。他視線不經意落在俯身的樂若沫的衣襟中,咕嚕吞一口口水。

「37.68。」他暗道。

直徑目測約12cm,12X π,圓周是37.68cm,跟俄羅斯那個叫阿離的女生相約,典型的小饅頭。

「37.68?你講咩啊?」樂若沫一頭霧水地問道。

他挪一挪開身體,乾咳一聲,清一清喉嚨,低聲說道:「咳,我地去緊邊?船上兩兄弟似乎有問題。」

「有問題?最多喺性格比較奇怪。」

「我唔清楚,喺直覺。我無法理解Heaven有你呢種唔用大腦嘅女人。」沈夢生合上日記,把之放在枕頭下。

「唔用大腦嘅女人好過一個淨識計數睇書嘅書呆,哼哼。」





就在這時候,「叩叩」的叩門聲響起,打斷他們兩人的對話。

來者是這艘船的船員,受蔣家兩兄弟的的吩咐,前來帶兩位「賓客」到船上的餐廳共膳。聽完船員的話,他們兩人的肚子不約而同響起來。

望一望牆上的掛鐘,時針剛好指在「8」字上,原來已是晚上八時。

他們兩人隨船員而行,穿過船上長長的通道,再步下兩層樓梯,前往餐廳。沈夢生沿途觀察四周,暗地記住走過的路線。

他們所住的廂房在第四層,是這艘船最高的一層,只有三間房,走廊上的掛著幾幅抽象畫,木地板光潔無塵,顯然經常打蠟清潔。

反觀下面兩層的走廊裝潢簡單,看上去雖然不算殘舊,但與他們住的樓層相比,則顯得普通極了。

「呢艘船有四層,一般船員應該住下面兩層,對吧?」他向領頭的船員隨口問道。





樂若沫挽住沈夢生的臂彎,不解地掃他一眼。

「喔。我地兩位船長對你地好好,只有貴賓同船長先可以住最上層。」船員應道。

「船長。」沈夢生低聲重覆道。

短短的幾分鐘,一向寡言的沈夢生竟然已問了一連串的問題。這時候,他們已到達餐廳所在的樓層。沈夢生佇立在樓梯旁,視線移向樓梯下方問道:「下一層喺?」

船員微微一怔,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笑容。

「放貨物同埋機艙,無咩特別。」

「喺嗎?」沈夢生若無其事地應道,身旁的樂若沫從船員的表情也察覺一絲端倪,可是也沒有說出口。

****





船上餐廳中擺放一張長長的宴會餐桌,白色暗花檯布,上面放著三盞金色燭台,燭光微微搖曳,照在多得眼花繚亂的餐刀餐叉上。遠處有一個小舞台,上面放著一架典雅的純黑色平台鋼琴,可是此時並沒有樂師演奏。

沈夢生和坐在宴會餐桌的中間位置,樂若沫則坐在他對面。至於蔣海兩兄弟坐在長桌兩端。

這時候,一名華人待者正為眾人倒酒。沈夢生發現他的動作馴熟,可是手掌卻不自覺地微顫。

「兩位,房間還可以嗎?有咩需要不妨同我地講,盡量為兩位安排。喔,沈先生,實在太抱歉,船上暫時男裝衣服只有船員服,要你屈就一下。」蔣滔呷一口紅酒,訕笑道。

「今晚終於瞓返一個好覺囉。蔣滔大哥,多謝你對耳環啊。」

「沈太太,你喜歡就好。美女戴一般翻譯裝置實在唔適合,哈哈。喺喇,未請教沈先生做盛行?難得認識,大家好好了解一下。」他問的是沈夢生,目光卻是一直停留在樂若沫的臉上。

沈夢生輕輕切割碟上的牛扒,沒有搭理蔣滔的話,心裡卻是思索著剛才的待者的異常。





「喂,我細佬問你呀!」蔣海見狀,皺起粗眉喝問道。

「大哥。」蔣滔平靜地制止道。

「呃.......唔好意思。我先生性格比較內向,經常都喺咁。佢其實喺.......喺一個鋼琴演奏家。唉,鋼琴家啊,就喺性格奇奇怪怪。」樂若沫看到甚麼說甚麼,視線湊巧落在台上的鋼琴上,竟然把沈夢生說成甚麼演奏家。

怎料,蔣海竟然拋出一個樂若沫意料的外的難題!

「演奏家?聽上去好厲害哦。就襯今晚呢個機會,不如就請沈先生為大家表演一曲,好嗎?」蔣滔托腮,饒有趣味地盯住沈夢生笑道。

「今次糟喇!早知話佢喺數學老師未算囉!」樂若沫大驚,暗叫不妙。

沈夢生一言不發,直視蔣滔,似是想要從他的眼眸中看出甚麼似的。兩人就這樣對望,蔣滔一直等待,顯然也沒有放棄的意思。

餐桌上的繃緊氣氛被沈夢生的話劃破。

「我表演嘅時候,只會著禮服。呢個喺對聽眾、表演者自己、樂曲嘅基本尊重。」

「呼,好彩你總算識推辭,唔喺嘅話都唔知點收科。」樂若沫暗舒一口氣。

然而,就在此時,沈夢生竟然再說下去,而且聽上去像要挑事似的。

「如果你可以搵到禮服,我唔介意為我太太表演。不過,剛才蔣先生你話只有船員制服,恐怕今晚都無機會表演。」

沈夢生語帶雙關。他早就看出蔣滔給自己穿這套衣服無非在羞辱自己。,這傢伙看樂若沫的眼神不軌,表面似是君子,內裡卻是色迷迷的。要是蔣滔現在找到一件禮服,豈不是自打嘴巴嗎?

不過,這並不是他說出這話的目的。

他從不意氣用事,也不會自找麻煩。

「禮服嗎?咁就難辦囉。」蔣滔臉有難色,手指輕輕敲在餐桌上。

「喺咯,將來總有機會再為蔣滔大哥你表演。就等下一次啊,嘻。我地飲杯,Cheers。」樂若沫輕笑道。

正當樂若沫語畢,舉起酒杯時,蔣滔突然像靈機一觸般拍一下腦杓,再打一記響指,把誠惶誠恐的待者叫過來。

「哎,唔洗下一次,嘿。我地有禮服。」他陰冷地地對身煲呔禮服的待者問道:「你有多一套禮服吧?」

「有……有。」待者應道。

「帶沈先生去換衫。沈先生喺上賓,你要『小心』唔好亂說話,得罪人,知道嗎?」蔣滔吩咐道。

蔣海瞪了沈夢生一眼,不容拒絕地罵道:「我細佬叫你去換衫,聽到未?」

如是者,沈夢生跟著待者離開餐廳,到另外一間房間更衣打扮。直至離開餐廳前,蔣滔兩兄弟也沒有從沈夢生的臉上看到半分猶豫。

「沈太太真喺幸福,有一位鋼琴家嘅丈夫。該唔會沈太太都喺音樂家吧?沈太太櫻唇性感誘人,如果吹簫一定好吸引,嘿嘿。」蔣滔意淫地說道。

樂若沫瞇起眼一笑,沒有答腔,一直看著大門,擔心那個喪失源力,又沒有武器在身的沈夢生。

數分鐘後,沈夢生終於回來。

這時,他身穿一套黑色燕尾禮服,頭髮蠟得整齊,配上本來就女得不差的樣貌,儼如一個風度翩翩的紳士。

一時間,連樂若沫也認不出這個帥氣男生正是那個只會計數讀書的沈夢生!

沈夢生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逕自走上台,坐在鋼琴前,雙手放在琴鍵上,腳輕踩住踏板。

「唔好亂嚟呀!」樂若沫暗叫,緊張地瞪著沈夢生,雙拳緊握,呼吸也不由自主變得短促。

可是,下一秒,她便徹底呆住了! 

沈夢生開始亂彈了.......不,他居然真的開始演奏了!

他輕閉雙眼,十指在琴鍵上靈巧地躍動,悠揚悅耳的樂聲升起,時而平緩溫婉,時而澎湃,充滿張力,讓人不自覺地沉醉在暇想之中。

這傢伙竟然真的懂彈琴,而且琴技超凡,顯然經過長年累月的訓練才能如此琴技。

他啊,原來也不是一無是處呢!樂若沫目光迷離地沈夢生的背影暗笑道。

即使是蔣海兩兄弟也呆若木雞,露出一副錯愕之色。

直至最後一粒音符落下,沈夢生站起來轉身平靜說道:「李斯特,《愛的協奏曲》。」

「剛才一曲還過得去吧?」沈夢生徐徐步下台階,經過蔣滔座位旁,氣度不凡,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 

「呃,睇唔出到沈先生年紀輕輕,已經喺一位出色嘅鋼琴大師。呢首樂曲已聽千百遍,唯獨沈先生能夠彈得如此完美無瑕。」蔣滔不自然地乾笑道。

沈夢生平淡地點頭,佇立在樂若沫的座位旁,儼如紳士般彎起前臂。 

「演奏費神,如果蔣先生唔介意,容我帶內子先回房休息。」

語畢,他溫柔地牽起一臉錯愕的樂若沫的手,逕自離開餐廳。

直至沈夢生和樂若沫離開餐廳,蔣滔二人也默默不語。蔣海蹙起眉頭,一臉怒氣;蔣滔則瞇起眼思索,顯得疑惑。

「細佬,呢個姓沈嘅擺明落你面,洗唔洗大哥—」

「無妨,切勿打草驚蛇。難道佢只喺一個普通嘅鋼琴家?」

蔣海聞言,驚疑地問道:「如果佢地只喺普通人,咁交上教庭都無賞金啊!咁留佢地又有何用?計我話,為免橫生枝節,先殺佢地,斬件掉落海餵魚!」

蔣滔搖頭,然後吐出一句難以捉摸的話。 

「大哥,我講過無數次,做事萬萬不可衝動。我地當下嘅身份並唔喺海賊,而喺蔣氏商會嘅貴公子,蔣海同蔣滔。你明白嗎?」

蔣海似懂非懂地點頭。

「咁我地要點做?」

「自然喺上岸,要蔣悅呢個婆娘乖乖交出兩三個海域,換返佢兩個無用嘅細佬吧。」蔣滔冷笑道。

「咁呢個姓沈.........我地放過佢?」

「大哥,你仲未明我意思?唔好衝動.......觀察多兩日再出手。若發現佢地身份可疑,就綁上岸呈交予理事。如果只喺普通人,咁長腿人妻我要好好品嚐,至於佢地條命嘛?嘰.......」

「我—都—要。」蔣滔咧嘴,發出淫靡的笑聲。

酒杯反映蔣滔陰冷的臉龐,雙眼如同毒蛇,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沈夢生從離開餐廳,沿途回到房間也一言不發。他一直思索,完全沒有為意到自己仍拖住樂若沫的手。樂若沫被他牽著走,沒有反抗,也沒有半點甩開的意思。

四樓的房間內。

甫關上房門,沈夢生便脫下燕尾服,利落地解開恤衫的頸喉鈕,一顆一顆,直至上身赤裸,彷彿掙脫伽鎖般鬆一口氣。 


他最厭惡穿西裝,情況像有些人討厭榴槤、莞茜或臭豆腐一樣,不喜其獨特的氣味。如果說,西裝上有一種氣味,那沈夢生嗅到的是則回憶的氣味。

難聞嗆鼻的異味。

樂若沫看著沈夢生脫衣,出奇地沒有說東說西,或者把一疊疊錢塞在他褲頭,讓他跳一段美男辣身舞。

她所見的並非那一副精幹扎實的男性胴體,而是滿身猙獰傷疤的身體。

沈夢生察覺到樂若沫的目光,裝作若無其事,套上船員服。

「我討厭著禮服,好麻煩。」

「嗯。」樂若沫移開視視線,攤坐在床上,續道:「不過,估唔到你彈琴有一手呢!總算唔喺一無是處嘛。」

「天才。我九歲已經完成演奏級,喺課外活動。只要計算精確,其實好容易。」沈夢生推開樂若沫,掏出枕頭下的船員日記,再次翻閱起來。 

「九歲?哼,你不如話自己十歲讀埋牛津哈佛?吹水怪。」樂若沫嘀咕道。

「我無讀過牛津哈佛.......喺MIT。」 沈夢生雙目落在書頁上。

「嘻嘻,算你老實啦!唔?MIT.......MIT?」

樂若沫得戚地抱手輕笑。可是,當她聽到MIT時,登時呆若木雞,以為自己出現幻聽。

「MIT,麻省理工。我十歲入讀物理學系,同時兼讀數學同建築學,十五歲考取三博士。不過,我最後無成為教授......因為太麻煩。」

「吹,你繼續吹。」樂若沫伸手做出劉華的動作,顯然不信沈夢生的話。

「隨你點諗,反正以你嘅智商無可能理解。不過,有件事我終於明白。」

沈夢生頓一頓,語氣徒然一轉。樂若沫見狀,收起笑意,正色看向沈夢生。

一時間,氣氛變得異常凝重。

「我地今次有麻煩。船上兩兄弟唔喺蔣氏兄弟。可能從來都無蔣氏兄弟,又或者真正嘅蔣氏兄弟被擒,甚至已經......被殺害。」

「吓?」

「第一,留意我地呢間房嘅佈置,一般男人房間會擺放花樽?」他指著書架下方的白色花樽,其中插著兩枝快要凋謝的花。

「唔,大概唔會吧。又或者喺蔣滔為我佈置呢?」

沈夢生微微搖頭,一口否定樂若沫的說法。

「可能性不足一成。由呢兩個人晌島上發現我地,到我地上船入房,佢地無下過命令。該唔會船潛岸之前就已經考慮到要安置我地去呢間房,對吧?」

「所以呢?」

「所以,呢一間房喺屬於女人嘅房間。」

「呢個世界唔喺男人就女人,好出奇咩?」

「記得晚飯前,我曾經問過帶路嘅船員,一般嘅船員只會住下面兩層。既然如此,證明呢間房嘅女主人比一般船員重要,可能性有兩個。」

「貼身保鏢或者喺蔣氏商會嘅重要人物。但無論佢喺邊一類,都必定陪同蔣氏兄弟出入。你有無見過呢艘船上有女人?而房間嘅女主人身在何處?」

樂若沫愣一下,隨即反駁道:「可能呢個女人今次無出航呢?」

沈夢生遞上船員日記,思索道:「呢本筆記字跡娟秀,每一次出航嘅紀錄,上船落船時間,以及出航目的。令我懷疑嘅喺,日記最後只有出航日期同目的,突然中斷。」

「另外,蔣滔講過此行目的喺押貨。不過,按照日記所寫,佢地出海目的並非押貨,而喺搵一個叫毒醫Q嘅名醫治病。至於幫邊個醫病就無詳細寫明。」

「生生你睇得明呢啲點點線線同怪文?明明就喺亂碼!」

「喺摩斯密碼夾雜希伯來文,其實不難。」

樂若沫蹙起柳眉,開始認同沈夢生的分析。雖然不服氣,但她也必須承認,眼前的臭書呆比自己聰明百倍。

「仲有兩個疑點,剛才帶我出去換禮服嘅待者曾經向我打眼色。不過,礙於有其他船員在場,我都無法確定佢嘅意思。」

「咁最後一個疑點呢?」

「喺我彈嘅《愛的協奏曲》。蔣滔話自己已經聽過百次,對吧?既然耳熟能詳,無可能聽唔出樂曲後半段根本就唔喺同一首琴曲.......莫札特,C大調《小星星變奏曲》。」

樂若沫杏目閃爍不定。這一刻,她終於知道沈夢生剛才在餐廳出言挑釁並非一時意氣,而是早在計劃之中。 

上台演奏,只是為了驗證自己的判斷。 

「所以,你唔喺彈畀我聽.....」樂若沫悵然若失地嘀咕道。

她眼中的失落之色瞬間掩藏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狡黠的表情,儼如找到樂子,以搗亂為樂的小妖精。

「我地要點做?嘻嘻,今次有得玩咯!」

樂若沫說罷便跳下床,鼓起腮,像要立即解決這兩個想將自己禁室培慾的渾蛋!

沈夢生見狀,下意識伸手一拉,想要制止將樂若沫。可是,樂若沫竟然被他這一下拉得往後倒,剛好翻身撲進他的懷中,長裙掀起,修長的長腿搭在沈夢生的大腿上!

撲通撲通! 心跳加速,血液不能自控泵到下半身,「量空尺」高言
高隆起來!

12cm......

14cm......

16cm......

18cm!

「嗯哼......」

房內的溫度驟然上升,空氣中充斥著曖昧的氣味。

這是愛情故事的爛橋段,男女主角墜入愛河的究極老梗。不過,人生本如戲,如果你能夠懂彈鋼琴,10歲輕鬆考進MIT,再他媽的得到穿越空間的能力,這時候翹起老二的就是你了。

沒錯,絕對是人生勝利者。

「唔用腦嘅蠢女人!」人生勝利者首先回過神,推開臉蛋紅彤彤的樂若沫,尷尬地罵道。

「你!」樂若沫拉一拉長裙,當目光不經意掃過沈夢生褲襠中熱騰騰的「長尺」,連忙撇過頭,又羞又怒。

沈夢生心不在焉,猛地翻動日記,把書頁弄得皺巴巴。

「剛才演奏其中一個目的喺混淆蔣滔嘅思考。佢宜家應該猜算緊我地究竟喺唔喺普通人,一時三刻唔會出手。而且,我地同樣需要呢兩兄弟,了解呢個世界嘅局勢,出發去十五區。如果宜家滅殺佢地,恐怕我地難以到達陸地。」

沈夢思頓一頓,皺起眉頭說下去。 

「估計再過兩三日,當佢地自以為摸清我地底,就會出手。呢兩日就好好休息,靜觀其變。」

「哼,就畀佢地活多三兩日,然後再吹爆佢地!」樂若沫嘟嘴應道。

這一夜,樂若沫睡得很香,不時夢囈,喀喀發笑。至於讓出睡床,躺在地上的沈夢生整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一個麻煩女人,點解當時會彈起《愛的協奏曲》?」

「點解只能夠彈到開頭?每一粒音符都變得難以計算,從來未試過.......」

沈夢生整夜反覆問自己這兩個問題,直至破曉才終於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