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革命戰》(上): [19-遠在咫尺] PART 1
喺灰黑既天空下，無數既奴隸喺惡魔既城堡前集結。
要求自由既聲音響片天下。
惡魔裝作不知，仲喺高高在上既寶座上飲梗奴隸既血，食梗奴隸既肉。
奴隸們以和平既方法，理性既手段要求向惡魔對話。
可惜既係，惡魔又點會同你講道理?
惡魔只會利用佢地定下既遊戲規則，繼續大啖大啖吞噬奴隸既自由!
唔公平既制度，偏頗既法則，就係惡魔卑賤既手段!
喺惡魔掌控之下，奴隸乜都做唔到...
反抗既奴隸只有一個一個咁餓死...
最後，靈魂同肉身再次落入惡魔既口中...
眼見巨大既惡魔捉住渺小既奴隸隻腳，慢慢放入口...慢慢品嚐...
眼前既巨大惡魔開始變成灰色...
慢慢分裂...粉碎...飄散...
當我再次睜開雙眼...
『早上八點...』眼前既白色外框裏面係咁樣寫...
尋日好早就瞓左...
仲要一瞓就瞓左十幾個鐘...
而家仲要頭暈暈添...
可能因為兩日都要進行同步，令到精神消耗得太緊要喇掛...
我記得天欣有咁講過，要同防禦者RU進行長時間同步，係會消耗大量精神...
尋日仲要利用INTRUDER同出面同步...
好攰丫...
真係攰得死人...
以後無乜必要都真係唔好再同任何野同步...
瞓喺張床道，望住塊黑色天花板，盡快要回復精神，盡快要回一回氣。
因為我真係浪費左太多時間。
而且又無乜時間。
我仲有好多野要處理。
『阿賢。』當我回復返D精神，落床行去沖涼之時，我用思緒向阿賢連接。
「搵我有事?」阿賢好快就作出回應。
『嗯，我想搵你傾傾黎梗擄劫行動既事。』開定水喉，除衫，爭取時間。
「你要實行最後一次既擄劫行動?你想幾時?」阿賢問起詳情。
『我想見到面先傾...你有時間嘛?』我都係覺得想見到面先傾會好D。
「咁好。你幾時可以過到黎?」阿賢真係最順得人意。
『半個鐘之後。』潔淨既清水不斷灑向我身。
「我喺情報中心裏面等你。」思緒終斷。
咁多個行者之中，真係只有阿賢最可靠。
阿賢一直都好跟規矩做事。
跟規矩做事...
阿月成都話跟規矩做事唔係唔好，只係太過守舊...
我又真係唔明守舊又有乜問題，最緊要個規矩係岩，係公平，係合乎道德倫理姐。
但阿月就成日都覺得呢D規矩係制肘，遲早有日都會腐敗。
乜真係會咁架咩?
再好既法則，更好既規條都會有腐敗既一日?
我就覺得腐敗既唔係法則同規條。
腐敗既係我地既心...
其實惡魔本身都係人，係有一個有權力既人。
貪婪既心使佢地想有更大既權力，更永久既權力，使人心腐敗。
人類...一定要清算呢班腐敗既心靈先可以有未來。
沖完涼，換好衫，要爭取時間去搵阿賢。
都話左阿賢最跟規矩架嘛，講好左半個鐘就半個鐘。
唔可以要佢等多一秒...
如果唔係又話我架喇...
突然間我有少少認同阿月既思想...
有D規矩真係制肘黎架...
我一直跟住綠色既導引線行，一直行去阿賢既身處位置。
情報中心，阿賢唔係喺戰略中心，就係喺情報中心。
情報中心裏面所包含既情報，差唔多網羅晒全個地獄各階層。
不過就唔包括MINDER...
MINDER係阿月既專屬獵物。
究竟情報中心既行者一日要處理幾多情報呢?
而喺一日裏面，阿賢又要判定有幾多情報係有用架呢?
呢D我都唔係好方便問...
始終，我都係重視結果就足夠。
我要知道既係，最後得出既有效數據。
「好準時喎。」一入到去情報中心，阿賢望住一個又一個色彩繽紛既顯示板講。
『我不嬲都係一個守時既人。』對住你，點敢唔守時...
我唔想被軍法處置...
「好喇，爭取時間，講一下有關擄劫行動既詳情。」阿賢仲係一路望住D顯示板同我講。
『之所以而家實行最後一次擄劫行動既原因，係因為我怕萬一綽姿失手，都有第二手準備。而且，嗰個李飛揚向阿月要求取得下次擄劫行動既情報。』我嘗試睇下阿賢睇梗D乜...
一個又一個統計圖...
一堆又一堆數據...
睇唔明...
仲有一D相片...
相裏面既人有D係衣著光鮮，有D係衣衫襤褸...
真係咩人都有。
「李飛揚?講起佢...我手上又有D幾有趣既情報係關於佢。」阿賢拉出左一張李飛揚既近照。
『有趣既情報?』我望住呢個惡魔既樣，一D趣都睇唔見。
「近呢五日裏面，佢都不時會以手動駕駛自己揸車。」阿賢又拉出一個統計圖。
統計圖五顏六色，又有好多數字...
睇唔明...
『手動駕駛?佢唔會係信唔過MINDER丫嘛?』你話好似我地黎自SPIRIT既人就話唔可以依賴自動導航姐...
「唔…」阿賢擰擰頭，「睇落就唔似...」
『何以見得?』我都好想聽聽阿賢既寶貴意見。
「因為佢仲係好依賴作業系統...你睇睇呢道...」阿賢指一指個棒形圖。
我細心咁望住...
一支又一支，有長有短唔同顏色既棒形圖...
睇唔明...
「數據顯示李飛揚仲係好習慣咁借助作業系統幫佢處理日常工作。顯然李飛揚仲係好信賴MINDER。」阿賢點點頭。
哦~原來D圖形同數據分析係咁用既...
不過我都仲係唔識睇。
『咁所有數據都係表明嗰個李飛揚，就只有控制車輛時先會放棄系統既幫助?』我開始對統計數據呢方面既知識作出研究。
「完全正確。就好似地圖咁，佢都仲係好依賴系統既定位顯示。」阿賢又指一指個棒形圖。
『真係?會唔會有錯架?』我腦海裏面出面疑問。
「呢個情報絕對唔會有錯。因為係阿月交過黎既。」阿賢好肯定咁點點頭。
阿月?
又係嗰個阿月...
個個我都可以放心，就係阿月我先更加唔放心...
話說，點解個個都咁信得過阿月?
就連阿賢咁謹慎既人都對阿月充滿信心...
『咁究竟點解李飛揚要以手動駕駛車輛呢?』我就係諗唔通呢D惡魔心裏面諗梗乜。
「以我推算，佢係想去一D系統覆蓋唔到既地方。」阿賢又拉出幾個棒形圖。
『系統覆蓋唔到...既地方?!』全個地獄，系統覆蓋唔到既地方則係...
「無錯，我相信佢係想接近我地...你睇一睇呢道...」阿賢點一點頭再指一指棒形圖。
我又再嘗試細心分析...
但都係睇唔明...
「李飛揚以手動控制既行走路線顯示，佢越走越遠離中心區域...越黎越接近我地。你睇睇呢張地圖...」阿賢又開出一幅圖...
開出一幅地獄既地圖。
地圖上有幾條唔同顏色既線。
有紅、有橙、有黃、有綠、有藍...
「呢D線就係指李飛揚唔同時間既行車路線。」阿賢仲指一指住D線...
的確...
行車路線顯示出李飛揚正一路一路咁走近我地...
呢個李飛揚究竟想點?
『佢唔係想走過黎觀光下丫嘛?』係唔係真係咁大敢丫?
「係唔係想走過黎觀光下就真係唔知喇。不過如果佢會帶埋李軍一齊過黎...就唔駛煩。」阿賢點一點頭。
『無錯，假如佢會帶埋李軍過呢，乜都唔駛煩。』只要有佢兩個喺手，就可以進入最後程序。
「不過，睇黎就無咁順利喇。」阿賢又擰擰頭。
『何以見得呢又?』阿賢講得無咁順利，一定又有佢既理據。
「因為情報指出，李軍仲係好小心...佢仲係好小心咁監視梗李飛揚...」阿賢又拉出一個圓形圖。
『李軍係一個小心既人，呢點唔係新聞。』呢D真係唔駛睇圖都知。
李軍會一直監視李飛揚...
就好似我地一直監視陳星一樣...
唔會俾佢亂黎...
「而且，解放軍近期對李軍好似有D微言...」阿賢又拉出幾行文字同相片。
相片裏面…
著住解放軍軍服既人…
駐港解放軍總司令?!
「李軍既親父…即係駐港解放軍總司令好似要放李軍施壓。」阿賢指住相片裏面既駐港解放軍總司令。
『施壓?』我唔係好明阿賢所指既施壓係乜野意思...
「無錯...對李飛揚既處置方法...」阿賢點一點頭。
『解放軍佢地想點樣處置李飛揚?』呢點唔講得笑。
萬一，解放軍既處置方法係對李飛揚構成生命危險既話，對我地都好不利...
「仲未可以好肯定...」阿賢諗再一諗，「但根據情報所得，大概係想禁錮佢...」
『禁錮...』就算係禁錮都好麻煩...
如果李飛揚真係會俾解放軍禁錮既話，要同時捉到李飛揚同李軍返黎就接近不可能...
「雖然話而家李軍仲可以採取一個半監視半保護既方式喺李飛揚身邊，但再係咁落去...恐怕情況好快有變...」阿賢擰擰頭。
『點解會有咁既轉變?』既監視，又保護既方式唔係好好咩?
對解放軍黎講，上等人都係唔可以得罪...
始終上等人同解放軍都有太多利益關係。
究竟解放軍喺道諗梗乜?
做乜無啦啦想禁錮李飛揚?
「因為你細妹阿月囉。」阿賢冷眼望一望我。
『阿月?!』我亦冷眼望一望阿賢。
「你都唔係唔知李飛揚幾咁著緊阿月。你亦都唔係唔知阿月已經俾解放軍同國安局定性為佢地口中既三合成員。呢兩點我早就同你匯報過，你亦都應該好清楚。」阿賢繼續冷眼望住我。
『清楚到不得之了...』如果唔係俾解放軍同國安局查出阿月既真正身份，我都唔駛咁頭痛...
真係成也阿月，敗也阿月...
「最新既情報指出，國安局對解放軍處置李飛揚既手法有異意。佢地想由解放軍手中，奪取李飛揚既處置權。」阿賢開出幾個文件檔案。
文件檔記憶左好多好多有關國安局對解放軍既質疑...
亦有D係李軍向解放軍匯報有關李飛揚既評估...
估唔到...原來有咁多咁仔細既情報喺阿賢手中...
睇黎…我地既情報網比我想像中仲要大...
「雖然話呢D情報仲未可以百分百肯定，但睇黎都唔差得遠...」阿賢橫視一個又一個顯示器。
『國安局...如果俾國安局接手既話，咁就仲麻煩...』國安局...比起解放軍麻煩得多…
以國安局既高壓手段，就算李飛揚係上等人，亦想飛都難。
真麻煩...
嗰個李飛揚，結果都係惹上國安局...
不過都無辦法...
如果要吸引李飛揚既注意，就要靠阿月做餌。
但要靠阿月做餌，就一定會吸引埋國安局既注意...
「唔好話接手，就好似而家咁，插手都夠晒麻煩...喺李飛揚既處置權既爭奪之中，解放軍就黎俾國安局迫瘋。」阿賢擰擰頭。
『就連解放軍都無國安局辦法?』我都知國安局權力大...
「唔係咁有辦法囉...如果唔係，解放軍就唔駛向李軍施壓啦...」阿賢繼續擰擰頭。
原定既計劃已經嚴重受阻，要改為跟住阿月既計劃進行...
而原本由解放軍監管保護既李飛揚又俾國安局盯上...
分分鐘仲會被監禁起黎...
「如果情報屬實既話...」阿賢諗左一諗，「睇黎國安局就會好快同李飛揚接觸...」
『如果係咁...就真係要睇下綽姿應唔應付得到...』綽姿...
我唔想要妳冒咁大既險...
但除左妳，恐怕就只有...
「如果綽姿失敗，恐怕就只有實行最後手段...」阿賢望住我。
『嗯...唔到最後我都唔想要阿月親自執行...』我唔係唔想要阿月冒險，我係唔信得過阿月。
如果真係要行到最後一步，俾佢換腦，出到去地獄就再唔受我既監控...
到時如果阿月真係會選擇同嗰個李飛揚一走了之既話，我地SPIRIT就真係玩完...
但係而家既情況...
「但睇黎你都無辦法唔作好最後準備...」阿賢拍一拍我膊頭...
『嗯...唔係既話，都唔駛要你計劃最後一次既擄劫行動...』迫於無奈...
我實在落實左太多迫於無奈既決定...
成個局勢都好似唔輪到我話事咁...
我就好似俾人牽住鼻子走一樣...
但...我究竟係俾邊個牽住呢?
「擄劫行動方面，你可以放心交俾我去策劃。至於計劃仔節...」阿賢諗左一諗，「我會喺1200傳到俾你。」
只需要兩、三個鐘就可以策劃好擄劫任務，阿賢真係好有效率。
『OK，有你親自策劃，我當然放心。』我拍一拍阿賢既膊頭。
「仲有一樣要匯報...」阿賢瞪一瞪開雙眼。
『咩野?』點解阿賢好似咁驚奇既樣?
「係關於離開屯門領域既...逆行者...」阿賢諗左一諗...
『逆行者…佢地有乜小動作?』呢班麻煩友...
「無乜特別…只係...」阿賢諗左一諗，「決定離開屯門領域，走去境外既人數已經連續三人處於零水平。」
『零?已經無人再諗住要離開SPIRIT?真係咁好?』終於都停止分歧。
阿賢好凝重咁望住我...
『做咩?做咩咁望住我?』我唔係好明阿賢既眼神係咩含思...
「你真係覺得係一件好事?」阿賢繼續凝視住我。
點解阿賢會咁問架呢?
『有咩唔好?呢三年黎，不斷有人心存己見已離開SPIRIT。我地已經流失左好多人才!難得而家終於都有好轉，有乜唔好?』好明顯係百利而無一害啦。
「你唔覺得好奇怪架咩?」阿賢擰擰頭。
『有乜咁奇怪?』我真心睇唔出有邊道奇怪。
「我唔知點講...亦無情報去支持我既觀點...但我總係覺得，事情唔係咁簡單...」阿賢皺晒眉頭咁望住我...
覺得?
乜阿賢都會以感覺行事架咩?
我以為以感覺得事既人，就只有阿月一個...
唔係阿賢都俾阿月同化埋丫嘛?!
『咁境外嗰邊有無乜野異樣?』如果有問題，主要都會係境外嗰邊...
「無乜異樣...都仲係不問世事...」阿賢擰擰頭。
『咁陳星嗰邊呢?』仲有老豆...
「都係一樣，過梗隱世生活。」阿賢繼續擰擰頭。
境外又無異樣，陳日亦無任何小動作...
咁樣好難諗到有乜野奇怪架喎...
『咁啦，繼續監視住境外同陳星。如果有乜異樣，立即停止佢地一切既活動...唔好俾機會佢地打亂我地既計劃...』到左而家，唔可以再有外來既影響...
「了解。不過，我地既人手唔夠，唔可以再加派人手監視...」阿賢又皺一皺眉。
『唔緊要，只要佢地判斷境外同陳星係有古惑既話，唔需要匯報，立即採取行動。』咁就唔需要加派人手...
阿賢點一點頭:「了解。我會立即向外面監視境外同陳星既行者發出指令。」
只要好好監視境外同陳星...
只要唔好俾佢地亂黎...
只要可以及時制止佢地...
一定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