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炭山既泰源大排檔,可以話係中大御用既宵夜場地。 

每逢大學入面一有大型既Function完左之後,呢度都會坐滿哂慶功既人。 

由於其他三個書院既學生都逼哂響度,我地逸夫唯有局住要坐到出去附近既足球場。 

同之前果幾餐唔同,呢次每張檯上面除左有雞有魚之外,仲擺滿哂一枝又一枝既啤酒。 

「今晚係最後一晚,我地一於不醉無歸!!」大組長飛機跳上看台大聲叫道。 





「飲勝!!」台下乾杯之聲即時響個不絕。 

由於苦無應對Eric既良策,我不斷借酒消愁,自隊完一杯又一杯。 

飛機走過來搭住我膊頭, 賴係熟咁講:「忽得哥!睇來你好飲得咁喎, 不如上檯玩啤酒王大賽吖。」 

「屌! 玩咪玩!」其實我純粹只係想搵個理由飲多啲酒。 

我一企上檯, 主持人都未話開始我就將成個酒桶舉起, 往自己個口入面係咁灌酒。 





檯下觀眾發出既歡呼聲逐漸變得虛幻而不真實。 

「屌!!」我將個空酒桶掟左落地, 咆哮道:「Eric你個死仆街!!!!」 

飛機即時衝上來封住我把口, 尷尬道:「飲大左, 哈哈, 飲大左」 

「死撚開啦!」 

我一野就fing開左飛機, 然後無視眾人既眼光一個人行左出馬路邊吹風。






馬路上,的士既車尾燈拖出一條又條迷幻既紅色彩帶。 


路邊既街燈猶如一張昏黃既沙紙,籠罩住浮浮沉沉既大地。 

我搖一搖頭,想從迷糊既景像當中搵番焦點。 

當視線聚焦之後,我用眼角見到一對粉紅色既波鞋停左喺我隔離。 

「走啦。」我發悔氣道。 

「飲杯吖。」采兒臉上保持住一貫既微笑,手上面仲攞住兩枝啤酒。 

「妳唔係應該勸我唔好飲既咩?」 





「唔勸啦,橫掂我咩野都唔識既。」 

采兒喺我身邊坐低左之後,就遞左枝酒俾我。 

「妳識飲酒咩?」 

「你睇少我呀?我一早就飲過Jolly Sandy家喇。」 

見到佢嗱住個開瓶器出盡力都開唔到,我一手就將枝酒搶左過來。

「啵」一聲,我就用牙咬開左個樽蓋。 


「飲勝!」采兒興高采烈道。 

飲唔夠兩啖, 采兒就將啲酒噴番哂出來。 





「好苦…」采兒伸脷皺眉道。 

「就係因為苦先好飲。」我都咬開左自己果枝酒。 

「我知啦, 就好似食苦瓜咁。」采兒自作聰明道。 

「是但啦。」我都費事解釋。 

「我爹地話, 唔開心飲酒係無用家, 你知唔知點先有用吖?」 

我無理到佢, 又開始自隊。 

采兒企左係我前面, 彎身道:「你聞下我隻手吖。」 





我見佢手上面咩都無, 便道:「妳唔係放左個屁喺個手度咁毒呀?」 

采兒臉紅道:「傻既咩, 我先唔會咁無聊呀, 我手上面既係「幸福空氣」來家。」 

我冷笑左一聲, 道:「咁仲無聊。」 

采兒嗔道:「你要合埋眼先聞得到家!」 

「睇少啲少女漫畫啦!」把口雖然係咁講, 但我都真係好聽話咁合埋左對眼。 

「咩都聞唔到喎…」 

下一刻, 就感覺到采兒喺我個額頭度鍚左一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