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在東涌的警署內,我被警員扣押在裡頭盤問,他們對我的所有問題,我完全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那名向我盤問的警員拿起我的錢包,取出了我內裡的身份證後道。


「畢先生,請你合作一點!」


而這刻,因為曉瞳的離世使我不能鎮靜下來,我雙目如炬的凝視著那警員,不斷地咆哮叫他們放開我。






另一名警員從我錢包中取出了我放在裡面的名片:「萬盛國際貿易公司總裁?」


「他大有可能喝了酒或者吃了藥物,快跟他做一下測試。」在我面前的警員跟另外的同僚說道。


「我沒喝酒也沒吃藥,我有緊要事情去辦,快放了我!」我不想理會這些警員,繼續地拼命掙扎。






我面前的那名警員感到不耐煩,用上拍到桌上向我罵道:「若你再不合作,我們會唯有先把你關進羈留室。」


我不能夠被關在這裡,我要立刻去尋找那名乞丐,這刻我開始慢慢冷靜下來,隨即跟面前的警員道:「我要找律師。」


那名警員對我白眼,接著把電話遞向我並問我電話號碼,我徐徐說罷後,那警員致電到幫助我公司處理事務的程律師。






由於已是夜深,程律師接聽到我的電話時正睡得蒙朧,當我向他道出自己被警員扣留後,他突然變得龍精虎猛,並跟我說道會立刻趕來。


當程律師掛線後,我突然覺得自己太笨,我連忙向面前的警員說道。


「你們隨便起訴我吧。」


那警員聽罷感到錯愕,但也立即把記錄了起訴事情的紙遞向給我,我匆匆簽下了名字確認後,警員隨即向我索取五千元保釋金。


擾攘了一會後,我終於從警署離開,雖然我認定了這個世界是假,但只要遵守一貫的規矩,我還是能夠趕快離開。我走到警署外頭找了計程車,不用十分鐘已到達了機場。






我走到了今早遇到那乞丐的地方,但沒有發現到乞丐的蹤影,我沿著機場外面的道路走,突然間,那可惡的布蘭詩歌卻不知從哪裡傳來。


我不斷地把望四周,這時候一個黑影在我的身旁豎立著。


那黑影在昏暗的街燈底下慢慢變得修長,我回頭把望身後,發現到那瘦弱的男子站立在一盞街燈上,我不自覺地退後了兩步,那瘦弱男子發出了「嘻嘻」兩下笑聲,隨即向我一躍而下。


瘦弱男子不肖的笑了一下後,伸出了手掌平放於我面前,接著一個貌似氣球的肉色物體浮現在他的手掌心,那肉色的氣球慢慢變大,不一會,那肉色的氣球變成了人型,那肥矮男子再度出現於我面前。


「你們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雖然肥瘦男子再次突然出現,我已沒有再感到害怕。






「那外星人不是已經告訴了你我是清道夫嗎?」


「什麼清道夫?」


「看來他沒有全數告知你,我是維持這世界潔淨的清道夫。」


「可笑!這算是什麼鬼話連篇?」


「你不是屬於這個世界,所以我的職責是殲滅你,明白了嗎?」






聽到不屬於這個世界,我從心底裡默默認同︰「我怎會來到這個世界?」


「一個錯誤。」


「給我說明白一點!」我對那瘦弱男子的說話方式感到煩厭。


「你這人本身是一個錯誤,你不應該存在於這裡,只是我一直沒有注意到,直至今天為止。」


「什麼我是一個錯誤,快告訴我!」






「你是畢。」


「我是姓畢,那又如何?」


「畢只是這世界的地方其中一個發音字,而你的真身是一個Bug,你的出現會令這世界滅亡。」


「Bug?荒謬!」


一直在旁的肥矮男子突然開腔說道︰「因為你是一個Bug,影響了這個世界的運作,所以你要被殲滅。」


雖然我還沒有弄清楚瘦弱男子的說話,但那名肥矮男子已慢慢把身體縮成了一團,並滾動到了瘦弱男子的腳邊,當那瘦弱男子準備擺出射球的姿勢時,我看到一個人影從高處跳下來,並把那瘦弱男子重擊倒下。


在昏暗的燈光底下,突然出現於我面前並把瘦弱男子擊倒的,居然是我想尋找的那名乞丐。


那乞丐愕然的望了我一眼,隨即轉身狠狠的一腳踢向瘦弱男子,那瘦弱男子立即像斷線風爭般飛到遠處。


那瘦弱男子在半空翻騰了一圈後,急速的跌到地上,但他立刻改變了姿勢,單手按著地上半跪著,然後像賽跑選手一般向那乞丐衝去。


乞丐腳上用力一踏,地上隨即出現了蜘蛛網般的裂痕,當瘦弱男子跑到蜘蛛網範圍內突然彈動不得,那乞丐笑了一下,接著從衣袋裡取出東西和瘦弱男子拋去。


當我看到乞丐所拋出的東西後,頓時感到噁心,因為那些東西是一堆蟑螂。


那些蟑螂由幾隻突然倍數增加,不一會,數百隻蟑螂有的在爬有的在飛,全數向瘦弱男子蜂擁而上。


那瘦弱男子不斷把身上的蟑螂掃走,但蟑螂的數量實在是多得驚人,任由瘦弱男子怎去掃撥,那些蟑螂還是纏繞著他。


這時候,肥矮男子突然在地上彈了一下,接著朝向瘦弱男子高速滾動過去,在地上的一些蟑螂被肥矮男子輾過後,即時破碎而亡,而瘦弱男子亦有所動作,我看著他用腳尖把身體支撐起來,雙手高舉合十,瞬間化成了芭蕾舞者,在地上不停地原地轉圈。


瘦弱男子轉動身體產生了一股離心力,令他身上的蟑螂全部彈開,接著瘦弱男子身子一躍,人已彈到半空之中。


那乞丐倒是沒有理會瘦弱男子的舉動,慢慢的席地而坐並盤起雙腳,那瘦弱男子在半空中右手一揮,那肥矮男子隨即也上升到半空,瘦弱男子發出了「嘻嘻」兩聲後,身子向後一彎,接著用力把肥矮男子似排球似的擊打出去。


肥矮男子急速地飛墮向那乞丐,但乞丐卻臉不改容,並高舉雙手仰天一喝。


「萬佛朝宗!」


我看著那乞丐的舉動,還以為他會像如來神掌的龍劍飛一般利害,但當他高呼過後,肥矮男子的勁勢並沒有停止,剎那間,乞丐被肥矮男子猛烈擊中。


當瘦弱男子徐徐降落到地上,他向著我列齒而笑,並緩緩地向我走近。


雖然我有點擔心乞丐的傷勢,但這一刻我卻自身難保,瘦弱男子在我面前一公尺停了下來,接著肥矮男子已滾動到他的腳邊,瘦弱男子的這種攻擊姿勢我實在看得太多,我在他起腳的同時,已經立即躍開到一旁躲避開。


在我躲避了瘦弱男子的攻擊後,我不禁查看乞丐的情況,本已倒臥在地的乞丐慢慢站了起來,並拍了一拍衣服上的灰塵,接著若無其事一般笑了一笑,這一刻,我感覺到了這個世界是多數的荒謬。


瘦弱男子正想再向我展開第二輪攻擊,但乞丐已走到我的前方,跟那瘦弱男子說道。


「你不能傷害他!」


瘦弱男子不肖地大笑︰「你這只臭蟲竟敢阻止我?」


「錯了,我不是要阻止你,而是要破壞你。」乞丐氣定神閒地回應。


「你覺得自己有這能耐?」


乞丐沒有再回應瘦弱男子,我看著他雙手合十,口中喃喃自語,不一會雙手拉開成大字形,而一道耀眼的光芒在他的雙手中央出現,漸漸地那道光芒幻化成一件物件。


一把光芒萬丈的劍。


乞丐右手緊握著劍,隨意地揮舞了兩下,剎那間,瘦弱男子的胸口頓時出現了兩道傷疤。


瘦弱男子看到自己胸前的傷痕感到錯愕,更怒不可遏地道︰「可惡!」


乞丐的嘴角上揚了一下,隨即腳下發力一踏,人已跳到我身旁的街燈上,瘦弱男子滿臉怒火,他的手用力一揮,肥矮男子已彈動到他的面前,接著瘦弱男子把肥矮男子用力一拍,肥矮男子已彈升到高處。


瘦弱男子這時也用力一躍,人已跳到高出於乞丐頭上的半空,當那肥矮男子慢慢跌下來時,瘦弱男子看準機會凌空轉身使出了倒勾踢。


這一次肥矮男子的衝力較剛才更猛烈,而四周的空氣也冒出了白煙,但乞丐還是氣定神閒,把手中的劍輕輕的劃出了一個十字,就這樣,肥矮男子頓時分裂成四份並且爆破變成粉末。


在瘦弱男子還來不及反應,乞丐已從街燈上一躍而下,而雙手緊握著劍向瘦弱男子斬擊下去。


雖然瘦弱男子狼狽地閃避開了,但他的一隻手卻徐徐掉到地上,瘦弱男子面色一沉,突然就從我們的視線裡消失了。


「逃得還真快。」乞丐伸一伸腰後懶洋洋地道。


看見了那瘦弱男子消失了,我立刻走到乞丐身旁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怎會知道我所發生的事?」


乞丐聽罷斜眼看著我︰「我很餓!」


「我沒有食物在身上,我給你錢去買。」我匆匆說道。


乞丐突然變得神色慌張望向我︰「公司被我弄得倒閉了,媽媽也快餓死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