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甚麼可以幫你?」
走進這間美容院,門口接待處的少女長得不錯,說話聲調也好聽。
我舉起警員證,然後將口袋裡的相片放在檯面。相片是從閉路電視影片截下的。
「找這個女。」
她仔細地看相片中的人,看到眼都瞇細了,終於看得出是誰了,「警察先生,請跟我來。」她隨即站起來。
我跟著她走到盡頭的一道門,期間特別留意她的舉動,這麼好態度,加上與革命軍成員是同事,絕對要多加提防。
還好,她是真心好服務。還幫我推開房門。
沒有顧客,在房內的她只是閒著坐,看到我進來時有點錯愕,「我好像沒有預約,先生你搞錯了嗎?」
「沒有搞錯,我找林月。」
聽我一說,她應該嗅到危機,立即緊張地站起來。




「不用緊張,可以坐下,你已經沒有辦法離開。」
她還是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看著我,空氣靜了十秒左右,「我無話可說,你就直接一點吧。」她想像到是甚麼回事,也知道活不了多久了。
「不用緊張,人總有一死,你和我都沒有例外。」
我逐步行近她,她並沒有退縮,只是傻傻的站著。行近她這幾步,我也在考慮殺不殺她,殺是道理,不殺也是道理,問題在於我要知道更多革命軍資料,還是直接令兒子少了個同黨。
而最大問題是,她真堅強,口硬心硬,並不怕死。
她的臉被我一把二把抽擊到傷痕累累,我甚至用刀威脅會割開她的嘴,像蝙蝠俠的死敵小丑,但她甚麼也不說,也沒有哭。
樂勝天的,教授的,革命軍的,她統統都不說,
「我不知道你在說甚麼。」她說得最多是這句。
「你說出來,我讓你好好活下去。」
「我們早已不能好好活,死又有甚麼問題?」




「你死當然沒有問題,但我想知道樂勝天的事,他是怎樣入革命軍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甚麼。」
又是這答案,我不禁用力掌摑她多一把,到這田地居然還跟我裝帥。
「大叔。」她竟然主動叫我,「幹你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竟然繼續裝帥,我實在引不住跟她一起大聲笑出來。
看著她滿臉傷痕,全身瘀傷,嘴巴的血流個不停,你說怎麼好?殺她還是留她?
又要思考了,最適合思考的狀態,是在暴力之中。
我一邊對她拳打腳跌,一邊思考這問題。燈﹗有答案了。
我從衫袋取出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