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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最後都係咁樣同左你講?」
 
去了一趟韓國,又換了一個髮型呢。
 
「咩叫『都係』咁樣同左我講?」我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你係唔係知d咩?」
「知啊,佢有問過我你係一個點既人。」劉婉情夾起了一件生春捲,把它沾了醬,「果時我都估佢對你有d野。」
「咁你點答佢?」我開始整理著這一連串內情。
「未話你係好女仔囉。」劉婉情說到這裡,還朝著我拋了一下媚眼,「唔洗多謝我。」


「...我完全冇呢個打算。」到底這個人對自己的自我感覺良好是有多高?
「做咩姐?」劉婉情滿滿地咬了一口生春捲,導致發音完全變得模糊,「阿惡嗯傲咩?」
「唔係唔好...」我已經習慣了劉婉情的這種外星語,「我地淨係識左冇耐。」
「你過左個o camp都已經被獸父食左啦。」劉婉情把口中的食物放到兩頰,像隻倉鼠一樣,「有咩好意思話同阿諾識得唔耐。」
 
...劉婉情這種行為,我們一般稱作事實暴力。
 
讓人無法反駁。
 
「...咁其實我同阿朗都係TLC姐,又唔可以話係食左既。」我開始心虛地辯解著道。


「佢呢d至係真正既食女。」劉婉情更是激動了,「淨係想拍拖既時候至拍,想搞野既時候就搞野,平時仲要冇條女管住自己,到真係想飛既時候直接飛左佢,乾手淨腳。呢d人我地一般叫仆街,或者狗公。」
「咁個關係係雙向既...」
「就係因為係雙向,所以我至咁燥。」劉婉情立刻打斷了我的話,「我而家就好似望住d老婆比老公打,但係死都唔肯離婚咁樣。」
「佢又冇打我。」我趁劉婉情把剛才藏在旁邊的食物再次咀嚼的空檔奪回了發言權,「同埋佢有時對我都幾好既。」
「你點知佢對其他女人唔係咁?」劉婉情快速地吞了食物,「你點知佢唔係因為想上你至對你好少少?」
 
...如果讓劉婉情知道,何俊朗上次想嘗試不用安全套的話,一定會亂套的吧?
 
「我自己都做過TLC,我明白呢個關係係有佢美好既地方。」劉婉情停下了停食的動作,直視著我,「但係聽我講,呢個關係維持唔到一世,最後可以同你行到最後既人,最適合你既人,只會得一個。」
「咁你地點知道果一個會係邊個?」我這個問題是出自真心的。


「我分得出,邊個對自己好,邊個對自己唔好。」劉婉情哄前來看著我,「而我100%肯定,何俊朗唔會係果一個人。」
 
雖然其實我也有過這種想法。
很清楚,我留不住這個男人。
 
到了最後,我們兩人一定會分開。
可是...
 
我還是喜歡他。
 
或許就像劉婉情說的那樣,這就像是已經傷痕累累,但依然無法分離的夫婦一樣。
分別只是,我們並不是夫婦。
也不是穩定的情侶...
 
什麼也不是。


 
「算啦,唔好講d解決唔到既野。」至少不是在這一刻,「你嫁,Palette簽名專輯。」
「Wow—!!!」劉婉情興奮地接過我遞向她的專輯,「仲要有署名—!!」
「佢地好好人啊,晨熙哥哥仲留左我既KakaoTalk。」不是在炫耀,這真的只是一句陳述句。
「唔撚係啊?!」劉婉情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驚訝,含著食物露出了一個樹熊樣,「佢想溝你?!」
「唔撚係啦。」我完美地按著劉婉情的問句而作答,「佢應該係想搵人幫佢排舞,所以叫左我send自己跳舞既片比佢。」
「咁你send左?!」劉婉情的聲量大得使隔壁桌的人都瞄了我們一眼。
「細聲少少先。」我安撫著道,「send係send左,但佢之後問我仲有冇其他片,我至再send左Climax果段比佢。」
「咁佢點講?」劉婉情完全不打算收細自己的聲量。
「好似對排呢隻舞既人幾有興趣,今日又有追問我排舞既係咩人。」我也已經放棄了讓劉婉情冷靜下來,「陣間再問下嚴少,睇下如果有機會既話,佢有冇興趣同晨熙哥哥合作下。」
「梗係合作啦—!」劉婉情極度自然地回答道,「我陣間即刻whatsapp阿諾先,如果有得合作既話就正啦,我會成日去探佢班!!」
「你唔好擅自幫人決定得唔得啊大小姐?」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同埋你等我同左佢講先啦,陣間佢比你問到一頭霧水。」
「咁你地幾時會再見面?」劉婉情似乎稍微冷靜了下來,「佢有冇約你出街?」
 
被劉婉情這樣一問,我便又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佢係有約我食飯,但係我推左。」我想起了嚴少諾的邀約,「我唔想比錯既signal佢。」
「真心講,阿諾係好男仔,佢可以比到幸福你。」劉婉情這次看來是認真的,「既然佢都中意你,不如就試下啦。」
「點試啊?」我也認真了起來,「就係因為佢係好男仔,所以我至唔想累佢。」
 
我之所以一直避開嚴少諾的直線球,並不是因為覺得他不好。
而是,我很清楚他是一個很好的男生。
 
所以我更不能接受他。
不可以傷害一個如此溫暖的人。
 
「未照做住TLC先囉。」劉婉情建議著道,「你都係中意佢至會錫落去,唔係咩?」
「唔係。」我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果個係as performance。」
「咁如果同你跳couple dance果個係Ben仔,你都會錫落去?」劉婉情無心地拋出了一個提問。
 


...可是,我這次卻不能理直氣壯地回答出什麼來。
 
她說得沒錯。
如果那個人不是嚴少諾的話...
 
我未必會如此無顧忌地吻上去。
 
「喂。」劉婉情在此時呼喚了我一聲,使我的注意力又放回到對話上,「要唔要離睇我練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