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寫的盡是日文,我們所有人也看不明白,除了一個字。
 
「咒!」
 
頃刻間,本來一片歡樂的氣氛被這張已經發黃了的紙張和「咒」字的影響,各人的神情也頓時嚴肅起來。
 
「張紙睇落去唔多對路!」大昌說。
 
「會唔會好似啲電影咁,個日本兵落左咀咒,邊個攞左啲鑽石就會被人下毒咒呀?我見好多電影都係咁。」志文說完後,所有人也立刻退後了數步。
 




只見船家突然之間衝了出來,拿起那紙張,並用火機把紙張燒掉。
 
我們看見船家的舉動不明所以。
 
「燒左佢,燒左佢就冇事架啦!」船家喃喃自語。
 
很快,紙張已經變了一撮灰並被吹走掉。
 
我們還是呆站著,像失去了魂魄一樣一動也不動。
 




咒,是什麼意思?是日本兵被咀咒,還是真的如志文所說,把日本兵的公事包內的鑽石拿走的人將會被咀咒?如果真的有咀咒的話,是我們所有人或是只有親自從日本兵的手中拿走公事包的我才會被咀咒?
 
「冇事既,冇事既!大家唔好生人唔生膽,大家都唔知啲日文講咩,再講,如果大家真係驚既話,咪賣晒啲鑽石囉,係咪?」大昌說。
 
「係囉,邊有咁多鬼呀?我冇左呢啲鑽石就真係做窮鬼啦!」阿信也附和著。
 
其他人聽到後也強顏歡笑,既然我們已經把鑽石拿走,還有什麼好怕?再說,即使真的被咀咒也好,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那個咀咒,現在可做的就只有聽天由命。
 
我們坐在沙灘上看著海上有沒有船隻經過,可是直至現時為止,我們還是一艘船也沒有看過。
 




我看一看手錶,時間為下午五時正。
 
船家和我們於是把握最後的時間,紛紛游到海裡捉魚,而其他人則再一次走進樹林看看有沒有什麼果實可以進食。
 
很快,天亦已經入黑,我們就像中午一樣,隨便的找個位置便把捉回來的魚烤來進食。
 
沒有電視,手提電話,收音機,啤酒或汽水,我們像回到二十年前科技不太先進的時代,在這荒蕪的島上烤著捉回來的海鮮愉快地過了一個晚上,原來快樂可以這麼簡單。
 
「乎~乎~」
 
晚上的氣溫急劇下降,寒風從海面向我們吹過來,吹得我也感到有一點頭痛。
 
「不如我地今晚行入樹林入面休息啦,如果響呢個風位過夜,想唔病都難。」我說。
 
「都好呀,我都覺得有啲凍,入去睇睇有冇邊個位冇咁大風我地就響到休息啦!」周老闆說。




 
我們很快的執拾行裝便往樹林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