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草原面積不大,屬於丘陵地區。而這裡所養的馬身形較矮小,不過,從牠們的眼神之中已可見是訓練有素。康犖山道:「陸靖,快找一隻馬騎上吧!」然後,康犖山將一套弓箭拋給陸靖,他自己也挽上一套。之後,他倆便策馬進入樹林。 

起初,陸靖也對這馬匹的外形有所疑惑,因為牠身形矮小,感覺會比較慢。然而,由馬場到樹林都需要一定路程,這種馬不但速度快,而且耐力驚人,牠跑了一段長時間也沒有慢下來。陸靖對這種馬當即另眼相看。不久,他們便進入樹林內。 

然而,阿思力和阿包早已溜之大吉。康犖山大怒道:「豈有此理!他們二人實在太可惡!竟然恩將仇報!」陸靖知道這兩車貨對康犖山很重要,而且他也是一個重情義和守信諾的人,因此現在他憤怒是很正常,不過,陸靖看得出他的神情中多了一份焦慮,應該是背後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但陸靖並沒有問,因為他知道必先找回貨物。他仔細看看附近的環境,發現地上有四條較深的車痕。陸靖叫康犖山留意地上的車痕。此時康犖山也明白其意思,於是他們便沿車痕向前走。 

良久,他們離開了樹林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軍營。康犖山沉吟道:「想不到他們會在此扎營。。。」陸靖知道康犖山所指的並非阿思力和阿包二人,而另有他人。康犖山見到車痕並非向軍營方向進去,而是另走他方。正當他打算策馬跟蹤時,陸靖道:「且慢康大哥。你看車痕淺了很多,這明顯是馬車中貨物已經運走。依痕跡來看,這可能是聲東擊西的方法。我們應該向反方向去走。」此刻,康犖山自知未能冷靜思考,所以他便聽陸靖之言,向車痕的反方向前進。 





由於他們身在軍營附近,只好勒馬慢行,並沿樹林而行,以免被哨兵發現。未幾,他們終於發現了阿思力和阿包的行蹤,他們果然是用聲東擊西的方法。此外,他們身邊還有幾名士兵,他們數人合力將貨物運到不遠處的木頭車上,將貨物推回軍營內。康犖山沒有多說,只是拉起弓箭,錨準對方。而陸靖見狀也同樣準備。「嗖。」的兩聲,兩名士兵應聲倒地。阿思力和阿包及其餘三名士兵大慌,他們均拔出佩刀準備。然而他們並未發現康犖山和陸靖。不久,再來「嗖」的兩聲,另外兩名士兵也應聲倒地。餘下的士兵大驚,於是跑回軍營找支援,但他想大聲叫救援時,他頓時腦後中箭身亡。陸靖和康犖山立即策馬走到二人身前,並拔劍指著他們的嚥喉。他們無話可說,也無力反抗,只好束手就擒。陸靖將士兵身上的箭拔出,以免引起軍營內的人懷疑,之後他們把士兵屍體推入樹林中。處理過後,他們將貨搬回上運輸車上,並將二人押上運輸車上。為免他倆沿途呼叫,他們將布條塞進二人口中,押他們離開。

回到馬場,康犖山命人將貨送走,以免誤了貨期。之後,他命人將阿思力和阿包押到帳篷內親自審問。康犖山怒道:「為何你們要出賣我?」阿包驚得說不出話來,而阿思力則大聲道:「難道我們不知道你想幹甚麼嗎?你可別忘記我也是室韋族的人!」康犖山道:「那麼你也記住我是大唐人。我也絕不會讓大唐有危機出現!」阿思力冷笑道:「哼!那你即是承認你正打算謀害我族!」康犖山道:「我沒有打算這樣做。我只是在找更好的方法,令兩族和平共處。但你這樣做必定會引發兩地的戰爭。」阿思力一時也不知如何回應,但他仍破口大罵:「這只是你狡辯之言。你根本是害怕我族強大,所以你才用此陰招!沒想到大汗這麼信任你,你卻背信棄義,恩將仇報!」康犖山道:「我現在沒時間與你爭論。」阿思力道:「那麼你盡快殺了我。只要我有機會逃走,就一定會報給莫賀汗知道!」 

康犖山嘆氣道:「我對這裡的每一個人也一視同仁。我知道你這樣做是為怕室韋有危難,但我康犖山敢對天發誓,我所作所為是為兩地和平。要是你關心族人,你更應安守本份。不過你放心,你幫了我,我是絕對不會殺你的。但你短期內一定不能再在這裡出現。」阿思力笑道:「你這樣說根本是矛盾!可笑!」康犖山命人來道:「將二人押到幽州城,並向張大人說將他們押入大牢內。」下人再次將布條塞入二人口中,然後押他們離開。 

當康犖山處理所有事情後已是黃昏時份。陸靖見他雖然鬆一口氣,但仍滿面愁緒。陸靖見眾人離開後,問道:「康大哥,我見你心事重重。是否發生了什麼事?與大唐及室韋有關?可否說給我知道?」康犖山被問後即時露出一臉愁容,他嘆氣道:「陸兄弟,我們還是回家吃飯吧!」陸靖道:「不如我們在草原上吃烤肉吧!」康犖山點頭答應。 

晚上,陸靖和康犖山坐在草原上燃起火埋,兩旁插上架子,中間則用鐵叉起一隻羊在慢慢烤。他們席地而坐,仰望天空上滿天閃爍的星夜。不久,他們用小刀將羊肉一小片撕下來吃,當然還有美酒相伴。 





良久,陸靖問:「康大哥,你煩惱的事難道真的是涉及大唐與室韋兩族的事?」康犖山彷彿被說中的,於是不禁嘆氣道:「陸兄弟,我真的好高興能再次見到你。不過,我不想這事件牽連到你身上。」陸靖道:「若你當我是兄弟,那別再這麼婆媽!」康犖山仍舊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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