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選擇:A 左 (音樂傳來的地方) 64%
音樂在下一個重拍前停止。而它,舞動兔爪;把兔屍送進口中、作莊重的用餐儀式。
我把身子探進木馬天堂畫像的拱門、門框比剛才的Miffy 像更要高出一些。我把左腳踩進鏈子的後方、血漿在提步間塗畫顏色。我撩起Under construction的字牌、目光微微向前傾:所有地方都意外平靜、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概就是這個用意。
沒有華麗、昏暗的燈光、白光管卻比以往走過的地方更似 殮房。通明、也許是白光管比鎢絲燈泡冷得多、我總聽自己微顫的、那種似是行軍鞋在地板上拍打的聲音、拖過掛畫與掛畫每分寸的步距。我昂首、,穩住心中忐忑不安、走過筆直的走廊、很快被好奇心超越所有情緒。
我很是好奇、我總得承認這點。然而,我不能發出聲音。
我凝視着診所白色的牆的掛畫、色彩鮮明地「視覺干擾」我的眼球。左側不遠處有幅Miffy is watching you、五點鐘方向是miffylisa——就我而言,都是一些仿效海報、名畫的抄襲品。
直到我看見一張A4紙的掛畫。它作於60年前,比剛才的畫框小巧得多。畫紙也似是遭受「粗暴對待」、像是被強行塞入畫框中。我慢下步調子,在這欠缺管理的展覽品前停下。那是一幅相當簡單的畫、粗略的線條比miffy更有兔子的形態。寫着Pluris Familie字樣的全家幅白描裏、一個叫 Oom Vliegenier的卻是張開血盆大口——整張畫紅色的地方就只有這裏。
這都不是最叫我好奇的地方。
女兒曾説要唸荷蘭語是Miffy的緣故、我姑且把剛才看不明白的字詞當作荷蘭語。
字漾是黃色的。




”Colour me red.” 「把我填紅。」
我把臉部肌肉往外拉扯。
茶几上、墨水還溼。
我把筆強行塞進指頭、往墨水裏沾、直至整個筆頭染紅。半個瞬間,SOS紅色書法佔滿畫板。
我看見今早女兒的臉回瞪着我。看見昨夜前妻的湯。
是的,我在掩飾這些、即使我知道好像有什麼不是淚水的跑了進來、我也知道距離三時正只有五分鐘。
畫板只有紅色、我把墨水灑上。無視燈滅、然後抱頭吞聲大哭。
光管過熱燒掉、它們100多雙紅眼睛卻熾熱如火。
我知道了皮膚灼傷的緣故、恐懼還是超越了好奇的本能、不竟人類愚弱。
來,投票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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