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蛾: ４月－萌芽_1

從演唱會回來後，日子也是如常地過。上班上班，下班煮飯放假買菜。
 
由於工廠內裡開多一條生產線，有部份人手往內移，當中包括小喵跟小熊。因此我們見面的時間少了很多，上下班時間交錯，溝通也慢慢變少。改變的不只是這些。小熊突然有天在晚飯時跟我和小喵說。
 
「不如晚飯後去散步，可以減肥喔！」我眼角往小喵那邊瞧，發現她沒有露出絲毫想要去的表情。我便說：「天那麼黑，那我陪你去吧！小喵就留在家洗碗囉。哈哈！」我們便開始了每晚跑步的習慣。
 
如是者到了三月的最後一個禮拜。
「如果有一天我們大家一起放假你說多好呢！」小熊托著下巴。
「聽海格說這禮拜六和天我們不會上班，是太熱還是暫時沒有洋蔥可採。」我記得前兩天他有講過。
「那就好呢！我們不用請假，要不去海邊玩玩好嗎？」小熊張開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


「你知道我怎麼也沒差，但你看看家裡有沒有人想要跟我們一起去。還有，你問過小喵了沒？」
小熊翹起二郎腿說：「她應該沒意見吧，我們要去那她也不可能說不去啊。」還是先問問好，我說。為什麼我會這樣擔心呢，是因為我們剛來到工作的事候發生的一段小插曲。
 
那天我們工作了快兩個禮拜，在下班時小熊突然感嘆一句：「如果有一天我們大家一起放假你說多好呢！」我也認同地說：「對啊，可惜我們不到前一天也不知道哪個會放假哪個要上班，這樣子不好計劃去遊玩耶。」在場的其他朋友也點個頭。
 
小喵有點擔心地說：「但人家給我們那麼多天的工作，就是因為我們從不惹麻煩，工作又麻利。如果我們集體請假，只怕工廠會不夠人手工作欸。」樂天派的小熊貫徹她的作風，嘟起嘴說：「那是他們管理的事嘛！我們可以問問看啊，不行就不行嘛。」
 
「我只是擔心我們往後上班的天數會減少而已。」小喵講完又低下頭來看手機。我覺得小喵有她擔憂的地方，而小熊的想法也可以理解。不竟年齡有別，小熊比較年青，著重的在於玩樂。小喵考慮的是長遠一點，想得比較多。不過我決定在上班時私底下問問海格，不是要求請假，只是問問看未來我們各人的上班日子。
 
他說沒有確切的班表出來，因為班表都是前一天主管定下的，所以他也不清楚。謝過他以後我繼續工作。隔天下班後，我在煮飯，突然小熊震臂高呼著對我們說：「看看班表，呵呵，我們心想事成了。」


 
我看著班表感到疑惑，心想為什麼我們幾個會同一天放假，因為正常來說，我或是另一個男生朋友其中一個一定要上班。小喵直接道出我心中的疑問：「為什麼你跟他都不用上班？」
 
整個晚飯時間，小喵跟小熊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明顯是由於小喵擔心我們日後的班會變得不穩定。晚餐之後，我整理了一下頭緒，小熊是沒有可能私自請假而不叫我幫她打英文短訊，而原本就反對請假的小喵更沒可能。所以我打去問海格。
 
「我還以為你們想要請假去玩，不是嗎？好囉，我要睡了，明天早班。」咇咇咇。
 
放假當天，我們結果什麼都沒有做，游手好閒地在圖書館涼冷氣。自此之後，感覺上小喵慢慢在疏遠我們，雖然晚餐是一起吃，但只是例行工事的感覺。
 
「所以是她認為我們背著她自己請假？」有天跟小熊在散步時我問。


「嗯，她好像覺得自己的意見沒人聽，又說每個人都是這樣之類的話。」因為小喵跟小熊都會聊天，而看得出小喵是很照顧小熊，所以就算有不愉快的事情，小喵不會對小熊生氣。或者可以說因為小熊的性格關係，小喵根本沒辦法去生她的氣。
 
「所以是因為我去問了海格，他誤會了我們都想請假。」我嘆口氣。
「也沒什麼啊，那是誤會吧，再說每個人也有權利請假嘛。」小熊拍拍我肩。
 
自此，小喵開始接近同屋另一組朋友，在她們面前顥得比較自然有勁，話亦比較多。雖然她說是大家都會抽煙也是女生的關係，但我開始有個念頭，有可能她們兩個自己旅行會比較愉快，也比跟一個男生方便多，可能我是多出來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