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凱恩斯離開機倉進入機埸時,抬頭時不難發現在協助旅客的標示不只有英文,還會有比英文字體更大的日文。聽聞由於日本人看中凱恩斯四季和暖,有點像亞熱帶的天氣。在二次大戰開始前後,分別有部份商家移民到澳洲這新興樂土,這移民潮至今仍殘留著一點尾巴。坐穿梭巴在機場到旅館的道路上,見到林林總總的日式餐店旅館。在我們的旅館口門下車時,四周洋溢著熟識的空氣,和暖帶點濕潤。此外還有一陣令我們心跳稍稍加速的氣味──濃濃的小麥味。
 
「你看,這裡都是酒吧!啤酒味好重耶。」小喵把我拖著她的手往下拉。我把原本放在馬路中間看著一整排椰子樹的視線轉回來:「你會想去嗎?我們晚上沒事做可以去。」她說不,並解釋自己都沒有去酒吧的習慣,只是聞到啤酒味有點心動。
 
我哈哈笑幾聲:「還好,我都不太喜歡吵鬧的地方。我們去看看啤酒有沒有特價,買一點回房間喝好嗎?」她點點頭,又說:「還有我們今天要看看行程,你不是想要去潛水嗎?我也要看跳傘的行程。」
 
進門之後再走兩步,腳就會碰到床末端。在純白的雙人床兩旁距離牆壁的空間僅僅足夠走動,牆沒有什麼掛飾,米白的像普遍隔音牆壁一樣有一個一個的吸音洞。床正上方有一台可以讓旅客自行開闢的空調,空調跟床頭中間是一個只能看到對面大廈的窗戶。
 
房間沒有多餘的空間給我們以外的第三個人,但可幸的是我們亦不需要讓第三個人進來,只有我們的話空間是剛好。在房間放下行李後,我們把身上的冬季衣服換掉,迎上初夏的短袖衣褲。
 


「差不多三十度欸,我們在一天內換兩季啦。還未換完,不要回頭啊。」我趴在床上用剛才在櫃台接下的地圖查看超市和旅行社的位置。原來凱思斯不太大,實際市中心的範圍可能比三個足球場還要少。兩個大型商場,好幾條現化代的主要街道,幾十家酒吧和幾十家酒吧。大體上這就是凱思斯的全部,亞熱帶特色的簡單理想型渡假城市。
 
她穿上紅白間條襯衣裡面是灰色帶點厚度的小可愛,下身則是輕巧運動型牛仔褲配穿了半年的黑色Converse。她又把前半後長至背的頭髮不花巧地繫起,後半則自由落下。由於劉海以經長過眼眉,她索性由妹妹頭變為六四分。這是簡單直接,只屬於她的公主頭髮型。大致上安頓好後,我們決定先去找被我們遺忘的中餐,在餐廳好好計劃接下來的行程。
 
「好久沒有吃日本料理呢!好好吃欸。」小喵一邊咬住塊三文魚刺身一邊感嘆著。我點點頭,嘴裡嚼著沾滿沙律醬的煎雞塊。陽光有點太過明媚,三十多度的光線直接不留情地射在我們的背上,銀色反光的桌子似乎也想幫我們忘掉塔斯曼尼亞的寒冬。雖然室外馬路旁的環境下進餐是有點太馬虎,但十多小時未有進食的我們只能考慮到味道和價格。
 
謝過日本店主和其夫人的美味中午飯後,我們回到輕鬆的心境,再次商量接下來的行程。不經不覺我們走到一家小型旅行社門前,櫥窗上一張張海報都是用中文,或是簡體字寫成。
 
「這是專門做華人的生意啦。」她指著其中一張介紹潛水的海報說。
「不如我們進去聽聽資訊,但先不要下決定,我們走走看多幾家,好嗎?」她問我。我答好,然後我們就走進去旅行社內部。裡面不是太大,先有一張沙發,其對面是一台不斷重播一幕幕令人手心不禁流冷汗的高空彈跳畫面。手交叉放在心口前的、身體向後落下的、花式彈跳的、甚至騎單車彈跳的也有。


 
這是什麼啊,好好的一個人要這樣子冒上生命危險去尋找一剎那的刺激嗎?看著露出不屑表情的我,她這樣說:「你不懂!你這個畏高膽小鬼。」沒辦法對畏高跟膽小作出合理反駁的我只好鬆鬆肩膀。
 
不一會兒,有一位華人臉孔高高的,整潔的,運動型店員向我們走來,他用純正的台灣口音,帶微笑有禮貌的問:「你好,是來玩嗎?想要玩什麼我都可以介紹喔。」我們友好的點點頭,然後小喵主動的問潛水的行情和價格。
 
了解後發現,簡單來說,到大堡焦潛水有兩大方案,一是合家歡型輕鬆游輪一日游,二是潛水達人小型快艇一日遊。
 
「你不是有鼻竇炎嗎?」她在店員解釋潛水的身體要求時這樣問我。
「對啊,好可惜呢,如果你要潛去就去潛吧。我去看看就好。不要怕啦,我還可以浮潛嘛。」我拍拍她肩膀說。聽過大堡焦行程後,她又問一直喊著要去的天空之城。



話說宮崎駿天空之城的概念是建構在澳洲凱思斯的某個歷史遺址上,因此動畫中的場境或者人物都跟這個地方的真實歷史有些關連。我曾經問她:「你不是未看過天空之城嗎?為什麼想要去?」她簡短的說想要去嘛。在聽住天空之城的行程時,門口出現幾個華人女生,在看有關天空之城的海報,看似來也是想訂行程。在照顧我們的店員向她們招手示意她們過來我們旁邊一起聽講解。
 
「所以這只是比較不同家的價錢而已,行程都不會有太大分別。」在我們離開後她跟我說。
「那你的跳傘呢?你來澳洲其中一個夢想耶!一定要去。我們再去問嗎?」我抓住她的手臂說。她有點猶豫說:「我們先訂天空之城跟潛水好嗎?跳傘我要再考慮。」我問她在考慮什麼,她說自己在評定自己的決心。我點點頭說:「你就再想想,我們不急,還會留在這一禮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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