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1－平凡港人] PART 03
輕鐵行駛中…搖吓搖吓…
我望住個閃吓閃吓嘅電視機，整個車廂裡帶住暗黃色嘅燈光又閃吓閃吓…
2035年…1月…14日？！
冇可能㗎…冇可能係咁㗎…
『呢度係未來…呢度係未來？！』我帶有驚訝嘅神色凝望住綽姿！
只見綽姿目無表情…冷漠無情咁嘅樣…完全唔覺有乜咁出奇咁！
『呢度係未來呀！呢度係未來呀！點會咁㗎…點會咁㗎？！點解我會嚟咗呢度㗎？！』我捉實綽姿雙臂，搖咗兩搖！
綽姿都係面上不帶半點情緒咁嘅冷艷樣。
『你唔信我？你唔信我？！我真係唔係呢個年代嘅人！我係201…』1…1幾？
一諗到201幾…我就記唔起1幾…
「穿越時空又有乜咁出奇？」綽姿撥開我對手，「喺呢個年代…咩事都有可能發生。」
喺呢個年代…咩事都有可能發生？！
「更何況…行者都唔鍾意講自己嘅過去…多數都係大話。」綽姿冷冷咁放下一句。
『我唔係講大話！我真係喺201…』1…我又記唔起係1幾！
「你嚟自201幾唔重要，最重要係你而家喺呢度。」綽姿指一指地下。
最重要係…我而家喺呢度？
綽姿繼續靜靜咁企定定。
雖然我頭先講得有啲大聲，但車廂裡面嘅乘客都冇任何反應。
唔通佢地真係唔係瞓著…而係已經死咗？！
佢哋係唔係死咗我都唔關心…我只關心我真係嚟咗未來！
唔係咁㗎嘛…真係唔係咁㗎嘛？！
發夢咋嘛？！只係一個超真實嘅夢咋嘛？！
係夢嘅話就快啲醒啦好唔好？！
輕鐵震吓震吓又搖吓搖吓咁…好似快要出軌咁過咗一兩個站。
“飃！飃！”冷風由破碎嘅玻璃窗吹入嚟…好凍好凍…
好真實…一啲都唔似係發夢！
點會咁…點會一擘大眼就嚟咗2035？！
輕鐵好似上斜冇力咁，好唔容易先上到天橋，埋一埋站。
綽姿行近壞咗嘅自動門，一手就拉開佢！
我都跟住綽姿落車。
出到嚟…又係一個殘破不堪嘅輕鐵站。
望一望對面嘅架空公路，大部分嘅街燈都係壞，路面上都冇車經過。
除咗話點解我會嚟咗未來之外，我更好奇呢度發生咗咩事。
點解好似…死城一樣？
「你呆夠未？」綽姿已經行咗過去樓梯嗰邊。
『對…對唔住。』我都跟上綽姿嘅步伐。
而家嘅我…就只可以跟住綽姿。
沿住滿牆都係塗鴉嘅樓梯，跟住閃爍閃爍嘅燈光一步一步落。
落到嚟地面，跟住綽姿喺路邊行，橫過一條連行人過路燈都壞埋嘅馬路，我見到遠處好似有啲舖頭。不過就好似落晒閘。
始終條街都有啲暗，睇得唔係好清楚。
綽姿一直向住舖頭嗰邊行，我都跟住喺佢身後，留意住四周。
冷風吹埋嚟，心都寒埋。
喺死城裡面，除咗幾個唔知死咗未嘅露宿者，就只有雜物。
喺呢啲咁嘅鬼地方，真係咩都有可能發生…你話唔驚就假！
之但係，望住綽姿嘅背影…佢又好似唔在意咁。
一步一步，綽姿每一步都好平均。就連一啲猶豫不決都冇！
點解一個年紀小小嘅女孩可以咁淡定？！
究竟佢每日過嘅會係咩日子？
喺佢身上又有乜經歷呢？
腦裡有太多疑問…
點解無啦啦會嚟咗2035？呢度發生咩事？究竟綽姿係咩人？
好多好多問題，答案又好似好遠好遠。
究竟點先可以得到答案？
而家…我…只可以見步行步？！
跟住綽姿身後一步一步咁行，行到嚟比較光嘅…
『糖…糖果店？！』我望住發光嘅燈箱，上面有唔少糖果嘅圖案…仲大大隻字寫住…Double”S。
成條街就只有呢間名為Double”S嘅糖果店最光最亮。
綽姿一直向住間糖果店行過去。
做咩吖？唔係呢啲時候想食糖吖化？！
跟住綽姿行，行近糖果店門口…
小妹妹…就算外表再冷漠無情，始終都係一個鍾意食糖嘅小妹妹～
“叮叮”綽姿拉開木門…我跟住佢身後，走到入嚟糖果店。
成間糖果店就唔算好大，但就放滿彩色繽紛嘅糖果。
一格又一格…木製嘅糖果箱放滿彩色繽紛嘅糖果，加上柔和嘅燈光總係有種暖意。
冇錯喇…入到嚟糖果店，總係有陣陣暖意，同街外構成極大對比。
我就行近啲糖果箱，睇吓有乜糖食～
就喺我八八卦卦咁睇吓有乜糖果食之時…
「咦？綽姿？咁夜嘅？」一把年老嘅聲音出現。
被年老嘅聲音吸引下，我抬頭望向聲音嘅來源…
我見到一個…地中海…稀疏白髮…戴住圓形眼鏡嘅阿伯…大約六十歲咁上下啦。
叫得綽姿咁親切…睇嚟綽姿成日嚟幫襯咁喎…
小妹妹真係小妹妹～再冷艷都係一個鍾意食糖嘅小妹妹～
「東叔。想幫個新人準備啲裝備。」綽姿指一指住我。
新人？裝備？
係喎！頭先喺綽姿屋企，佢係話帶我去買返啲裝備㗎喎！
之但係…呢度？買得啲乜裝備呀？糖都算係裝備之一呀？
「唔…」東叔打量咗我一陣，「等等我…」
望住東叔喺我身邊行過，將掛喺木門上嘅木牌擰一擰轉：「跟我嚟。」
綽姿跟住東叔身後，我又跟住綽姿身後行到較入嘅位置…有一道木門…
“咔”東叔好隨意咁打開木門，開一開燈…
我見到裡面…好似係…賣衫？！
行入一間…同出面差唔多大嘅密室…
呢間密室掛滿…黑色長袍？！
我再行近啲…睇清楚掛喺黑色木架上嘅黑色長袍！
同綽姿褸裡面遮住嗰件黑色長袍勁似！
長袍都算係…裝備之一？
我諗都似…
除咗黑色長袍之外，黑色木架上都放咗唔少…一條條…方方地嘅…長條形嘅…木棒？
一條條黑色嘅長方條形木棒，工工整整咁放喺黑色木架上…
用嚟做乜㗎呢？
唔通係…鎮紙？
個Look真係十足十鎮紙咁款。
但點解會有鎮紙賣㗎呢？
我隨手拎起一條…咦喂！原來個邊係圓圓地，又幾好揸喎～
「唔好多手。」綽姿行近我身邊，拍一拍我隻手！
『Sor…Sorry…』我放返好條黑木棒…
好多手咩？放得出嚟就預咗俾人揀㗎啦…
我再望一望，發現仲有啲紅紅地嘅…好似係…水晶？
一粒粒手掌咁上下大嘅紅水晶…有啲暗淡啲…有啲鮮豔啲。
今次我就醒喇！冇再多手！淨係探頭咁望清楚啲！
真係好似紅水晶…
究竟呢度做乜生意㗎？賣啲嘢咁九唔搭八嘅？
「你嘅隨行者吖？成張白紙咁喎。」東叔擦過我身後，行入櫃位。
嗯？講緊我吖？
「嗯。」綽姿企喺櫃檯前點點頭。
「喺邊度執返嚟㗎？」東叔喺櫃位入面啲櫃執吓嘢。
「總部嗰邊派嚟。」綽姿冷冷淡淡咁放下一句。
「吓？唔係吖嘛？總部會有啲咁嘅人？」東叔唔係好信。
「嗯。仲要連印記都未打。」綽姿Keep住冷冷淡淡。
印記？打咩印記？
「總部派嚟嘅行者會未打印記？邊有可能呀？」東叔擰晒頭咁。
「我都唔相信，但事實就係咁。」綽姿冷眼咁望住我。
做乜姐？你哋究竟想講啲乜姐？家陣我都唔知發生緊乜事！
「好啦好啦…」東叔拎咗一塊黑色布…一碌黑色…筒？仲有一部…黑色電話放喺檯面，「印記900 Sil…電話80 Sil…」
Sil？咩係Sil？
「嗯。飛揚，過嚟。」綽姿拎起黑色筒，扭咗一下。
“吱～”黑筒發出吱一聲！
『哦哦！』我就聽聽話話咁行去櫃檯前。
我真係覺得自己好似一隻就快俾人劏嘅豬仔…
「你邊隻手發力？」綽姿問一問。
『左手。』我遞起隻左手Fing吓Fing吓。
「將隻左手放喺塊布上。」綽姿指一指櫃檯上塊黑布。
『哦。』我又好似隻快要俾人劏嘅豬仔咁乖乖地聽聽話話放隻左手上黑布。
「攤開啲。」
『哦。』
「放鬆啲。」
『咁樣？』
「啱喇。」綽姿就拎住碌黑筒好似Dom印咁一嘢揼落我手背上！
『哎呀！』我嗌唔係因為痛！
係因為凍！
好凍呀！我感覺到有一道極冷嘅寒氣由手背傳到手掌…手臂…全身！
全身上上下下外外內內都好似體溫盡失！結咗冰咁！
唔止體溫盡失…就連體力都失去埋！
我成個人冇晒力咁跪咗喺度！
『嘩…呀…嗄…嗄呀！』好凍…好凍呀…
搞咩呀？綽姿喺我手背搞啲乜呀？！
當我有返少少力嘅時候，我跪起地上望一望自己隻左手手背…
『星…五角…』星？！
我見到手背上有個好似燶咗咁嘅…倒轉咗嘅…五角星慢慢咁消失…
「好弱…打個印記都好似虛脱咁。」綽姿放低手上碌黑筒之後就冷眼望住我。
「哈～早喺廿年前，佢一定做唔到行者。」東叔又恥笑我。
「我唔覺得佢而家做到。」綽姿拎起檯面上部電話。
『搞乜呀？你地喺我身上搞咗啲乜呀？』我出盡全力，好唔容易先企返起身！趴喺櫃檯上。
東叔捉住我隻左手：「打印記。要打咗印記先可以開到App同吸收精神液。你真係乜都唔知㗎喎。」
『咩App呀？咩精神液呀？我又要知啲乜呀？』痴乜鬼嘢線呀？！
綽姿遞部電話俾我：「用左手拎住。」
『哦。』我又聽聽話話咁用左手拎住部電話。
「望住個Mon。」
『望住個Mon…』我望到Mon裡面有我個樣…仲好似有啲紅線掃咗幾吓…之後就彈咗入桌面！
「你而家係唔係睇到有個黑色背景嘅桌面？」綽姿問一問。
『嗯嗯…仲有幾個App。』同一部普通電話冇乜分別。
「咁你見唔見到有個倒轉咗嘅紅色五芒星…寫住SPIRIT嘅App？」綽姿再問一問。
『唔…見到！』黑色底…倒轉咗嘅紅色五角星！
「撳入去。」
『哦…』
「用左手。」
『係係！用左手！』我用左手手指公撳個App，畫面就出現一個倒轉咗嘅紅色五角星。
五角星出現唔夠一秒就消失，然後就出現一個以黑色為主嘅版面。
版面上有主畫面啦…下面又有委託板…現有委託…情報庫…個人資料等等按鈕。
「平時我哋就係用佢接委託，買賣情報，或者以行者身份溝通。」綽姿篤吓篤吓我個Mon。
『委託？情報？』咩委託又咩情報？
「我哋…」東叔諗咗一諗，「你哋係傭兵嚟㗎嘛，梗係要執行委託同賣情報賺Sil啦～你真係乜都唔知㗎喎。」
『傭兵？OK OK！我哋係傭兵，SPIRIT係我哋組織名係唔係？』我諗我冇估錯…
東叔拍一拍我膊頭：「係丫係丫～你終於醒返一次～哈哈哈～」
寫到咁明…白痴都知啦…
『咁咩係Sil？』我又諗一諗。
東叔繼續答：「Sil係一種電子貨幣…我哋SPIRIT專用嘅。所有委託嘅酬金、情報同物資嘅買賣都係用Sil交易。」
『SPIRIT專用電子貨幣？點解要咁煩吖？』用現有貨幣咪得囉！又要搞樣嘢出嚟…
「你都幾多嘢問㗎喎問題寶寶！」東叔有啲唔耐煩，「再問我要收你情報費㗎喇！」
「唔使答佢。我唔會幫佢出住先。」綽姿就冇我咁好氣，走去…揀衫。
咩姐…咁我真係唔知吖嘛…唔知就要問㗎啦…
「你試下Lock返部機，再用右手拎住嚟解鎖。」綽姿一邊揀衫一邊講。
『哦…』Lock機…右手拎住解鎖。
當面部識別系統一認到我之後，色彩鮮豔嘅背景出現喺螢幕裡！
而且仲…
「係唔係唔見咗個App？」綽姿繼續揀住衫咁問。
『係呀係呀！』個寫住SPIRIT嘅App冇咗呀！
原來…係咁嘅…
即係…當要用SPIRIT App嘅時候就用左手解鎖…要掩人耳目就用右手！
一定係！
綽姿喺個黑色架揀多兩揀後，拎起件黑色長袍，行到嚟我面前：「拉高你衫領，拉到去…遮住你個鼻。」
『哦…』拉高衫領…係喎…個領可以拉高㗎喎…
我將個領拉到上鼻：『咁…樣？！』
當我一講個“咁”字之時，成把聲變晒！好似用咗變聲器咁！
薄薄嘅一個領，真係有變聲功能？
究竟係乜嘢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