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1－平凡港人] PART 04
我諗咗一諗，一個薄薄嘅衫領有變聲功能又唔算太出奇。
話晒…呢度都係未來。
「著埋佢。」綽姿遞件黑色長袍俾我。
『哦哦…』除咗身上件大褸，接過長袍後我就穿上身，束一束腰。
「笠埋頂帽。」綽姿指一指長袍背後頂帽。
『哦哦…』我就笠一笠起。
「望一望塊鏡。」綽姿指一指塊全身鏡。
『哦哦…』我就行埋去全身鏡前一睇！
嘩！點解我塊面會…完全暗晒？！
只係笠起頂帽，成塊面都暗晒…睇唔到個樣！
係點做到㗎？！
而且就咁睇起上嚟…又幾型喎～
我係唔係有啲中二病？
「當拉起衫領笠住頂帽，我就會叫你做吞噬。同樣你見到我咁嘅時候都要叫我做瓦解。」綽姿把聲…變咗！
我回身一望，望到綽姿已經除咗身上件大褸，拉起領，笠咗帽！
細細粒粒嘅綽姿帶住神秘嘅氣息…
「吞噬？哈～個稱號真係型～」東叔半帶恥笑咁。
仲好中二病添…
『係喇…點解呢…我哋件袍好似…有啲唔同嘅？』我打量住綽姿同自己身上件長袍。
雖然話大家都係黑色，但綽姿身上嗰件…有黑色暗花…我就冇。
「哦？」東叔打量一下我全身，「哦～你嗰件係隨行者Level 1～佢嗰件係執行者Level 5～有分Level㗎。」
『吓？乜有分Level㗎？有乜分別吖？點解唔揀件高Level啲吖？』既然有Level分，就梗係揀高Level㗎啦！
「啱㗎喇～啱㗎喇～」東叔點吓點吓頭，「你未到嗰個Level用嗰個Level嘅裝備就只會一下子吸乾能量。再講…睇你都好快冇命～無謂嘥錢啦 ～」
咩意思吖？詛咒我呀？話我係短命相呀？！
之不過…“吸乾能量”又係點解呢？
綽姿喺個架上拎咗兩粒…紅水晶過嚟：「揸住佢。」
『哦哦…』我接過綽姿手上…發出淡淡紅光嘅紅水晶。
綽姿左手揸住粒紅水晶：「用你隻左手，好似我咁揸住佢，用力一捏。」
『哦哦…用力一捏！』手中嘅紅水晶立即粉碎！分散成紅色嘅粒子！
無數發住紅光嘅紅色粒子就喺我左手手掌中飄出！飄到去手背！
手背上出現…五角星！
一個倒轉咗嘅五角星！發出紅光！
接住就係有道寒意由手背傳遍手掌…傳到手臂…全身！
呢度寒意雖然冇頭先咁勁…但都幾凍吓。
而且…又係突然虛一虛…冇乜力…
當道寒意游到上頭之時…
「救命呀！」係女仔聲？
「放開我呀！」我聽到有把女仔聲…
「放我出嚟呀！」我又聽到另一把女仔聲！
當陣寒意散走之後…有返啲力之時…
『你哋頭先聽唔聽到…有女仔嗌救命？』我問一問…又留意一下四周…
呢度明明就係密室…啲聲喺邊度傳嚟呢？
「嗌救命？冇喎。」東叔擰擰頭，「點可能有聲傳到入嚟。呢度隔音好勁㗎～」
綽姿都擰擰頭。
真係…冇？
『咦喂！點解你身上會有紅色嘅粒子閃吓閃吓㗎？』我望住綽姿，全身都有紅色粒子閃吓閃吓咁。
尤其係暗花！紅色粒子都比較多！比較亮！
「你自己身上都有㗎。」東叔指一指我，「呢啲就係吸收咗精神液後所散發嘅精神能量。」
我望一望自己…果然真係有啲紅色粒子飄吓飄吓！
只係…冇綽姿身上嘅咁多咁亮…
原來…嗰粒紅水晶就係精神液…
之但係…
『明明成粒水晶咁…點解會叫做精神液？』我又好奇喇～
「呢層呢…」東叔諗一諗，「以前精神強化液簡稱精神液，係一支支紅色液體咁。當要注入嘅時候就要好似頭先打印記咁用一次打一次。攜帶唔方便，又每次注入都要承受極寒同虛脫。好麻煩！邊似得而家咁方便～所以呢～我就話你早喺廿年前一定做唔到行者！」
『精神液都叫簡稱吖？不如叫精液算啦～哈哈哈～哈哈哈～』
在場就只有我一個在笑…
『哈哈…哈哈哈…唔好笑咩？唔笑囉…』一啲幽默感都冇…『用完精神液又有乜特別吖？』
斷估唔會淨係識發光扮型掛。
「跟住我要講嘅嘢你要好好記住。」綽姿把聲好認真咁。（其實佢一直都係咁認真囉。）
『哦哦…』
「當行者使用精神液之後，就可以借助長袍提升防禦力。」綽姿雙手握實拳頭。
提升防禦力？
我見到綽姿身上嘅紅色粒子越嚟越光！尤其係暗花！
「一般情況下，唔提升防禦力嘅行者長袍，就算係隨行者Level 1，都可以擋到子彈。」綽姿放鬆返個人。
咁厲害？！刀槍不入咁喎！
「但要記住，唔用精神液嘅話，行者長袍就同塊爛布冇分別。」綽姿強調一下。
咁即係話…行者長袍要靠精神液…精神液可以話係…能源？！
綽姿繼續講：「除咗可以提升長袍嘅防禦力，精神液仲可以提升行者嘅五官六感。」
提升五官六感？
「就好似話你想聽得遠啲，聽得清楚啲，只要集中啲，就可以提升聽力。想睇得遠啲，清楚啲，就集中啲睇，就可以提升視力。」笠住帽嘅綽姿，陰暗嘅面容之中有兩點…
『你對眼…紅咗...你對眼發出紅光呀！』冇錯！正正就有兩點紅光！
「當提升某部份能力，能量都會集中，自然比較光亮。」綽姿點點頭。
原來係咁…
唔單止係長袍嘅能源…仲係身體嘅能源！
呢種係乜嘢科技？
係未來嘅科技…
『咁吓吓發紅光咁，好揚姐！』喺黑暗嘅環境下，有如漆黑中嘅螢火蟲...實見到你啦！
「唔刻意提升嘅話，由於精神能量比較弱，就只有使用咗精神液嘅行者先會見到。好似東叔咁，而家佢係睇唔到我哋身上嘅紅色粒子。」綽姿對眼唔再發出紅光。
東叔點點頭：「係吖～全完睇唔到。」
原來係咁…
即係話…幾時提升就要自己睇時機！
綽姿繼續講解：「除咗呢樣…當你一使用精神液之後，你就會感覺到附近同樣使用精神液嘅行者。」
『冇錯喇！就喺頭先一用精神液，我就喺你身上感覺到一種奇怪嘅氣息！』一種…獨特嘅氣息！
綽姿繼續講解：「由於精神液係提升自身嘅精神力，所以每個行者都有佢自己嘅氣息。你都有。當你第一次遇到之後，你就會記得。當再次遇到你都會認得佢。不過只要其中一方冇用精神液，就算係擦身而過，都唔會感覺到氣息。」
咁即係話…就算喺街上遇到，都唔知對方係行者？
綽姿繼續講解：「至於感應嘅範圍，就要睇吓大家感受同控制精神能量嘅能力。呢點我唔再多講。到你遇到就會明。」
控制精神能量…自身嘅精神力…
「更重要嘅係…」綽姿凝重咁講，「精神液係會耗盡。好似我哋啱啱用嘅Level 1精神液，一個執行者正常咁執行委託，大約可以生效一個鐘。而最高級嘅Level 3大約都只有四個鐘。除咗精神液嘅Level，都仲要睇行者嘅能力同點去使用精神力。至於好似你呢啲隨行者…效果減半。」
原來係咁㗎？！
咁即係話…精神液係提升使用者嘅精神力…
使用者能力越高就越有效。相反越廢，效能越差！
『咁如果耗盡之後…會點？』我諗斷估唔係就咁耗盡變返普通人咁簡單！
綽姿接住答：「會進入深層睡眠。」
『深層睡眠？！』
「深層睡眠係指完全冇意識咁瞓著，點整都唔醒。瞓幾耐就要睇你精神液生效幾耐。如果好似Level 1咁係一個鐘，就深層睡眠返一個鐘。Level 3嘅四個鐘就深層睡眠返四個鐘。」綽姿解釋得詳盡啲。
『哦～原來係咁姐～最耐都係四個鐘姐～』可以深層睡眠四個鐘喎～真幸福～
「哈哈哈～」東叔又恥笑我，「四個鐘…完全冇意識之下瞓四個鐘…死咗都唔知咩事啦～睇嚟你一啲危機感都冇㗎喎～」
四個鐘姐…使唔使死咗都唔知咩事咁嚴重呀？！
「喂瓦解～呢條友乜都唔識又一啲危機感都冇，極品嚟㗎喎！仲要話係由總部派過嚟…真係好想將呢個情報放上去賣！」東叔興致勃勃咁。
「你諗都唔好諗。我唔想俾人知我有個咁嘅隨行者。」綽姿極度嫌棄咁。
「講吓笑姐～就算真係放上去，都過唔到SPAI嗰關啦～」東叔攤開雙手。
SPAI？又係咩嚟？
「唔好再講廢話，我哋時間無多。」綽姿冷冷咁放下一句。
東叔好冇癮咁收聲。
『咁…咁萬一喺唔應該嘅時候耗盡咁點算？』我諗呢個問題唔算廢喇掛？！
綽姿行咗去…拎多支…Level 1（應該係）精神液俾我：「用咗佢。」
『哦…』我接過精神液之後，用力一捏…
無數發住紅光嘅紅色粒子就再次喺我左手手掌中飄出！飄到去手背上，發出紅光嘅五角星印記！
就喺個身又開始凍凍地…
「我唔想死呀！」我又聽到…
「有冇人可以救我呀！」係女仔聲！
我又聽到有女仔大嗌…
「咁就可以延續。」呢把係綽姿變咗嘅聲。
『咦喂！咁都好方便姐～』咁就唔使擔心咁多啦～
綽姿接住講：「但效果減半，深層睡眠時間為原本加埋再吸嘅總和乘二。再吸收就係一半再一半。」
咁樣…如果係咁嘅話…原本半個鐘有效時間瞓返半個鐘…而家就四十五分鐘有效時間但就要瞓返…兩個鐘？！
『吓？咁咪…好唔抵？你唔早啲講！』唔止咁…
如果再用…就係生效五十二分鐘，但要瞓返…五個鐘？！
有冇計錯數？
就算計錯都唔差得遠…
「唔試過又點會刻骨銘心？所以要用Level幾嘅精神液就要喺執行委託前計清楚。」綽姿講得好有道理咁。
即係話，喺執行委託前就要諗定用邊個Level嘅精神液…
之但係…啲委託又會要我哋做乜？
我哋又係唔係真係計得到要用幾多時間完成？
萬一喺精神液生效期間完成唔到…就要補多支…可能仲要補多幾支！
到時就真係有排瞓…
唔止咁…每用一次精神液，效能都會遞減…到時真係用咗都等於冇用！
「使用精神液後，由於進入精神化，只要唔受到致命嘅傷害都唔會死。不過都仲會感受到痛。」綽姿行去…“鎮紙”嗰邊。
進入精神化…唔受到致命嘅傷害就唔會死？！
「而且受傷嘅部位會喺深層睡眠期間癒合。」綽姿揀吓揀吓。
『就算係斷手斷腳都可以生返出嚟？』
「嗯。」
『咁好？！』只要唔死…斷手斷腳都唔怕！
「而家就真係好～」東叔又加把口，「以前就算真係生返出嚟，久唔久都會突然冇力！有時仲會痛到仆街！十足十風濕咁～哎呀～我又講咗啲情報俾你聽添～真係想收返你情報費～」
『係你自己要講咋嘛…』我都冇問…
綽姿一邊揀鎮紙，一邊講：「雖然係咁…但最好都避免受傷。」
『哦…』避得咪避囉…
不過講真…係唔係一定要做委託？啲委託又危唔危險？
「講咗咁耐，係時候到武器。」綽姿拎咗碌…“鎮紙”過嚟！
『我知我知！呢碌一定係劍柄！』今次我醒喇！
你一講到武器，仲唔係劍柄係咩呀？
「冇錯，呢把係劍柄。」綽姿將劍柄交到我手。
我都話㗎啦！仲一定係激光劍劍柄！呢度未來嚟㗎嘛！
我Fing下Fing把劍柄：『咁個開關掣喺邊吖？吓吓？喺下面？冇喎…都唔見有掣撳嘅？』
「掣乜鬼嘢掣？精神刀係用精神能量發動。集中精神喺手中，喺刀柄之中…」綽姿簡略咁講句。
集中精神…喺手中…喺刀柄之中？即係點吖？
點都好…試試先…
我集中精神喺手中…喺刀柄之中…
「唔好對住我！」
就喺呢個時…
“嗡！”發出刺眼紅光嘅刀刃向住綽姿伸出！
綽姿巧妙咁側身避開！
『Sor…Sor…Sor…Sor…Sor…Sorry！』嘩！差啲就刺中綽姿！
「你可唔可以小心啲？！」綽姿把聲有啲惡。
『下次啦…下次啦…』咁緊張做咩姐？就算真係刺中…刺唔中要害都唔會死㗎啦…
我望住手上把…刀！
一把刀身發出刺眼紅光嘅…
『日本刀？！』冇錯喇！成把日本刀咁嘅外型嘅激光劍呀！
「嗯。日本刀外型嘅精神武器，係我哋常用嘅武器。」綽姿用左手喺腰間拔出刀柄…
“嗡！”都係把刀身發出刺眼紅光嘅日本刀！
只係…綽姿嗰把好似更光…更刺眼…
「以前唔只得日本刀㗎！仲有其他武器類型！之不過…」東叔諗咗諗，「都係唔話你聽～」
屌！冇人想知呀！
「刀刃用上大量精神能量，所以就算冇用精神液嘅普通人都會睇到紅光。」綽姿Fing把刀兩下…
“嗡！嗡！”刀身就發出嗡嗡聲！
東叔又點點頭。
咁即係話…要鬼鬼祟祟就唔可以發動精神刀…
「好喇…講解得太耐喇…就快到執行委託時間。」綽姿收返好把精神刀喺腰間，再行去拎多幾支精神液。
『係呢…究竟我哋要做乜嘢委託呢？』講咗咁耐，都唔知要做乜！
「自己開個App睇。」綽姿又冷冷放下一句。
『哦…』自己睇咪自己睇囉…
我都收返好把精神刀喺腰間（喺我唔集中精神之時，發出紅光嘅刀刃已經消失左！），左手拎部電話出嚟解鎖。
撳入個SPIRIT App…應該係…現有委託…
當我一撳入“現有委託”之後，我就見到有一欄寫住“獨佔委託：殺死富商 黎志鷹”…
係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