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2－行者日常] PART 06
望住手上部電話震吓震吓…
綽姿又打嚟搵我，唔知咩事呢？
都係唔好諗咁多，快啲聽咗先！
滑動解鎖後：『喂？』
「睇App。」綽姿冷冷淡淡咁放下一句之後就收咗聲。
『又係咁…』講多兩句使死咩？！
好啦好啦...都係快啲開個App睇吓先！
由於我又好習慣咁用左手拎電話，所以又已經進入咗黑色嘅桌面。
SPIRIT App嘅左上方又有寫咗個白色“1”字嘅紅圈！
我好快手咁撳開SPIRIT App…“現有委託”又有寫咗個白色“1”字嘅紅圈！
睇嚟SPIRIT App同普通App都係差唔多。
我再撳入“現有委託”，再撳入“獨佔委託：奪回SPIRIT武器及毀滅所有資料”…撳入喺任務裡面…左上方有個紅圈裡面寫咗個白色“1”字嘅吞噬…
『到工廠區集合？！』淨係得呢六隻字？！
係呀！淨係得呢六隻字，冇其他喇！
咁你喺電話講都得啦！使乜咁麻煩要我開個App嚟睇姐？！
仲要冇講工廠區邊個位等！
要我估呀？實估到啦！
唉…呢度離工廠區都有啲遠…都係快啲起程啦！
我就一邊食住個過期麵包，飲住過期蒸餾水，一邊向住工廠區方向行。
天色都開始變為暗黃，不知不覺原來都搞咗成日…
一路上都冇乜人…就只有…學生…
有幾個著住校服嘅學生妹趕緊返屋企咁…
又有幾個學生哥坐喺公園吹緊水咁…
望到啲學生，我總係覺得好奇怪…
總係諗唔明…喺呢啲情況仲返學嚟為乜？
行咗好耐，迷路之時又拎部電話出嚟睇睇個地圖App咁行…好唔容易先行到返嚟工廠區。（冇錯～我係一個路痴～）
企喺馬路邊，望住對面座德榮工業大廈等…
天色逐漸變黑…
街燈都開始著，不過就閃吓閃吓…閃吓閃吓…
幾架貨車駛離工廠區…又有啲工人由大廈行出嚟…
等吓等吓…翹住對手都等再幾耐吓…
仆街喇呢次…會唔會係我Get錯集合嘅地點呢？
我又係唔係應該打個電話俾綽姿呢？
定係用SPIRIT App聯絡佢好啲呢？
正當我仲煩惱緊用咩方式聯絡綽姿比較好之時…
“沙 沙”我聽到兩下腳步聲…
我回頭一望…綽姿已經企正喺我身後！
『嘩！嚇死人咩！』行到身後都唔講聲！
「唔係我刻意大力啲踩兩下，你都唔發現我喺你身後…真係好弱。」綽姿雙手插住大褸袋，冷眼望住我。
睇清楚啲，原來綽姿已經換好衫。
同尋晚嘅造型一樣，都係被大大件嘅毛毛大褸包住嬌小嘅身體。
『係係係…』係你醒～係你勁～係你冇得頂～
「你吖，多啲留意個App。」
『係係係…』你又唔早啲同我講…
「仲有…叫你去調查，你淨係搵啲垃圾返嚟俾我？」
『咁…喂！你淨係話調查，又唔講要調查啲乜！我鬼知呀？』我問題呀又？！
「要調查啲乜，唔使我多講，你應該都知。」
『你唔講我又點知你要啲乜呢？你要啲乜要開聲講先得㗎嘛！你講我實搵俾你㗎！你唔講我點搵俾你呢？冇理由你講咗我唔俾你，你唔講我又俾到你㗎嘛～大家講道理姐～』我又唔係你腸裡面條蟲，鬼知你想要乜咩？
「廢話。」綽姿擰擰頭後，就轉身行。
講道理又話廢話…
『喂喂…而家去邊吖？』
「唔好咁多嘢問。」
問又唔得…
一路跟住雙手插褸袋嘅綽姿身後行…圍住個工廠區行…
咪同我今朝做嘅嘢差唔多～咪又係圍住鳩行～
等我仲以為會有乜高階調查方法～
咁樣行法，又有乜嘢調查得到呢？
喺大街行咗一圈…又走入橫街窄巷…
行咗咁耐，天色本來已經夠黑，行入橫街窄巷就更加黑！
唔單止黑！仲好撚污糟！
嘩屌！地上面啲水氹都唔知係乜水！
仲要咁鬼臭…雜物堆裡面都唔知有冇死屍！
仲有貓…唔係！係貓咁大隻嘅老鼠呀！又係貓咁大隻嘅老鼠呀屌你！
俾佢咬一咬，都唔知會唔會變米奇！
我就真周身唔自在！但面前嘅綽姿…完全冇嘢咁！
綽姿呢個女仔…真係好奇怪…
你睇佢嘅外表弱質纖纖咁，但所做嘅嘢就一啲都唔弱…
仲好強！
的確…比我強得多…
或者…佢真係講得好啱…我真係好弱…
我又係唔係要…變到好似佢咁強？
跟住綽姿身後行咗唔少地方…穿過唔少橫街窄巷…
行到返嚟德榮工業大廈，綽姿直接行入對面嘅…陸氏工業大廈？！
冇錯！綽姿冇行入德榮工業大廈，反而選擇行入對面座陸氏工業大廈！
呃…其實係唔係綽姿認錯大廈咋？
柒咗唔怕認喎～我唔會笑你㗎喎～
只見綽姿一直行…我又跟住佢身後一直行…行到入陸氏工業大廈裡面…冇看更…冇人看門…
綽姿就直行直入咁行到嚟客𨋢前撳一撳…
真係冇認錯？
真係想嚟呢座大廈？
咁嚟呢座大廈做乜呢？
當然我就唔敢再問咁多～免得又俾人話啦～
而且我深信…答案好快出現！
入到𨋢綽姿撳最頂層！
唔使多講，部𨋢又係震吓震吓！好似就快失控跌落去咁！
我就真係驚驚喇！但綽姿就Keep住雙手插褸袋，驚都未驚過咁！
我就真係好唔明，點解綽姿無時無刻都可以咁淡定…
好唔容易先上到嚟頂層…
一出𨋢…又係一個陰暗嘅環境…
喺陰暗嘅走廊行…得一兩盞閃吓閃吓嘅燈光照明下…我只可以勉強跟住綽姿身後行…
究竟綽姿想去邊呢？
行多兩步…綽姿推開後樓梯嘅防煙門…
後樓梯？！
跟住綽姿行入堆滿雜物嘅後樓梯…左穿右插，跨過幾堆廢木…行到上…上嚟天台？！
“啪！”綽姿一腳踢開道防煙門！
“飄！”好大風！好凍！
綽姿上嚟呢座大廈嘅天台…做乜呢？！
長年累月日曬雨淋，天台嘅地板大多都已經爆裂…
四周仲放咗啲油漆桶同油漆工具。
喺漆黑嘅夜空下，企喺工廠大廈嘅爛天台上…
“飄！飄！”真係好大風！吹埋嚟仲要刺骨！就算著咗件毛毛大褸都唔係好擋到…
綽姿上嚟天台做乜呢？唔會係嚟吹吹風嘛？
只見綽姿拎部電話出嚟望，又望住個天台邊行過去…
搞乜呀？
我又跟住綽姿行…行近佢身邊。
綽姿望一望對面：「情報果然冇錯。」
『吓？情報？咩情報？』你講嘢咁簡潔，好難明㗎喎！
「情報顯示，豐盛食品公司就喺對面。」綽姿蹬起對腳仔，撳住爛爛地嘅圍欄，指住對面…下幾層其中一個單位！
『哦。就係嗰間吖？跟住呢？』我望住綽姿手指仔指住嗰個單位…
有幾塊玻璃窗…但全部都貼晒反光紙…
「我哋跳過去。」
『哦。跳過…咩話？！跳過去？！』仲要話係我哋？！
「嗯。」綽姿好認真咁點點頭。
咁認真做乜呀？講笑唔使咁認真㗎喎！
『嘩！點跳呀？呢度十幾廿樓！仲要隔咗成條彌敦道喎！』關禮傑咩？！
「有咩問題？精神化咪得囉。定係你有更好嘅提議？」綽姿打量住我。
提議…提議…
『呃…係咯！精神化吖嘛！我哋精神化咗之後正面突入都得啦！』使乜玩跳樓咁睇唔開？
「對面後樓梯堆滿雜物。搭𨋢又有CCTV。呢個鐘數上去，佢哋會有戒心。」綽姿擰擰頭。
『有戒心又點呢？直接殺入去咪得囉！』尋晚你都一殺十幾啦！
綽姿擰擰頭：「唔知入面係點。會唔會有設備破壞委託物品。萬一委託物品被破壞，委託亦告失敗…今朝就係想你入去調查吓，但你乜都查唔到。」
怪我囉…你又唔講清楚…
「唔好再浪費時間。」綽姿喺褸袋拎出一支…精神液之後，除一除件大褸。
『喂…喂等等先！你睇吓玻璃窗都貼晒反光紙！都睇唔到裡面嘅情況！』我指住對面！
「斬開佢就得。」著住咗行者長袍嘅綽姿Dom件大褸落地，笠返頂帽！拉高衫領！
『斬…斬開…』點斬？！
一陣玻璃窗後有厚牆隔住，又斬得開呀？
「快啲準備。」綽姿左手用力一握支精神液…手中嘅精神液立即粉碎！分散成紅色嘅粒子！
無數發住紅光嘅紅色粒子就喺綽姿左手掌心中飄出！飄到去手背！
「仲唔快啲？」綽姿對眼發出紅光！
『哦…哦…』我都由褸袋拎支精神液出嚟…除咗件大褸就Dom佢落地…
唔係真係咁型吖化？跳樓喎…
我笠返頂帽…拉高衫領…就左手用力一捏支精神液…精神液立即粉碎！分散成紅色嘅粒子！
無數發住紅光嘅紅色粒子就喺我左手掌心中飄出！飄到去手背…倒轉嘅五角星！發出紅光！
寒意由手背傳遍手掌…傳到手臂…全身！
好凍…仲要…冇乜力…
當雙腳一軟…道寒意游到上頭之時…
「我唔想死呀！」我又聽到…
「救我呀！」女仔聲！
「救我出去呀！」我又聽到…幾把女仔聲…
「嗚嗚…呢度係邊度…嗚嗚…」好清楚…我真係好清楚聽到幾把女仔聲！
點解…又係喺…
當陣寒意散走之後…
「點呀你？仲要呆幾耐？」綽姿已經左手拎住刀柄！
『我…冇…OK喇…』點解又聽到…又係喺邊度…
「跟住我。」綽姿手上把精神刀亮出刺眼紅光刀刃！
“嗡！嗡！”兩聲，將爛爛地嘅圍欄斬開幾截後，二話不說，助跑都唔使就跳咗出去！
嘩！使唔使咁急呀？
望住綽姿喺空中好型咁轉住圈！
刺眼紅光刀刃嘅殘影就圍住綽姿飛落去！
當綽姿嘅身影消失喺我嘅視線範圍之後…
“砰嘭！”一聲！
我探頭望望對面…目標單位嘅玻璃窗已經碎晒！裡面仲有啲紅光閃吓閃吓咁！
跳過去…跳過去…唔係真係要跳過去嘛？！
呢度成十幾廿層樓…跌落去實粉身碎骨㗎喎！
之但係綽姿已經跳咗入去…
唉…死就死喇！
我行後幾步！對住缺口跑過去！
『關禮傑！關禮傑！關！禮！傑！呀！！！』我用力一跳！跳到出去先諗要點樣穿入去！
我望實破碎咗嘅玻璃窗…成個空間都變得好慢咁…
我努嘗試調整角度…盡量以插水式咁穿入窗框…
當我大半身都穿過窗框…
成功喇…成功喇！我做到關禮…
『哎呀！』我趴咗喺地！
屌呀硬著地添…
雖然落地就唔係咁靚，但總算成功跳咗入嚟～
當我想爬返起身…
『呢隻…呢隻係？』我好似…捉住咗啲嘢…
我望清楚手上嘅係…
『手…手呀！』係一隻斷手！
我Dom開隻手之後，望望身邊…隻手嘅主人喺邊！
望咗兩望，望到不遠處…隻手嘅主人已經被分屍…散咗喺地上…
雖然已經斬咗件…但就咁睇佢嘅衣著…有啲似今朝喺出面廁所門外撞到嗰個…
唔止佢一個，四周仲有幾件屍骸…
我就估到㗎喇～根本就唔需要我～綽姿一打十幾㗎嘛～
我就沿住啲屍骸…沿住刀痕一直行…一直望望…
呢度燈光充足，比較光猛。但我就唔敢正視啲屍骸…
始終斬到一件件咁…真係好嘔心…
而我發現成間公司有唔少機器…又有唔少槍械…就係冇食品…根本上就唔似係食品公司…
呢間公司…究竟係做啲乜嘢㗎喇？
更加諗唔明嘅係…SPIRIT嘅武器…點解會喺呢度？
行咗幾步，就行到嚟一間房…
我見到房裡面有唔少電腦同儀器，仲有幾件著住白色長袍…成個科學博士咁嘅屍骸瞓咗喺地。
至於綽姿…望住自己用右手拎住嘅刀柄…
“嗡！”發出刺眼紅光刀刃！
『就係呢把喇？』我指住綽姿手上把精神刀。
「嗯。」綽姿點點頭，刀刃接著消失。
『好～搞掂～收工～』跟本就唔使我出手～我係多餘的～
當我一轉身…
「咪住。」
『嗯？』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