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2－行者日常] PART 07
綽姿收埋把刀柄之後，望一望房間裡面嘅電子儀器，又行去望望檯面上幾部電腦。
望多幾眼，綽姿就郁吓檯面上隻滑鼠…又撳吓個鍵盤…
綽姿撳咗兩撳，擰擰頭，就拎咗部電話出嚟…撳吓撳…睇吓睇…
搞咩呀又？
綽姿撳多兩撳，望實部電話：「果然…有資料傳咗去…」
『吓？咩傳咗出去呀？你撳幾撳人哋部電腦就傳咗啲資料出去呀？』唔好咁多手吖嘛！
「係我未掂之前就已經傳咗出去囉！」綽姿對眼發晒紅光咁！怒視住我！
『係吖？係囉…』你唔認都冇你辦法㗎啦…
綽姿再撳吓部電話：「傳咗去…四個地方…你去清理一個冇人嘅地方…其他由我清理。已經更新咗任務…有埋地址。」
『喂…喂喂喂…清理？點清理？』講清楚啲好喎！唔係一陣又怪我辦事不力！
綽姿喺長袍袋裡面拎咗舊…黑色橢圓形物體出嚟：「用佢。」
『我知我知！係手榴彈！』今次我醒喇！
「嗯。」綽姿點點頭，「撳一下頂端就會倒數。冇得撳停。記住要放喺正中心先好撳！」
『哦哦…』放正中心先好撳…『一個手榴彈就夠？』
「足夠有餘。」綽姿繼續撳電話。
『哦哦…』你話夠㗎…到時清理得唔乾淨，唔好怪我吖～
「完成任務之後，記得開返個App撳完成。你之前兩次都冇撳到。」綽姿望住部電話。
『哦哦…』要撳㗎咩？你唔講我唔知㗎嘛…
「撳完完成就會指示你下一步要點做。」綽姿又撳撳部電話。
『哦哦…』咁麻煩㗎？而家講埋唔得嘅？
就喺呢個時候…
“咇！咇！咇！”成間房都“咇咇”聲響！
唔單止有聲，仲有紅燈閃吓閃吓！
唔單止有聲有光，道滑門都自動閂埋！
『喂！搞咩呀？你又掂過啲乜呀？』我行近道門啪打兩嘢！『喂！仲有煙出喎！』
我望到天花板有啲白煙噴緊落嚟！
「我冇掂過啲乜。係呢度嘅防衛系統比較遲鈍。呢啲係毒煙嚟。」綽姿輕描淡寫咁答。
『毒...毒煙？！死喇死喇！成間房都係喇！仲唔諗方法出去？！咳咳！咳咳！』唔撚想毒死呀！
聽人講毒死前係會射精㗎！
咁咪射到一褲都係？！
我唔要死得咁柒呀！！！
「你做乜姐？覺得有嘢咩？衫領有防毒功能㗎嘛。」綽姿指指自己塊面。
『衫領…』有防毒功能？！
係…喎…
縱使而家成間房都充滿白煙…被毒氣包圍…身體都冇唔舒服嘅感覺…
唔單止…就連皮膚都唔覺有異樣…
點解會…唔通…
我遞起隻手望一望…
白色嘅毒煙喺我手背嘅四周散開…完全觸撞唔到…
果然…好似有層膜咁！
綽姿收返好部電話之後，就喺腰間拔出刀柄…
“嗡！”刺眼嘅紅光刀刃再次出現！
綽姿行近滑門…揮動幾刀！
“嗡！嗡！嗡！嗡！嗡！嗡！”成道滑門被綽姿斬成碎塊！
「好喇…唔好浪費時間。」綽姿跟住啲白色毒煙行出去。
『係係…咁我出發喇～』當我行返出嚟，向住大門方向行過去之時…
「你去邊吖？」綽姿叫停我！
『去目的地清理嘛！』我指住道大門！
唔行出呢個大門，又點去目的地清理呀？
「嗰邊啦。」綽姿指住…窗口？！
的確！綽姿係指住被佢打爛嘅窗口！
『嗰邊？咪住先…你要我跳落去呀？咪玩啦～』有大門唔行去跳樓？！
頭先突襲入嚟就話姐～而家大搖大擺咁行出去都仲得啦吓話？！
「邊個同你玩？你諗住咁嘅裝扮去搭𨋢？𨋢裡面有CCTV，俾人見到點算？」綽姿行近窗台。
唔得㗎咩？
『但係呢度都成八樓㗎喎！』我行到去綽姿身後…
“飄！飄！”冷風由破爛嘅玻璃窗吹入室內…
我探頭望落樓下…
嘩！腳都軟！
「而家精神化緊㗎嘛。」綽姿搭住我膊頭。
『咁又點呢？』受到致命傷害都會死㗎！
「你跳落去嘅時候，打個筋斗，碌個地沙卸力。」綽姿拍一拍我膊頭。
『嘩！講得好輕鬆喎！你先吖～』丹爺咩？！
「我仲要清理埋呢度。仲要上去拎返件褸…爬上去先啦。」綽姿拍拍我背脊。
我爬上窗邊…再望清楚下面…
『嘩…真係好高…』其實我有畏高囉…
「跳到落去就唔高㗎喇。記得一路上避開途人，唔好俾人見到你。」
『喂喂…唔係呢…真係有啲高…不如我都係搭返…』我都未講完要講嘅嘢…
「落去啦。」綽姿就推咗我出去！
『嘩嘩嘩呀！』我成個人就喺空中…好似飄緊咁…
緊係似飄緊啦！八樓喎！咁高跳落嚟，總係會有飄浮嘅感覺！
但呢種飄浮嘅感覺都係錯覺！
說時遲，那時快，我離地面越嚟越近…就快跌到落地面！
打個筋斗…碌個地沙…打個筋斗…碌個地沙…打個筋斗…碌個地沙！！！
當我隻腳一接觸到地面之時，立即打個筋斗！再喺地上碌個地沙！
碌咗兩個圈之後，擺返個有型姿勢！
咦喂！Work喎！
頭先隻腳落地嗰吓，完全冇受力嘅感覺！
只係好似…踏落軟墊…
真係神奇！
我抬頭望一望…窗邊已經唔見綽姿嘅蹤影…
我諗…綽姿應該都開始清理…（雖然唔知佢點清理…）
我都係唔好理咁多…而家我身處嘅地方…大街大巷咁…綽姿話唔好俾人見到…一陣有人行過就麻煩！
我立即閃入陰暗嘅後巷…偷偷觀察一下街上嘅情況！
行人路上冇行人…馬路上都冇馬！
我諗…應該唔會有人盲盅盅咁盅入嚟！
趁住而家…睇吓目的地喺邊先！
我拎部電話出嚟，打開個App睇睇我嘅…任務…
畫面出現一副地圖！
地圖上有紅色嘅大頭針釘住…應該就係目的地。
而藍色閃吓閃吓嗰點…就係我身處嘅位置。
同一般嘅地圖App一鳩樣！
只係…冇紅線將我同目的地連接住…
咁即係…路線要靠自己搵？！
唔記得咗講，除咗畏高之外，我仲係一個路痴！
仲要係只要冇紅線連住，就算跟住幅地圖行都可以行錯路嗰隻！
而家仲要我鬼鬼祟祟，唔可以俾路人發現…
唔止唔止…我總係覺得唔止咁…仲有一樣好重要嘅限制…
係乜呢？
我又諗唔到…
不過都係唔好諗咁多，快啲出發好過！
我望一望電話裡面幅地圖…
『應該係…向呢邊行…』我又鬼鬼祟祟咁探頭出去望望…『好！冇人！』
我一個箭步就跑到去對面條後巷！
心諗…由後巷行過去會冇咁易撞到人～
我就喺陰暗嘅後巷左穿右插！
遇到障礙物就輕輕跳過去～
真係只需要輕輕一跳，就可以跳得好高！
而且就算踩落雜物上，又或者係廢木堆之上，都唔會踩冧踩欄！
好似身輕如燕…蜻蜓點水咁！
呢啲都係…精神化後嘅能力？
我就好好利用呢種能力，穿過幾條橫街窄巷！
不時睇一睇手上幅地圖：『十分好！行咗咁耐都冇行錯路！越嚟越接近目的地！』
雖然話行咗咁耐，已經穿過幾個街口，好似過咗十幾分鐘。但實際上只係用咗三分鐘！
真係神奇！原來我嘅行動係咁迅速！
當我沾沾自喜咁正要穿出唔知第幾條暗巷之時…
我見到馬路上有車燈！
我立即縮返入暗巷！望清楚情況！
我偷偷地睇住有架白色嘅輕型貨車駛過…
架輕型貨車嘅款式…勁似今日中午見到…西貢獻命捉桐桐嗰架輕型貨車！
會唔會又係佢地呢？
唔好理係唔係佢哋，反正都駛過咗，我都無謂節外生枝…
而家最重要都係完成綽姿俾我嘅任務！
我就繼續跑！
躲喺車與車之間探頭望望有冇人！
又躲喺暗巷之間探頭望望有冇車經過！
左閃右避咁，好唔容易先出咗工廠區範圍！
走到過嚟大街，街上都唔見有行人。就只有露宿者。
其實我唔係好明，經過今日，街上嘅人唔算多，仲可以話有啲少…應該冇乜人喺呢區生活先係…
而周圍都有…唔少住宅…
但點解仲有咁多露宿者？
樓多人少嘅情況，唔係應該人人有屋住先啱？
或者我嘅諗法仲停留喺廿年前…一時三刻唔會諗得通呢度嘅狀況。
繼續向住目的地進發！
好彩街上嘅露宿者都唔算多！
就算真係遇到，只要走入暗巷避開佢哋，就可以繼續前進！
雖然可能會行多咗路…但安全！唔會被人發現！
好快就行過大街！好快就行到嚟比較荒涼嘅馬路邊。
我再望望幅地圖…已經好近…只要沿住條馬路行…行近山邊…就行到去目的地！
至於而家身處呢條馬路…就係尋晚綽姿揸車駛過嗰條馬路！
即係話…好近綽姿屋企…
我回頭一望，綽姿屋企就喺不遠處…
呢條馬路都比較直，有車駛過嘅話一定留意到！
萬一真係有車駛過，我都可以跳入草叢避一避。
好啦！快啲去完成任務！
我沿住馬路邊一直跑！跑得好快！
話咁快就跑上斜路！
話咁快就跑上窄路！
我望住幅地圖…喺上山嘅小路一直跑…好快咁跑…
好近…好接近…就到…到喇！
地圖裡藍點同紅色大頭針緊貼住！
我望望面前…面前正正就有間…磚屋！
面前正正就有間用磚搭建而成嘅磚屋！
『就係…呢度？』我行近鐵閘…『鎖咗…』
我喺腰間拔出刀柄…集中精神…
“嗡！”唔算太刺眼嘅紅光刀刃出現！
『呼…喝！』我對住鐵閘揮幾刀！
“嗡！嗡！嗡 嗡 嗡！”成道鐵閘連埋木門就被我砍開！
嘩！力都唔使用就砍開！原來我都廢唔晒㗎喎！
“嗡…”紅光刀刃消失後，我就收返把刀柄…
走進間磚屋…四周凌亂…
四四方方嘅磚屋除咗床同亂丟嘅衣物之外，就只有一部電腦。
我喺長袍袋裡拎出手榴彈，行到去磚屋嘅正中心：『綽姿話喺正中心先好撳～好啦～快快手手完成任務先～』
當我撳著個手榴彈…我見到手榴彈身上有…紅色…數字寫住…
『5…4…3？！喂喂…喂！』
痴線得咁短時間？！
我立即跑出門口一跳！
正喺我雙手撳住個頭，飛身趴落地之時…
“支…轟隆！”背後傳嚟一聲巨響！
『嗚呀！！！』我趴咗喺地上！感覺到有好多碎片喺背脊飛過！
痴線㗎！痴撚線㗎！！！
過咗一陣…我驚驚青青咁回頭望一望…
『痴咩撚線…咩手榴彈嚟㗎？！』我望到身後…本來磚屋嘅位置…乜都冇晒…只係得返一個...大窿！
仲有…隱約見到有散發住紅光嘅…紅色粒子飄吓飄吓…慢慢消失…
『使唔使咁大威力呀？』又唔講聲！差啲收皮呀！唉！
我擰擰頭，拎部電話出嚟開返個App喺任務裡面撳完成！
我記得㗎！撳完成呀嘛！我差啲玩完添呀！
當我撳“完成”之後，地圖又出現一支紅色大頭針！上面仲寫咗地址…
係集合嘅目的地？定係綽姿仲要清理嘅地方？
好似仲有三個地方要清理㗎嘛…
地址寫住：『兆…麟苑？！』
的確係兆麟苑！而且個地址仲…好似…
『唔係咁橋吖化…』我望住紅色大頭針插住嘅位置…地址上寫住嘅樓層…
唔係真係…咁橋…
呢度距離兆麟苑都唔係好遠…只要沿住條馬路…
沿住條馬路跑過去…沿住條馬路跑過去！
我極速跳落山！喺日久失修嘅馬路上瘋狂咁跑！
『唔會㗎…冇可能咁橋！唔會係桐桐…唔會係桐桐屋企！』完全冇理會路邊有冇行人，身邊有冇車，只係一直望住前路狂奔！
點可能…點可能會…咁橋…
我一直跑！瘋狂咁向前跑！一心只想快啲跑去兆麟苑！
當我跑到嚟兆麟苑，我冇理到綽姿俾我嘅地址喺邊…直接憑記憶跑去桐桐屋企！
我跑到嚟壞咗嘅大門！跑入冇看更嘅大堂！直接跑入樓梯！
後樓梯嘅燈好似只係閃咗一下，我就跑到上嚟…桐桐住嗰層！
由後樓梯衝返出嚟…我已經見到桐桐間屋道鐵閘被斬開！
『唔係…唔好…唔好！』我立即跑近鐵閘殘骸！喺門外已經望到…
「嗚嗚…媽咪…嗚嗚…」桐桐跪咗喺度喊！
喺桐桐身邊…係佢媽媽嘅…屍體…
已經冇咗頭顱嘅屍體…攬住桐桐…
而喺我同桐桐之間…仲有綽姿嘅背影！
綽姿左手握住發出刺眼紅光刀刃嘅精神刀…背住我…望住桐桐…
唔好…唔好咁做…
綽姿握一握實精神刀！有所舉動之時…
『唔好呀！』我嗌咗出口！
綽姿聽到我一嗌…鬆一鬆手…
好喇…好喇…得救喇…總算…
當我想行近桐桐之時…
「婦人之仁！」綽姿揮動手上把精神刀！
“嗡！”只見桐桐頸上有道紅光劃過…頭顱就同嬌小嘅身軀分離…
“咚！咚…”望住滿面淚痕嘅頭顱掉在地上…
『點…點解…點解呀！！！！！！』我衝上前！正想捉住綽姿之時…
綽姿一轉身…
我感覺到個肚…承受咗一下極大嘅衝擊！
係綽姿嘅一拳…我個肚…食咗綽姿一拳…
『啊！』我口吐…紅色嘅粒子…跪喺地上…
「只係一拳…就吐精神能量…」
跪喺地上嘅我…意識開始模糊…
「仲要…進入深層睡眠…」
四肢乏力…開始…失去…
「真係好弱…」
…
..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