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5－一天當下] PART 03
拎多幾件綽姿嘅內衣褲睇睇...
件件都係白雪雪咁！內內外外都好似新嘅一樣！
又真係估唔到...可以洗到咁乾淨～
除咗綽姿嘅內衣褲...仲有佢套校服都洗得乾乾淨淨！
好喇～綽姿啲內衣褲同校服仲有便服同屋企衫都Check過～然後就係最重要嘅...緊身衣！
我摷返自己件緊身衣出嚟，喺個衫領細細聲咁：『喂喂...』
咦喂！得喎！仲係有變聲效果喎！
可以直接Dom落機洗乾埋衣都冇問題～掂晒～
Check清楚晒，係時候放返啲衫入籃～
我就將綽姿啲內衣褲用校服吖～出街衫吖～便服吖遮住～
免得俾人以為我係變態佬，專收藏少女內衣褲！
確保一件不漏，望一望仲瞓緊嘅肥婆...都係唔好理人咁多～
我就行出洗衣舖～
以後要洗衫嘅話，直接嚟返呢間就唔使盲摸摸～
『洗完衫，跟住就係要...』去入貨！
點過去好呢？
唔...我記得行返上去有輕鐵站...仲要搭一兩個站就到...
好啦～就去搭輕鐵啦～
攬住籃衫行，沿途都有唔少...露宿者。
睇清楚啲，佢哋個個都骨瘦如柴...面色蒼白...
有幾個仲瞓喺地抽搐緊...有幾個仲好似全身僵硬！
睇個款就應該吸毒吸到就快死...
真係唔明...睇佢哋個勢就連飯都冇得開...仲吸毒？！
可能...吸毒係逃避現實嘅其中一個途徑...
穿過瞓咗唔少道友嘅街道，好快就行到上輕鐵站。
望吓甩晒色嘅站名...景峰站...又望吓月台上等緊車嘅乘客...唔算多，得四個女仔同對面月台兩個男仔。
四個女仔有傾有講...對面嗰兩個男仔就各自低頭睇手機...
我就偷聽吓嗰四個女仔傾啲乜...
「喂～你哋有冇諗住出去吖？」其中一個女仔好雀躍咁。
出去？係指...
「想就想嘅～不過...咁麻煩...」
麻煩？出去邊會麻煩？
係指要有通行證先去到嘅天門範圍？
「我都想出去吖！困喺呢個死城真係人都癲！」
我明...我都就快癲啦...
「再睇睇點先啦...始終又冇乜錢...冇錢就邊度都唔使去...」
我又明吖...冇錢走得去邊？
有錢嘅話早就逃出香港！
香港真係唔係人住！
「喂喂...都係唔好講住...」其中一個女仔望咗過嚟...
仲要用上好驚驚嘅神情打量住我...
仆街喇！偷聽得太揚...俾人當咗係變態佬添！
我都係扮晒冇嘢咁...左望望...右望望...行遠啲...離開班女仔...
乜而家啲女仔嘅警覺性咁高㗎咩？
定係我個樣真係咁似變態佬呢？
好啦好啦～我認我係似變態佬～特別鍾意偷聽少女傾乜計～
班女仔真係靜晒咁...仲要對我有所防範...
我就只好乖乖企定定等車啦...
等咗大約十五分鐘...
“叮叮”兩聲，終於等到架輕鐵埋站。
停喺面前隻車門開到一半又開唔到一半咁...又係壞嘅...
好啦好啦～等我又學吓綽姿咁，一手拉開車門先！
當我一隻手攬住籃衫，想用另一隻手單手拉開車門之時...
『依！』隻門郁都唔郁吓！
嘩我屌！咁撚實嘅？！
我再用力拉多兩拉...都係拉唔開...
好！我放棄...
我死死氣咁行返去班女仔嗰邊上車...
一入到車廂，嗰四個女仔望住我...偷偷恥笑我...
屌想型吓型唔到...變咗柒出宇宙添...
我就只好柒撚懵懵食甜筒咁行埋窗邊...
挨喺冇玻璃窗嘅窗邊，一邊吹風一邊望吓殘舊街景...
真係發夢都冇夢過可以咁樣搭輕鐵...
我真係好想可以快啲返翻過去，同阿月講廿年後呢度有幾咁痴線。
唔知阿月會唔會信呢？
會唔會覺得痴線嗰個係我呢？
“依...依...”輕鐵又好似上斜冇力咁，好唔容易先上到天橋，埋一埋站。
今次我醒喇！唔再嘗試拉開壞咗嘅車門，直接喺嗰四個女仔身邊嘅車門行出去！
但當然...嗰四個女仔都仲係望住我嚟恥笑...
所以話冇乜事真係唔好柒...一柒就柒足一世...
不過講開又講，唔好睇綽姿呢個小妹妹細細粒粒弱不禁風咁...除咗凶狠仲真係幾大力！
精神化期間就唔使講，平時都唔講得笑...
仲記得綽姿捏住我條頸...推我埋牆...完全冇反抗嘅機會...
有時間真係要鍛鍊吓先得！
沿住滿牆都係塗鴉嘅樓梯，一步一步落返地面。
向住“糖果店”嘅方向行，身邊嘅商舖都係閂晒門。
果然...都係吉舖...
而身邊嘅露宿者都對我手上籃衫虎視眈眈...
屌你老母咪撚亂嚟吖...
夠膽打綽姿啲衫主意，我同你死過㗎！
我攬到籃衫實一實！怒視住班露宿者！提高警覺咁行！
好唔容易先行到嚟“糖果店”！
“叮叮”我勁快手咁拉開木門衝入去！
話我係變態佬？出面班露宿者望住我籃小妹妹衫流晒口水咁咪仲撚變態！
好喇好喇～入到嚟應該唔使怕啦～
當我行入兩步...
「呢隻好味吖～」
我聽到有把...小妹妹聲？
「呢隻都好好味㗎～」
我又聽另一把小妹妹聲...
我再行多兩步...
「我鍾意食呢隻吖～」
我望到...
「呢隻吖～呢隻好甜㗎～」
有幾個...
「仲有仲有～呢隻我都好鍾意食～」
有幾個...小朋友？！
「呢個要夾多啲～」
真係有幾個天真無邪嘅小妹妹夾緊糖...
「仲有呢個都好好味㗎～我好鍾意食～」
仲要個個都差唔多四至六歲...
「嗯嗯～我都想試吓～」
個個都充滿笑容...好開心咁...
「喂～嚟咗吖？」突然！東叔把聲喺我背後出現！
我回身一望：『嗯...係吖係吖...』
「要買嘢嘅話...等埋佢哋夾完糖先～」東叔帶住微笑指指班小朋友，然後行咗入櫃檯。
『哦...』我一邊望住班小朋友夾糖，一邊行去櫃檯前...
「佢哋好可愛吖呵～」東叔帶住慈祥嘅微笑望住班小朋友。
『嗯...好可愛...』好似桐桐咁...可愛...
天真無邪嘅桐桐...被綽姿...
『係呢...你好鍾意小朋友㗎？聽講西貢獻命班人經常捉小朋友...尤其係小妹妹...』如果桐桐俾西貢獻命班人捉走...
「嗱！我係鍾意小朋友！不過唔係變態佬呀！你又唔好諗住可以喺我口中打探到有關西貢獻命嘅情報～想要就俾錢買～」東叔嘅注意力完全喺班小朋友身上。
俾東叔發現咗添...
係！我的確係想喺東叔口中打探有關西貢獻命嘅事...但要俾錢嘅話就不了～
「東叔叔～俾錢～」一大班小朋友拎住一包二包糖走埋嚟櫃檯。
包包都好大包～
「好好～逐個逐個～慢慢唔好急～」東叔就逐包糖放上磅，「呢包...一蚊～呢包...都係一蚊～呢包都係一蚊～」
睇住東叔逐包磅...包包都係一蚊...
啲糖賣幾錢㗎？包包都係成包米咁大包，但都只係賣一蚊？！
「拜拜東叔叔～」班小朋友俾晒錢之後，就好開心咁拎住包糖行出門口。
「拜拜～」東叔送咗班小朋友出門後，就將掛喺木門上嘅木牌擰一擰轉，「綽姿叫你嚟入貨㗎呢？」
『嗯...係吖...』我就跟住東叔行。
“咔”東叔好隨意咁打開密室木門，開一開燈…
『係呢...啲糖賣得咁平嘅？』再次行入密室，睇吓啲精神液。
「哈哈～小朋友開心就好喇～」東叔行埋去櫃檯。
『我又估唔到你會咁有愛心喎...』精神液...要買幾多支呢？
「我夠估唔到你仲未死啦～」東叔恥笑我。
『托賴...』唔係講笑...我都覺得死亡原來可以好近。
特別係呢兩日...
「喂～點吖？望住啲精神液咁耐，稟神咁嘅樣，唔知點揀好吖？有選擇困難症吖？」東叔又恥笑我。
『唔............』Level 1 Level 2 Level 3...點買好呢？
「綽姿冇同你講要買幾多支咩？」
『就係冇...』要買幾多呢...
「唉～嗱唔好話我唔提點你喇～精神液呢...就唔擺得耐嘅～大約都係一個禮拜咁上下㗎姐～」
嗯？原來係有保鮮期㗎？
而且仲要得...一個禮拜咁短...
「咁你就自己計吓喇～」
一個禮拜... Level 1 2各六支...又會唔會太多呢？
咁Level 3呢？
之前綽姿都冇買過Level 3...係唔係即係唔使買？
「嘩...俾晒提示你都要諗咁耐？」
淨係買Level 1同2夠唔夠用呢？
「點做行者吖？」
定係買多支Level 3旁身呢？
「睇嚟冇下次喇～」
呃......好啦好啦！就買一支Level 3加六支Level 1同Level 2啦！！！
快快手手拎咗一支Level 3再加六支Level 1同Level 2精神液行到櫃檯！
「唔...」東叔打量我，「齊喇嘛？冇其他啦嘛？」
『冇啦冇啦！冇其他喇！』唔好再問喇！再問我又三心兩意㗎喇！
「咁就...」東叔望吓檯面嘅精神液，「42 Sil啦～」
『齊頭四十啦～』我拎部電話出嚟。
「嘩！你學足綽姿啲衰嘢喎！」
『邊係學佢姐～我見你咁有愛心～』
「你又唔係小朋友！」
『但我都好可愛吖～』
「你呢啲叫戇鳩呀！」
『戇鳩同可愛咪差唔多～』
「唉好喇好喇好喇怕咗你呀！反正你都唔會長命㗎啦！四十就四十啦！豪俾你呀！」
“叮”一聲響...
俾完錢之後，我就將啲精神液放喺綽姿啲衫入面。
得返761 Sil...
係唔係要問綽姿拎返呢？
「咦？啱啱幫綽姿洗完衫吖？」東叔八八卦卦咁望籃衫。
我立即攬實綽姿籃衫：『唔好打綽姿啲衫嘅主意！』
「你唔好講到我好似個變態佬咁得唔得呀？」東叔冷眼望住我。
你唔係似...不過你係囉...
就喺呢個時候，電話震！
嗯？邊個打嚟呢？
我一望部電話...係Today Coffee？
『喂？』我攬住籃衫咁接聽電話。
「喂～而家得唔得閒吖？」Owner把聲就由電話裡面傳出。
『而家？得吖～』綽姿吩咐要我做嘅嘢都做晒喇～
「咁就好喇～有冇興趣嚟咖啡店幫手？返到七點～計返你...五十蚊一個...」Owner都未講完...
「起碼都一百啦！」我就聽到雨姐把聲喺Owner背後傳出。
「請個Part Time成舊水？！我執得啦！嗱飛揚！七十蚊一個鐘你Deal唔Deal？」Owner想快刀斬亂麻咁。
『呃...Deal...Deal...』反正綽姿話今日冇委託...我去收集吓情報都好！
「Deal～咁你盡快過嚟啦～收工時連埋尋日送外賣啲人工一次過出俾你啦～」
『哦...好好...』
「拜～」
『拜...』
唔講都唔記得...尋日做外賣仔係有錢收...
送咖啡豆俾...宋伯伯...
「屌乜嘢吖？」東叔又八八卦卦咁打量住我。
『冇...去To...想知吖？俾錢買吖～』所有嘢都係情報！要用錢買！
「車～睇你啲情報都唔慌會值錢啦～」東叔行出櫃檯...行去木門。
車～唔值錢咪唔好知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