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9－神秘少女] PART 01

同阿月坐喺商場嘅咖啡店裡...

「唔唔...Pacific啲咖啡真係麻麻...」阿月拎住杯...Espresso，碎碎念。

『許～又係你話要嚟飲咖啡...』我拎起杯拿鐵咖啡飲一啖...

同Starbucks嘅無乜唔同～

「係呢頭冇好嘅咖啡店咋嘛～」阿月谷吓谷吓塊面豬登。



『吓？Pacific唔好咩？同Starbucks差唔多咁出名㗎喇喎...』大家都係大型連鎖咖啡店啦～

「所以話你真係唔識嘢！識飲就梗係去細舖飲㗎啦！嗰啲先係精品咖啡吖～唔...」阿月再飲一啖Espresso，扁住嘴咁擰擰頭。

『精品咖啡？你指你一直都想開嗰種咖啡店吖？』我打量住阿月。

「嗯嗯～就係嗰種喇～」阿月得得戚戚咁點點頭～

『算罷啦～蝕死你吖！』又話要喺旺角開～又話要有好景緻～舖租一定唔平啦～



仲話店裡面要留個位置，俾我地本土嘅藝術家寄賣佢地既心血...

香港係一個文化沙漠嚟㗎嘛～你仲話要賣藝術品？啲人識條鐵咩？

再加上Cafe，人哋去Starbucks影張相做偽文青～再唔係去Agnes b扮High class放上IG呃Like好過啦～

邊會真係有人上到去欣賞完藝術品，買到合眼緣嘅藝術品之後，仲會坐低生活態度？

FF就有～



仲話佣金抽得嗰1%...一杯咖啡仲要賣得嗰廿蚊...

「唔係做乜都係為咗賺錢嘅～」阿月不可一世咁擰擰頭。

『唔賺錢都唔可以蝕錢啦...』呢啲數咁淺白...阿月點會唔識計...

阿月高才生嚟㗎嘛！年年攞獎學金㗎嘛！

「蝕得幾多～」阿月仲係懶懶閒咁～

『嘩...小姐...你講就真係輕鬆...而家我哋住緊嗰度又話要加租喇...我都仲計緊點填條數...』乜春都加，係人工冇加...

日日食生命麵包都唔掂啦！

「係你話要養我㗎嘛～嘻嘻～」阿月又要扮晒天真咁對住我笑～



『係...係...』係姐...之但係...細細個冇諗過大個出到嚟社會搵食，原來係咁艱難...

「放心啦放心啦～我寫嗰幾本書呢，都好賣得～好快就儲夠錢開舖做生意㗎喇～」阿月仲係一面天真咁～

吓？放心？放咩心？

你寫嗰幾本書好賣得，賺到啲錢又Dom落鹹水海...對我哋嘅生活冇幫助㗎喎...

「放心啦放心啦～船到橋頭自然直啦～」阿月Keep住天真樣～

係吖係吖～撞到冰山特別攣吖嘛～

「總之呢...只要我哋兩個喺埋一齊，冇嘢係解決唔到嘅～」阿月帶住甜絲絲嘅微笑，望住我。



只要我哋兩個...喺埋一齊...

望住阿月呢個甜樣...乜嘢煩惱都頓時消失晒～

阿月...真係好感謝上天，賜個咁好嘅女朋友...一直喺我生命之中...陪伴住我...

我真係唔敢想像...如果沒有你...日子怎麼過...

「唔得唔得...而家首先要解決解決...」阿月喺個手袋仔裡面摷兩摷。

『嗯？』要解決啲乜呢？

「急...急...去廁所...去廁所...」阿月拎咗包紙巾，就行過嚟我身邊，箍住我條頸，錫咗啖，「等我～」

『嗯～慢慢吖～』原來係要去廁所～



呢個阿月又係嘅～急到瀨先去～好易有膀胱炎㗎嘛～

望住阿月急步嘅背影...

等阿月...

越行越遠...

等一生都...

整個空間漸漸變成灰色…分裂…

分裂到阿月嘅背影之中...粉碎...飄散...



當我再次有意識之時...再次睜開眼之時…

『等…等一生…都...天...花…』天花板…

我又...返咗嚟...

「醒喇？」綽姿把冷淡聲，再次提醒我返咗嚟地獄...

『嗯...』我坐起身，迷迷糊糊咁望到...赤祼祼嘅綽姿...正著緊件白色吊帶背心上身...

望住綽姿個半邊小饅頭...慢慢被白色吊帶背心包住...

「你好啲嘛？」綽姿再喺個衣櫃裡面...拎出一條...白色三角底褲...

『我？我都唔知...』我都唔知點先為之好...

望住綽姿將左腳穿入底褲...再穿埋右腳入去...慢慢將條白色三角底褲拉上...雪白嘅小腿...幼嫩嘅大髀...包住圓潤嘅屁股仔...

「仲諗緊...仁慈？」綽姿再喺衣櫃裡...拎咗套冬季校服出嚟。

『嗯...』仁慈...為我哋犧牲嘅...仁慈...

「唔好諗咁多...喺呢個亂世唔容許人停留喺過去。」綽姿著上套冬季校服。

唔好諗咁多？喺呢個亂世唔容許人諗過去？

點解綽姿可以講得咁冷漠無情？

明明仁慈係為我哋而犧牲...明明尋晚...喺我失去意識之前...仲見到綽姿面上有淚痕...

尋晚...失去意識...

係喎...

『尋晚...你係點帶我返嚟㗎？』我都冇諗到呢點！

點解我可以...平安無事咁返到嚟...

「你仲好意思問...」綽姿坐喺床邊，翹住對腳，著埋對灰色學生襪，「喺啲咁危險嘅時候走去深層睡眠。」

『我！我...』我都唔想㗎...我弱吖嘛...

「尋晚我抱住你，走咗去條遠啲嘅路線，行去拎仁慈架車。好彩仁慈架車泊得夠遠...不過我哋嗰架...再過去嘅話會好危險...應該拎唔返...又要賠錢俾東叔...」綽姿著好對灰色學生襪，就行到埋梳妝檯前拎起把梳，對住塊鏡梳頭。

原來...原來最後都要...受仁慈恩惠...

綽姿梳好頭， 再對住塊鏡整理身上套冬季校服。

確保套冬季校服著得整整齊齊之後，就行去拎兩塊麵包：「你今日出去搜集吓情報。」

『哦...』搜集情報？

綽姿想我搜集啲咩情報？

綽姿咬住兩塊麵包：「唔...不過出去嘅時候，記得帶齊裝備同精神液。唔...唔...因為...近期逆行者好似活躍咗。唔...」

『嗯...』逆行者活躍咗...

「唔...出去嘅時候...唔唔...小心啲。」綽姿孭起個斜孭袋，著埋對婆仔鞋。

『嗯...你都係...返學小心喇...』呢一刻...內心充滿住不安...

「嗯...拜。」綽姿就出門口。

『拜...』目送綽姿出門口之後...我就落床拎起部電話，打開SPIRIT App睇睇...

尋晚嘅委託...失敗...

原因係...遇上逆行者...

逆行者...真係好危險...

逆行者精神化後，身上所散發嘅係綠色粒子...綠色光芒...

與我哋SPIRIT嘅紅色粒子紅色光芒唔同...能量好似大好多...

定抑或其實係我太弱？

如果我可以變得強啲嘅話，仁慈係唔係就可以唔使犧牲呢？

仁慈...

喺委託裡面，已經冇咗仁慈個名...

就好似...唔再存在...

生命...就係咁渺小...

可以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喇！唔好再諗咁多...

綽姿話過，喺呢個亂世唔容許人停留喺過去！

我開始...感受到咩叫做...亂世...

簡單咁梳洗完，拎住緊身衫褲同行者長袍睇睇...

穿晒窿...

係...尋晚被逆行者用綠光刀刃所做成嘅...刀痕...

我而家終於明白，點解有啲行者身上件長袍會穿晒窿...

著返緊身衫褲綁埋把匕首喺大髀著埋行者長袍再插返把精神刀柄喺腰間...

再摷返件...黑色毛毛大褸...

『好彩...好彩仲有褸著...』尋晚...件褸拎唔返...

尋晚...又要綽姿帶我返嚟...

綽姿真係勁...

又要抱住我走，仲有時間車我返嚟...都仲未過時...

我呢？一早就已經進入深層睡眠！

唉...真係好鬼弱...

『幾時先可以變得勁啲呀陳飛揚？！』

好～鳩嗚完都差唔多要起程！

袋埋銀包鎖匙電話拎埋支Level 1精神液（應該夠用），再著埋對鞋我就咬住塊麵包出門口！

落到樓，企喺街上，已經冇雪落...不過仲係好凍..

定係其實呢邊都未夠北，所以呢邊係冇落過雪呢？

仁慈話㗎嘛，香港較北嘅地區先有落雪報告...

仁慈...

唔好再諗喇！諗諗而家去邊搜集情報仲好啦！

應該去邊搜集情報？又應該搜集啲乜情報好呢？

綽姿冇俾指示，係唔係即係任我自由行動呢？

望望街上趕緊返學嘅學生妹...

高中又有...初中又有...小學都有...

『唔...唔...唔唔......』一時之間都冇乜方向...

我再望望自己身上...

係喎...有時間嘅話要去買返啲衫㗎嘛...咁不如邊買衫又邊搜集情報啦～

咁...去邊度買好呢？

呢邊啲街舖就真係唔使諗！先唔好講有冇款...有冇衫賣都成問題！

過工廠區睇睇有冇樓上舖？

工廠區就真係唔想過喇...

咁不如...出去出面？

離開特殊區...出去市區...

都好喎～

市區都比較正常～（真係正常？）

而且...我都想睇睇特殊區以外，香港嘅現況係點。

自上次去過港島...見識過上等人嘅區域之後...

咁今次...應該去邊好呢？

荃灣就變咗新工業區...

青衣就變咗雞...變咗解放軍基地...

咁...咁仲有邊度好去呢？

『唔...都係出咗去先算啦～』

我就橫過馬路，再企喺路邊等紅Van。

食住冷風企喺路邊等...

街上嘅學生都少...應該都返晒學...

然後就係有啲啱啱起身嘅廢青同廢老，烏眉瞌睡咁喺街上行屍走肉。

“吱！飃～”然後又有一架白色輕型貨車飛過！

然後...有個著住黑色大褸嘅女仔，雙手插住褸袋企喺我身邊。

我偷偷望一望...個女仔髮長到肩...斜陰...睇起上嚟廿歲左右...

皮膚白滑...瘦底仲要幾靚女...

都係等紅Van？

唔...唔係等紅Van唔通等我撩咩？

少FF，多休息啦～

我都繼續扮晒不經意咁企喺度等...

再等多一陣...

“吼！”我聽到...車聲！

“吼！吼～”係用柴油發動嘅引擎聲！

“吼～吼！”我望向遠方，正正就有架風味十足嘅十六座紅Van衝緊過喇！

嘩我屌...又等咗咁鳩耐...變雪條喇...

我向住紅Van揮揮手。

“依！！！”紅Van就急煞喺我身邊！打開車門！

我就好有豬頭文風度，讓個靚女上車先～

個靚女帶住微笑點點頭，然後上車喺褸袋拎咗張五百蚊出嚟，交俾林雪。

無錯！我又見到林雪！

睇嚟呢條線真係得林雪一個揸㗎咋喎...

我拎住銀包上車...

「我屌你個閪你上車前就好拎定錢啦柒頭...」林雪就屌晒鬼咁...

『Sor...Sor...』屌...又使唔使咁撚惡呀...

我由銀包拎張五百蚊出嚟，交到林雪手...

屌...又唔見五百...銀包裡面得返二百...

「屌鳩你做咗幾多年人呀...仲柒撚懵懵食甜筒咁...坐穩啦仆街！駛唔駛教呀撚屌！」林雪由倒後鏡中望住我嚟屌...

『係係...』我都未坐落張凳...

「屌你個閪真係唔屌唔閪鬆化…」林雪就一俾油！

“依！吼！”紅Van就衝住去！

『嘩嘩嘩...』我失晒重心，成個人就挨落頭先一齊等車嗰個女仔身上！

仲要唔覺意咁...手肘頂咗落佢個波度！

『Sor！Sor！』我立即坐返好個人！向個靚女Say晒Sor！

「唔緊要～」個靚女又帶住微笑擰擰頭。

我都尷尷尬尬咁同個靚女點點頭...

仆街林雪唔等人哋坐定先開車！好彩靚女大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