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9－神秘少女] PART 07
當我再次有意識之時...再次睜開眼之時…
『勾...勾…』迷迷糊糊之下…
“咇！咇！咇！”眼前閃住極刺眼嘅白光！
『嘩嘩嘩！咩事咩事？！嗚呀！』同時我感覺到手手腳腳都被電咗幾下！
仆你個街...做乜撚嘢吖？
“咔！啪！”開鎖同開門聲！
『我！我...』我喺...太空艙...
無錯！我啱啱喺太空艙瞓緊！
點吖？返到地球喇？
『嘩嘩！』又被電咗幾下！
做乜春嘢吖？漏電呀？！
我立即爬返出太空艙！
出到嚟望返入太空艙裡面...
『屌...電擊唔係叫醒你嘅其中一個方法嘛？！』唔止叫醒啦！直頭係趕你走添啦！
真心唔明呢啲咁嘅太空艙邊有人肯租...
又細又窄又貴又趕客！
但就咁睇睇...好多個艙都閂晒門...又好似幾好生意...
真係痴撚線...
究竟而家香港仲適唔適合人居住？
我諗...只係唔適合下等人...上等人仍然生活得好開心...
好喇...都係唔好再深究社會問題！根本就冇人有興趣...
而家都係睇睇...睇睇電話先...
『話咁快就一個鐘...好似過咗成朝咁...』拎部電話出嚟一睇，就睇到有好多個Miss Call...
而咁多個Miss Call都係...綽姿打嚟...
『綽姿搵得我咁急咩事呢？』都係打返俾佢問問啦～
我就回撥返俾綽姿...
「嘟...嘟嘟...嘟嘟嘟...喂你死咗去邊？」綽姿第一句就極唔友善！
『我...我喺出面搜集情報嘛...』又係你叫嘅...
「快啲返嚟。接咗委託。自己睇。嘟...」綽姿講完又收線。
又係收得咁快...咁鬼趕急...
係會接委託就唔好叫我出去搜集情報啦...
呢個綽姿...真係好鬼難服侍...
好啦好啦...都係快啲離開呢度先啦！
喺工業大廈入面搵𨋢...（點解座座工業大廈啲𨋢都咁難搵？！）
出到嚟原來都差唔多黃昏。
喺九龍寨城呢個半舊區行...街上都有唔少人...
擦身而過嘅途人並唔係身光頸靚嘅上等人...只係牛記笠記街坊街里...
馬路上嘅車輛都唔係名貴房車...超級跑車...都只係比較殘舊嘅日本車...
其實我真係唔係好明...點解仲要留喺度？
點解唔走呢？
你知道嗎？要喺一個窮困貧苦嘅地方打拼並唔係問題...
問題係你而家身處嘅地方並唔係窮困貧苦！
你睇吓港島嗰邊！
紅色法拉利...黃色林寶堅尼...橙色麥拿倫...藍色布加迪...黑白色帕加尼...深灰色奧斯頓馬丁！
你要喺香港做幾多世奴工先買得起呀？！
俾你辛辛苦苦打份牛工，一個人搵萬五...粒螺絲你都買唔起呀！
但係你唔夠努力咩？你唔夠捱得咩？你唔夠抵得諗咩？
唔係吖～
晚晚OT到十二點～一個禮拜返六日～放假都仲要Mon住個WhatsApp睇老闆有乜Order，個客想點撚樣～
年假儲到最後都冇時間放～點解呀？忙囉！
點解咁撚忙呀？唔夠人囉！
咁你搵好多呀？萬五囉！
萬五就要做到幾十人嘅工作量？痴撚線㗎？
之但係你睇吓港島區班友！求鳩其捉條契弟返嚟問，都搵廿萬一個月！
佢哋要做啲乜？乜撚都唔使做呀！淨係呃阿婆錢咋嘛！
好喇～講到呢度唔再講啦～WFC？！
而家要Care嘅係...睇睇綽姿接咗乜委託...
一邊行返去旺角搵車搭，一邊開返個SPIRIT App睇睇個委託...
『獨佔...護送目標到達目的地...』又係護送委託？！
上次接解放軍嘅護送...護送宋老伯就遇上逆行者...今次又會唔會...
係咩人嘅委託呢？
又睇唔到委託人係邊個...
而今次嘅成員就只有我同綽姿...
嘩...會唔會高風險咗啲吖？
再睇睇報酬...40 Sil...
咁40 Sil都應該唔算...太危險掛...
我估...綽姿都應該有考慮過先接...（真係有咩？真係有嘅話，上兩次就唔會遇到逆行者啦！）
唉...算啦...都要信綽姿㗎啦...
唔信佢...我仲信得邊個？
等我再睇睇自己要做啲乜先～
『盡快趕返嚟...』冇喇？
淨係趕返去同綽姿會合咋？
咁又幾抵屌喎～
好啦好啦～都係快啲趕返去啦～
呃...呢邊係...好熟悉...又好陌生...
旺角好似唔係呢邊...
好似係...嗰邊？定係嗰邊？
仆街喇...我又迷路了...
一路行...
『請問...』本來想問問路...
「唔知呀...」但途人都未聽我問完，就話唔知...
『呃...唔該...』
「唔得閒呀...」
個個唔係話唔知就唔得閒...
唉...而家啲人真係好冷漠...
好唔容易先俾我搵到路行返旺角...
返到過嚟，我仲諗住會有啲唔同...
話晒都死咗三個國安局嘅人...就算唔封街，都應該會有好多警察。
但而家...都係人來人往...冇異常。
真係奇怪...
唔會仲未發現嘛？
我就真係唔理得咁多，快啲行返去小巴站！（話晒件事都同有我啲關連...有得走好快啲走！）
喺小巴站搵咗一陣，好快就俾我搵到返去深井嘅紅Van。
「二百...二百...」又係今朝嗰個四眼紅Van司機，攤大手等收錢。
嘩...又二百...啲錢真係好唔見使！
俾完錢就坐定定。
而家架紅Van都係坐咗一半左右...
唔知仲要等幾耐呢？
靜靜坐喺紅Van望出窗外...
等咗都一段時間，仲係未坐滿。
“啪！吱！”四眼紅Van司機都只好無奈開車。
駛出小巴站，天色已黑。
五光十色嘅街道看似繁榮，實際上都係得啲下等人勞勞碌碌。
真正繁榮嘅就只有港島區...出入喺港島嘅上等人。
唔怪之得，一直都有咁多人想喺港島嗰邊返工。
喺貧富懸殊到極點之時，你就發現喺邊區生活就係邊個等級嘅人。
“吱...吱！”塞住車咁離開油尖旺，一上到高速公路就全速前進！
一路上都再冇乘客上車，其實平時係唔係都係冇乜人出入深井？
或者都係...
或者出入深井嘅...大多數都係特殊區嘅人。
“吱...依！啪！”話咁快就嚟到深井，一落車就見到路障對面停泊咗架極具風味嘅紅Van！
係出入特殊區嗰㗎！
我就急急腳咁跑過去！
同幾個Full Gear嘅警察擦身而過！再穿過路障！
「三百！三百！」一上到車又見到林雪攤大手板問我拎錢！
三百？平咗嘅？
都係唔好理！有著數就要攞！
我快快手手喺銀包拎三百蚊出嚟，交到林雪手！
搵返個單人位坐定定...
連埋頭先由旺角一齊返嚟嘅乘客，架紅Van都係坐咗三分二...又係坐唔滿...
「屌你老味...咁鳩少人...啲人死柒晒去邊呀...」林雪點起支煙，邊等邊扯幾啖。
仆街冇人就開車啦...
坐親紅Van都係咁...
老閪都要等坐滿先開嘅...
好撚晒時間囉你知唔知㗎？！
「屌你老味閪...」林雪扯多兩啖...扯晒支煙，Dom支煙頭出車外！
“啪！吼！依！”閂門開車！
望住車外，又變得荒涼...
又要返入特殊區...
我到而家都仲係分唔到...究竟生活喺特殊區裡面好啲？定抑或外面好啲？
兩個地方都係難而搵食...難而居住...難而生活...
根本兩個地方都係地獄...
究竟呢個世界仲有冇天堂？
上等人就生活喺天堂？
但班上等人...仲仆街過惡魔...
咁即係點？
咁即係呢個世界仲有冇英雄？
有冇救世主拯救世界？
“吼！依...吼！吼～”喺黑暗嘅青山公路上，紅Van穿過重重樹影有彎砍彎！直路盡油！
好快又穿過西貢獻命嘅路障！
好快衝過黃金海岸！
坐喺呢邊先睇到...黃金海岸裡面好似有...燈光？
雖然都只係柔和嘅光線...但即係話...裡面有人？
之前都真係冇留意到...會唔會又係...西貢獻命班人？
好啦...而家都冇時間理～遲啲睇吓有冇機會過嚟𥄫𥄫啦～
講開又講...今日出去好似話係要...買衫！
係喎！喺條後巷迷路，又遇上國安局同嗰兩個神秘少女...都唔記得咗要買衫添！
唉...點解我成日都係咁㗎？！
唉...算喇算喇～睇吓呢幾日有冇機會再出去買喇～
“依！吼！”紅Van好快又衝過三聖！好快又衝過市中心！
『前...前面有落！』差啲都唔記得嗌！
「前面邊柒度呀？」林雪屌住嚟問！
『呃...呃...何福堂！何福堂！』就到就到喇！
“依！”一個急剎！
我成個人差啲飛上前！（但車上其他乘客又好似冇乜嘢咁...）
「屌你個閪又唔早啲嗌！落車啦仆街仔阻鳩住晒！」林雪望住塊倒後鏡中嘅我嚟屌！
『Sor...Sor...』落緊囉...又屌...
“啪！吼！依！”我一跳到落地，紅Van就絕塵而去！
『使唔撚使咁急呀？都冇客㗎啦！』真係好鬼憎坐紅Van！
又收得貴！又要等客滿！又要飛住去！又要嗌有落！
站名都冇個...我鳩知點嗌咩？！
唉算...冇謂成日得罪人啦...
都係快啲返上樓！
我行返轉頭幾步，上返樓。
一入到屋...
「終於返嚟喇？」已經著好行者長袍嘅綽姿就坐喺床邊。
『係吖係吖...Sorry吖...要你等...』望到綽姿個冷淡樣...都係講句Sorry先啦...
「去咗邊？咁耐先返到嚟？」綽姿打量住我。
『我？我...出咗去出面搜集情報。』嗱！我有做嘢㗎！有聽你講㗎！
「咁搜集到咩返嚟？」綽姿繼續打量住我。
『我搜集到...想知吖？俾錢買吖！』嗱！今次我醒喇！
呢個世界冇免費午餐㗎嘛～
「睇你個樣都唔慌會有重要情報。」綽姿落一落床，著起件毛毛大褸，「準備出發。」
車...咁你又問...
『哦...好...等...等等先！』差啲唔記得！
「嗯？」綽姿回頭冷眼望住我。
『精神液！我冇精神液！』好彩我醒！
「你唔係帶咗支Level 1出去㗎咩？」綽姿皺一皺眉。
『用咗啦～』仲問咁多...
「用咗？唔怪之得打電話俾你冇人聽...」綽姿轉個身，行近兩步，「遇到啲咩事？要精神化？」
『嘩！講起上嚟就真係刺激啦！是咁的！我呢...好想聽呢？俾咗錢先啦～』想Chok我講？你當我傻㗎～
「吹水...」綽姿邊行去個收藏精神液嘅矮櫃邊口噏噏，「又要搜集唔到情報...又要用精神液...浪費...」
激將法吖？
我係免疫㗎唔好意思～
「接住。」綽姿Dom咗支...Level 1精神液俾我。
『Level 1咋？夠唔夠用㗎？』經驗話我知...一支Level 1，有效時間其實係唔到半個鐘...
綽姿冷眼望住我：「邊個叫你浪費咗支Level 1又搜集唔到啲有用情報返嚟？自己好好控制。今次再喺未返到嚟就耗盡，我係唔會帶你返嚟。」
嘩...使唔使咁絕情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