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12－片翼光芒] PART 02
綽姿拉開背後條校服拉鏈，正要將條校裙除落嚟...
『咁...我都梳洗先...』都係迴避一下...迴避一下...
「嗯。」
“灑！”喺梳洗期間，我都喺度諗...
係唔係真係要完成呢個緊急委託？
完唔完成到呢個緊急委託？
完成到呢個緊急委託...又真代表我哋夠忠誠？
點解我哋又一定要去完成呢個緊急委託？
到咗而家，我都仲唔係好明...究竟SPIRIT嘅架構係點...
或者因為香港從來都唔需要服兵役...由大英帝國統治...直到中共侵佔...
冇乜點接受過紀律訓練...就算有...都係挑戰紀律...違反紀律...
好難好似一部唔識得思考嘅機械...去完全接受同遵從上級嘅指令...
我哋香港人...一直都有思想...自由嘅思想...
縱使迫於無奈委曲求全...都會上Facebook同各大討論區屌鳩腦細老母！
我手寫我心...總是停不了！
忍辱負重就等一個機會反鳩腦細檯一句就屌埋去：「我唔撚撈喇！你挺執笠啦！」
咁SPIRIT呢？行者又會唔會等緊一個機會呢？
係咩機會呢？
係...成為逆行者嘅機會？
之但係...又點解...中村凜會覺得我有異心？
我同中村凜...只係見過一面...只係喺上次嘅緊急委託，同綽姿跟住佢行...做佢跟班...
就喺嗰時就覺得我有異心？
唔係咁吖化？！
一直諗...一直都諗唔明...乜都諗唔明...
但唔明還唔明，時間都係會過...
然後梳洗完，由廁所出返嚟，綽姿都已經換好衫。
已經著好行者長袍嘅綽姿就坐喺床邊：「快啲啦。」
『哦哦...』快啲咩吖？
你咁樣坐喺床邊...好易令人誤會㗎喎...
當然...我再點FF上腦，都好明白綽姿係叫我快啲帶齊嘢出門啦。
「換返套輕便裝，帶埋刀柄同匕首。」綽姿仲拎咗支Level 3精神液俾我！
『嘩...用Level 3吖？』咁Dom本吖？
「而家唔用都冇機會用。」綽姿拍拍我膊頭。
嘩...唔好講到去死咁得唔得...
「快啲啦。」
『哦哦...』
俾綽姿望住咁換返套輕便裝...都真係幾老尷...
我仲係習慣唔到...
著好套輕便裝著埋件大褸拎齊裝備袋好晒所有要袋嘅嘢之後，我就跟住綽姿行出大門。
“咔...咔！”同綽姿落到樓，左望望，右望望，都仲見到有唔少學生趕緊返學。
『係呢...你點同茵婷講吖？』我就跟住綽姿身邊行。
「唔關你事。」綽姿雙手插褸袋，一直向住輕鐵站方向行。
『係唔關我事...之但係呢...萬一而家俾佢見到我哋唔知去緊邊咁...會懷疑㗎嘛。』我都係擔心你同茵婷嘅好姊妹關係姐...
「我同咗佢講今日個好弱嘅哥哥病咗...即係你吖...要陪你睇醫生同照顧你。所以今日都返唔到學。」綽姿一邊行，一邊留意四周。
『嘩...』借我過橋仲要話我好弱？『咁我又使唔使扮晒病樣吖？』
「你唔使扮都成個病樣咁㗎啦。」綽姿冷冷望我一眼。
『乜我個樣好病咩？』
「唔係好病...係成碌廢柴咁姐。」
『嘩...咁講嘢㗎？』
同綽姿行到嚟路邊，唔理會冇咗對手同個頭嘅紅公仔橫過馬路，上到輕鐵站等車。
諗返起...第一晚...跟住綽姿行到呢個殘殘舊舊嘅輕鐵站...
嗰陣時都仲未意識到嚟咗未來...一個動盪不安嘅未來...
話咁快...就過咗十多日...
算唔算係有驚無險？
唔係囉...係有驚又有險囉...
望住對面月台，有幾個學生妹好焦急咁等緊車...
再望望我哋呢邊月台...淨係得我同綽姿兩個...
我就行近綽姿身邊，喺佢耳邊細細聲講：『係呢...西貢獻命嗰邊...我哋應該點做？』
綽姿再左右望多兩眼：「暫時唔好理住。」
『嗯？咁就收手？』其實我心底裡係唔想放過西貢獻命...
我總係覺得...繼續追查落去...就算查唔到真相...都可以向西貢獻命班仆街出手！
就好似...前晚...救茵婷嗰晚...
嗰一刀...我有啲上癮...
輕易將人體斬開...而且仲要係...該死嘅仆街...
「冇辦法...而家呢個情況...俾先行者盯上...仲要係片翼...」綽姿諗一諗，「好大可能係因為前晚嘅委託...」
『哦～原來係因為你～』我立即指住綽姿～
「你冇份嘅？」綽姿冷眼望住我。
『我呢...就係跟我嘅執行者...即係你吖～行事㗎姐～嗯～我哋嘅階級觀念好重㗎嘛～嗯～你做乜我就做乜㗎啦～嗯～我冇權Say No㗎嘛～嗯～片翼問到我都係咁講㗎喇～嗯～』問你死未～
「如果你真係咁講，我保證你會死得更快。」綽姿拍一拍我膊頭。
『做咩吖？想殺人滅口吖？你唔好吖你...』其實我都係講吓笑㗎咋...
「你到而家都仲係唔清楚...」綽姿無奈咁擰擰頭，「你都識講你係跟我行事...我有咩事...你都一樣咁大件事。」
『吓？』係咁㗎咩？
雖然都唔係好清楚...但總之就係仆得街啦...
「死到臨頭仲成舊番薯咁。」綽姿又擰擰頭。
做咩姐...唔好開口埋口都死死聲得唔得姐？
人總要有希望嘛...
“叮叮”兩聲，一架殘舊破爛甩晒油嘅輕鐵埋站…
等到輕鐵停定，三個學生妹落車，我就同綽姿行入車廂。
好自然咁同綽姿一齊望望整個車廂...
噴滿塗鴉嘅車廂裡，兩三個公公婆婆坐喺凳上瞓緊...
睇清情況之後，我就跟住綽姿身邊，挨喺破爛嘅窗框...
呢隻破爛嘅窗框...令我諗返起尋日...同羅羅一齊...
唔知羅羅佢...而家點呢？
“叮叮”輕鐵開始行駛…搖吓搖吓…
我都拎部電話出嚟睇睇...
打開個Message睇睇...打開同羅羅嘅對話睇睇...
最新嘅訊息顯示...“咁你好好休息喇～再聯～”...
係我尋晚Send俾羅羅嗰句...然後雙藍剔後...沒然後...
羅羅睇完就冇再Send嘢過嚟...
唔知佢而家點呢？
唔知佢今日有冇返學呢？
係唔係因為返學...所以冇Send嘢過嚟呢？
尋日仲咁親密...今日就一句Message都唔Send過嚟...總係有啲...失落...
唉...都話咗啲𡃁妹係咁㗎啦...
呢頭熱情如火～轉頭就掉你落廁所...
唉...又唔好咁諗...可能人哋真係乖乖返學呢...
我又好唔好Send句...問問呢？
唔...
「做乜望住部電話咁懊惱？」綽姿突然問一問！
『我！我...我冇～諗緊個委託要點做咋嘛...』我都係Lock返部電話...袋返好...
都係唔好俾綽姿知道有羅羅呢個人好啲...
「要點做唔到我哋諗...」綽姿挨喺窗框...望望車廂外嘅風景...
『吓？』我又唔係好Get到綽姿嘅意思...
都已經同綽姿相處咗十多日㗎啦...都仲係唔可以完美解讀...高吖！高吖！！！
「呢啲強迫委託都係由先行者帶隊...我之前咪講過囉！究竟你有冇用腦記住㗎？」綽姿用隻食指篤住我個太陽穴！
『喂喂喂喂...喂！你邊有講過姐？』咁樣篤住人個太陽穴，唔會有助記憶㗎囉！
「冇咩？」綽姿皺住眉咁望實我。
『有咩？』我又皺住眉咁望實綽姿。
「總之呢啲強迫委託都係由先行者計劃好...作決定...我哋都係做好事前準備就得㗎喇。都已經差唔多兩個禮拜...仲係成舊番薯咁...」綽姿口噏噏...擰擰頭。
『咁咩係事前準備先得㗎？』你唔講，我又點知呢？
你講，我先知㗎嘛～
唔通你講，我又會唔知咩？
冇理由你唔講，我又會知㗎喎～你當我先知咩？
大家都係講道理姐～
「你跟住我做咪得囉...都已經差唔多兩個禮拜...基本規矩都仲係唔識...」綽姿冇我咁好氣咁擰擰頭...
『咁...』我都未問完...
「又點吖問題寶寶？」綽姿冷眼睥實我！
『冇～冇～跟住你做吖嘛～好～好～』問多兩句都唔得...
輕鐵震吓震吓又搖吓搖吓咁…好似快要出軌咁過咗一兩個站。
我都真係唔夠膽再問咁多...
其實我唔係唔知唔使理咁多！唔使知咁多！跟住大佬做就得喇！
只係...想問清楚啲姐...
總好過死得不明不白吖嘛...
輕鐵好似上斜冇力咁，好唔容易先上到天橋，埋一埋站。
等到自動門打開，我又跟住綽姿身邊落車。
沿住滿牆都係塗鴉嘅樓梯落到嚟地面...
跟住綽姿身邊喺路邊行，橫過一條連行人過路燈都壞埋嘅馬路...
“颼～颼！”抵住冷風一直向住“糖果店”行。
幾個露宿者執起紙皮，望望我哋...
又有幾個露宿者執緊雜物，望望我哋...
我同綽姿都冇理班露宿者咁多，繼續向住糖果店行過去。
“叮叮”綽姿拉開木門...行入兩步...
「呢隻熊仔糖好得意吖～」
一行到入嚟，我就聽到有把小妹妹聲...
「真係好得意吖～夾多啲～夾多啲～」
我又聽到另一把小妹妹聲...
我同綽姿再行多兩步...
「咁我就夾多啲呢隻～一陣一齊分～」
我望到...有幾個天真無邪嘅小妹妹夾緊糖...
「咦～綽姿都嚟咗吖？」突然！東叔把聲由櫃檯傳過嚟！
綽姿就行到埋櫃檯：「嗯。」
我都跟住綽姿挨喺櫃檯，望住班可愛小妹妹夾糖。
「嘩～咁都仲生勾勾企喺度...真係估你唔到～」東叔半帶恥笑咁打量住我。
『喺啲小朋友面前就唔好講咁多死死死啦...』教壞細路...
「我冇講死死死吖～」東叔揮揮雙手，「我講生勾勾咋嘛～」
『係係係...』仲要撐...
「想入貨？要等埋佢哋入好貨先得喎～」東叔指住班可愛得意小妹妹～
「嗯...」綽姿一邊點點頭，一邊食住放喺櫃檯上嘅糖果。
「喂喂！要俾錢㗎！」東叔嘗試阻止綽姿偷糖食。
「值幾多錢？」綽姿冇理東叔咁多，一邊食住糖果，一邊望住班可愛得意小妹妹，「我尋日成日都冇嘢落過肚。」
『係喎！講起上嚟...你尋日成日都冇食過嘢...冇餓親吖嘛？』呢個時候我先識得關心綽姿！
睇嚟我真係一個唔細心嘅男人...
如果我真係有個細妹嘅話...成長嘅道路都唔慌會幸福...
「嗯？有用精神液嘅話，都唔覺餓㗎啦～」東叔指住綽姿，打量住我。
『就係...』我停一停...諗一諗...『想知吖？俾錢買啦～～～』
「吖你個衰仔吖～學晒綽姿啲衰嘢～」東叔手指指指住我～
「佢學到我一半就好咯...」綽姿繼續邊食糖，邊望住班可愛得意小妹妹。
『係吖～我學到佢一半就真係天下無敵喇～』你試吓俾多啲時間我～仲唔識飛天吖？
綽姿同東叔冷眼打量住我：「只怕你冇命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