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arlet的唇瓣很柔軟,淡淡的煙草味隨着相交的唾液傳到我的口腔,我閉上了眼睛,拼命地在她唇上的每一吋留下印記。
 
突然,一股力量施加在我的胸膛上,整個人冷不防向後退,我張開兩眼,看見Scarlet使勁地推開了我,別過了臉,眼神變得混濁,看不穿她的思緒。
 
我走到梳化前坐下,刻意與Scarlet保持一個身位的距離,懊惱地抓着頭髮,這時候才懂得為自己的魯莽而後悔。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大概是自從對工作失去了熱忱,再加上失戀的打擊吧,把自己壓抑得太久,腦袋漸漸變得不靈光,情緒管理也變差了,如同一隻失常的走獸,在無間地獄之中徘徊,唯有吸煙的時候,才稍稍令自己鎮靜下來。
 
然而,煙草不過是治標不治本,一個人壓抑久了,沉睡的野獸一直蠢蠢欲動,稍一不慎便失去了自制,如剛才的自己般亂來。
 


該如何跟Scarlet道歉?是否該速速離開?現在離開的話,豈不是把自己變成了佔便宜不成,結果落荒而逃的色狼嗎?但再留下來不是更尷尬嗎?該如何是好呢⋯⋯
 
咦?
 
唇瓣忽而傳來一股濕潤的溫熱,夾雜着淡淡的煙草味道,Scarlet竟反過來親吻着我,我完全來不及反應,如一尊石像般呆着,任由她的舌頭在我的口腔內亂竄,兩根舌頭互相糾結交纏,帶甜的唾液刺激着我的味蕾,令人欲罷不能。
 
我放鬆了身體,任由野性支配了我的意識和肢體,雙手伸到Scarlet的背後撫摸着,被壓制的舌頭不甘示弱,貪婪地進攻她的櫻桃小嘴,涎液在舌頭的交纏之際混合,雙方毫不吝嗇地在對方的唇瓣上留下痕跡,直至肺部被抽乾得呼喊着對氧氣的渴求,我們才稍稍分開。
 
我與Scarlet四目交換,她的目光不再混濁、迷濛,單思所帶來的孤寂令她衝破了枷鎖,明知眼前不過是暫借的片刻快活,卻毫不保留地流露出對此的渴求。
 


如果此刻的野性能夠讓彼此的壓抑得到釋放,能夠捱過深宵的寂寥,就讓意識隨着感覺而行吧。
 
四片唇瓣再度接上,四手不安份地在對方的身體上遊走,卸下身上的遮蔽,還原初生的一絲不掛,讓靈魂毫無阻礙地通過肌膚之親來互相連接,撫慰,結合。
 
Scarlet的朱唇肆意地侵略我的皮膚,我亦不落下風地撫摸她渾圓的玉峰,急促的吐息刺激着耳珠、頸項、鎖骨,迷亂了意識,打開了毛孔,昇華了感官,生理反應積極地回應着心理的飢渴,肉帛相見的二人按捺不住,渴望着最深層的交合。
 
在此之前,我定眼認真望了一次Scarlet的面容,從她不悔的眼神中確定她的意願,然後,昂揚進了她內心深處,賣力地帶給她歡愉,同時填補着自己的空虛。
 
一下又一下使勁的衝擊,想要把對方心靈的屏障打破,對方用竭斯底里的呻吟申訴着內心對自由的追求,熱泉代表了心靈的哭訴,激勵着士兵打破心的枷鎖。
 


一輪纏綿扭動過後,雙方的快感都達到了顛峰,精力消耗至燈枯油盡,我用一股熱流滋潤她乾涸萎靡的心,讓彼此靈魂的慾望得到了滿足。
 
Scarlet的手臂緊緊地環在我的頸後,十指輕撫着剛才激烈的互動時她的指甲在我背上留下的刮痕,我輕吻她的頸側,手掌順着她柔順的秀髮撫摸着,彼此在對方的溫柔中喘氣,休息。
 
我將Scarlet抱進浴室,讓她好好清潔一下,而我則穿回了衣服,躺在梳化上。
 
「你要用廁所就隨便啦,我返房瞓先喇。」梳洗完畢的Scarlet輕輕拋下了這句話,便走進了房間,經過那寫着「垃圾」的紙箱時,不忘狠狠地踹了它一腳。
 
我看着純白的天花板,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這一夜,好像是我近年來最快入睡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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