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無多,聯合軍撐不了太久的。
 
芷籬走入空蕩蕩的中央圖書館,四處找尋「宙斯」的位置。
 
可是這裡實在太大了,沒有人指點怎樣走,要特定找出一間房實在比登天更難。
 
正當她思索解決方案時,突然一堆腳步聲傳來。她連忙把身子收起,靜聽狀況。
 
只見一群長滿羽翼和爪牙的軍人,從某道黑色門扉一個個的衝出來,往中央圖書館的入口奔去。看樣子,他們應該是要支援鬼王的。
 




待所有人離去後,芷籬連忙步入黑色大門,沿著雪白卻令人戰競的走廊,嘗試尋找正確的方向。
 
整個走廊沒有分叉路口,她不久便去到盡頭的一間小房間。房間除了一道怪怪的圓形黏膜,甚麼也沒有,這使芷籬大為不解。
 
「啱啱咁多人由呢邊方向出嚟,呢度無可能咩都無架喎。」
 
狐疑的她,馬上便把注意力放在黏膜上。
 
有玄機。
 




她伸手向黏膜,手臂一下子便穿了進去:果然是個通往未知空間的通道。
 
芷籬往後走兩步,然後加速往黏膜跳進去。「篷」的一聲,她已經身在頹垣敗瓦的世界。
 
她貶貶眼睛,霧霾凝聚一起的墨綠色天空下,滿地也是燒烙過後的焦黑痕跡。場景裡不見一人,卻明顯剛剛發生過什麼大事情。
 
她繼續覓找著「宙斯」的位置,在廣闊平坦的灰石路上一步步走著。其實在空曠的地方下,附近有些什麼,只要掃視一圈便能盡收眼底。
 
抱著試試的心態的芷籬,嘗試在這裡找到有用的資訊,無意間,她發現了微微懸空的黑色大門。
 




嗯...大門給予她的第一感覺,是通往一個未知的聖域。
 
亦因為如此,她更確信自己的直覺是對的。
 
慢慢走進去,仿佛走進漆黑的魔衣櫥裡,一種魔法般的質感縈繞著她。
 
她看到了光。
 
光線的盡頭一陣眩目,然後映於眼前的個純白如雪的空間。
 
「至信?!」
 
芷籬驚見至信躺在地上昏迷,同時她發現了極大型機器,和Joe。
 
Joe看到芷籬亦是一陣訝異:「欸?你居然會喺度嘅?!」




 
「你對至信做左啲咩?」她立即衝去至信跟前。
 
「比佢發個好夢啫。」Joe冷冷的說,心中卻是嘖了一聲:「神馬果然係信唔過,鬼王個老野仲咁相信佢......」
 
芷籬見至信一直不能醒來,便怒目瞪向Joe:「快啲整翻醒佢!」
 
Joe聳聳肩:「醒唔醒到,要靠佢自己喎...」
 
未等他把話說完,忽然一把尖寒冰刺向他迎面飛來。他失色一悚,幸好靠著綠色戰衣給他的反射動作,勉強的避過攻擊,臉上卻被劃破了一道血痕。
 
「係戰衣既能力喎。」他喘了兩聲後笑一笑。
 
芷籬不語,她留意到Joe身穿了阿叻之前的戰衣,只不過它有什麼能力,芷籬則不太清楚。
 




既然Joe知道她的能力來源,她也沒再多說,手中再製造兩把冰刺,便握著它們筆直向Joe衝去。
 
霍!
 
突如其來的一陣怪風,把芷籬吹得失掉重心,東歪西倒的從Joe身旁跌下來。
 
待她站好之前,又是另一陣猛風迎頭襲來,她忤忤的吹撞至後方牆壁上。
 
是風屬性能力!
 
「多謝你地既禮物喎。」
 
Joe驚喜的打量他的綠色戰衣,看來他是領略了使用的方法。
 
「還翻比我地呀,小偷。」




 
「你得既咪嚟搶翻件衫囉。」
 
芷籬不由分說,聚集意念力於發揮寒冰力量,她的幾米範圍內隨即產生一個冰冷屏障圍繞著她。
 
Joe也馬上疾馳過去,靠著風的加成,他快得肉眼幾乎跟不上。
 
Joe意欲以強風遠程攻擊芷籬,但那道屏障比想像中堅固,能夠把遠程攻擊隔擋下來。
 
結果他睬用近身戰術,掏出小刀,不斷衝到芷籬身旁攻擊。看不清楚他的動作的芷籬,好幾次硬吃了幾刀,手腳也被劃破血紅。
 
「哈哈哈,呢件衫係我夢寐以求既野,可以將我行動力不足作填補,我以後就無敵啦!」
 
蠱惑Joe著魔一樣的笑,芷籬被弄傷以後,意念力分散,已經漸漸喪失反抗力。
 




風與冰的對決下,似乎是風比較佔優......
 
那麼,必須要在一招以內打敗他。
 
芷籬分析著形勢,瞧看Joe有什麼弱點,可是綠色戰衣在閃避上實在太強了,對他正面攻擊並沒有用。
 
(那麼,這樣又如何呢?)她收起了屏障,卻利用僅存力量變出一把冰刺利器。
 
「仲喺度發呆?!你既下場只會同陳至信一樣!」
 
Joe又再以高速步伐往芷籬衝襲,但是本途中他驚恐的張了張嘴。
 
芷籬竟然轉了身子,拿著冰塊尖刺往「宙斯」的心臟瞄準過去。
 
!!?
 
「唔會比你得逞!」
 
他以更快的速度向她攻擊,必須要在她擲出利器前阻止她。
 
眼看快要到芷籬身前,芷籬卻忽然望向他,利器亦轉往蠱惑Joe的方向。
 
他中計了。
 
「嗷!」
 
Joe結果被冰刺活活插穿胸口,血花頓時四濺,他的樣子瞬間蒼白一片。
 
「蠱惑既女人......」他吐口一句:「我老爸係唔會放過你地...」
 
芷籬一鬆手,他冤冤地瞪著她幾秒,便向前倒在地上死了。
 
房間呼嘯的風聲,默默停止。
 
她怔怔的望著屍體,心情變得緊張紛亂,這是她第一次殺了一個人,腦海感覺空空的。
 
上一次讓她有這種感覺,是在監獄島以花瓶擊打阿Hill的時候。只是比起那時,現在心中的悸動感強烈得多。
 
而且,剛剛他說的「老爸」又是怎樣了?
 
隔了一會,在這個平靜的白色空間下,芷籬漸漸的平服過來。
 
她清楚知道,處理眼下的問題是首要任務,她不能繼續耽誤時間。她瞧瞧至信狀況,發現他還有呼吸,身上也沒有致命傷痕。嘗試著研究至信昏迷的原因,芷籬偶爾發現大型機器的一個管道口是瞄準著至信的。
 
至信昏迷,莫非是因為中了「記憶折磨」?
 
她然後一步步走近它,打量整個心臟般的機器。
 
這個便是記憶解放機器「宙斯」......
 
要解決所有問題,和弄醒至信,便是要破壞它吧。
 
是時候終結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