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HEHE]《穹道行》: 第三十二章：青岳（十五）

（青岳·十五）
 
皓蝶的目光越過姜礿珵，看到殷召鳴後猛然放開姜礿珵的手，本能地蜷縮起來，瑟瑟發抖。
 
姜礿珵下意識地撿起皓蝶扔在地上的雙鐧，將二人護在身後。
 
殷召鳴意識到這張狐狸面具來者不善：「不知公子何人。」殷召鳴看到躲在牆角的皓蝶和青岳的書生，繼續說：「現在的情況有點曖昧不清啊。」殷召鳴握緊雙鐧，蓄勢待發。
 
見姜礿珵沒有回答，他接著說：「公子非我赤琰子弟，若也不是青岳之人，公子現在可全身而退了。殷某並不想牽涉無辜之人。」
 




看來這一場烽煙的確是赤琰親手燃起。姜礿珵想。能讓家主大動干戈，想必不是什麼淺顯易見之事。
 
面具下姜礿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如今青岳邊界的樣貌，無一不與當年緗原重疊。殷召鳴當年在緗原也是這樣嗎？
 
姜礿珵手腕一轉，雙鐧的鐧稜正對殷召鳴。他從未用過雙鐧，但似乎可以動動腦筋，做點改變。
 
殷召鳴見對方絲毫沒有領情的意思：「既然如此，那請公子不要手下留情。」
 
殷召鳴曲膝一躍，沿著牆身往姜礿珵跑去，雙鐧毫不留情地朝他劈過去。
 




殷召鳴臂力驚人，再加上雙鐧的重量，姜礿珵知道無法硬扛，但也只能恰恰避開。殷召鳴的雙鐧震得姜礿珵的右肩差點鬆手。
 
趁殷召鳴再次追來而雙鐧尚未砍下之際，姜礿珵咬牙正面迎擊，雙鐧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
 
姜礿珵的攻速沒有停止，步步進逼。他沒有用雙鐧硬碰硬，倒是不斷蜻蜓點水般挑刺殷召鳴雙鐧的不同部位，此班印證了姜礿珵的猜想：的確會發出不同的音階。他細看殷召鳴，對方沒有察覺。
 
姜礿珵悄悄運功，注入鐧稜，每每發出的聲響，皆為轉化的音階，而對方只會以為僅僅是雙鐧撞擊而發出的普通聲響。所以，此刻不管是殷召鳴正面攻擊，還是姜礿珵裝作躲避，只要雙鐧撞擊，姜礿珵的目的就達到了。
 
可是姜礿珵有一個壞習慣，他的音尾總是綿長的，並不乾脆，餘韻過長導致下一個單音階總是難以及時跟上。姜礿珵逐個逐個音階敲起來，不像攻擊力十足的樂曲，可時間久了，對方的動作會越來越笨重。
 




雙鐧對姜礿珵來說太重了，他扔下一邊，只用單手鐧。姜礿珵右手持鐧，規律地敲在牆上，用敲擊的音階把牆身的內裡震碎，揚手，碎石如長鞭朝殷召鳴揮去。姜礿珵在穹頂看殷家兩兄弟私練不少，總能學會這麼點三腳貓功夫。
 
他學著殷家兩兄弟少時的樣，用鐧端為引，切入碎石鞭中，旋著碎石朝殷召鳴刺去。
 
殷召鳴看見了自己的招式，有點發愣，瞬間回過神來，腦海中搜索狐狸面具的身份：「有點意思。」殷召鳴做好格檔的功架：「不過比起我在緗原旋起的人碎，你還差遠了。」
 
「人碎⋯⋯」姜礿珵喃喃自語，霎那間紅了眼。
 
還有分毫要刺中殷召鳴之際，姜礿珵忽然上挑。旋壓。滾起碎石鞭，奮力砸向殷召鳴的頭。
 
殷召鳴意識到碎石鞭方向的改變，本想施法奪取碎石鞭的所有權，但發現自己的動作跟不上了。
 
遠處屋簷上的蕭衡眉心輕皺，想：太衝動了，還不是時候。
 
蕭衡從屋簷一躍而下，左手手掌蔓延出的墨色如花瓣包住碎石鞭的頂端，幫殷召鳴擋下了一擊。




 
姜礿珵不死心，殷召鳴不領情。二人的鐧稜都再次劈向對方，但蕭衡站在了二人中間，掌心喚出兩隻墨色的狼，迫使二人停戰。
 
「是熟人啊，蕭衡。」殷召鳴這句話不知是問好，還是疑問。
 
蕭衡看著殷召鳴身上的朱雀袍：「終於能說上話了，殷家主。」
 
姜礿珵莫名其妙，要不是蕭衡剛才打斷，他可以把殷召鳴成傷殘。他鬥氣似的扔下手中的鐧，發現面對他的那匹狼耳朵上有朵小花，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