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結果,眾人帶著失望的心情離開圖書館,回到阿凡家裡,大家都立即休息,畢竟這天的工作太費神了。

不知睡到何時,我被一陣啜泣聲吵醒。聲音的主人明顯地在壓抑著,沒有放聲痛哭,只是不時從喉嚨傳出痛苦的聲音。

我從背包那出了一支White Horse威士忌,那可算是今天唯一的戰利品。當時這支威士忌放在超級市場的陳列櫃中,出奇地沒有被人拿走,可能是這個牌子的威士忌實在太難入口,不過我想阿君應該不會介意它的味道。

我輕輕敲阿君的房門,房內的哭聲驟然停止,隔了一會阿君才裝著若無其事地開門。我心裡不禁吶悶,暗道:「洗唔洗呢個時候都扮硬淨,有時軟弱下有何妨呢?」

我拿著威士忌道:「有冇興趣飲啲酒?」,阿君默默地點頭。





我把威士忌遞給她後,坐到房間的一角看著她。阿君扭開黃色的酒蓋,像喝水般大喝了一口,喉嚨馬上升起一種火辣的感覺,嗆得她猛咳。我苦笑道:「第一次飲?」

阿君有點尷尬地點頭後,把威士忌遞給我,我只好奉陪喝一小口。我們二人走這樣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了三份一支威士忌。從沒有喝過酒的阿君,很快便已不勝酒力,醉倒在床上。幸好她不是那種醉了會發酒瘋的人,就只是靜靜地伏著,暫時讓她忘記痛苦,好好地睡一覺也是好的。

正當我準備離開,到大廳繼續睡時,阿君霍然坐起來,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摀著口。看到她這樣子,我心裡已知不妙,忙拿起地上的膠袋張開放在她的面前。可惜我慢了一步,她已忍不住開始嘔起來,不少嘔心沾到衣物上。我一手輕掃著她的後背,好讓她舒服一點,另一手握著膠袋,讓她慢慢吐清。

盡情嘔吐後的阿君,寫意地睡著,難為我還要替她善後。看著她身上的衣服滿是污物,我有點猶豫要不要替她脫掉,不替她脫掉的話明天她肯定嚷著要洗澡,但水實在太珍貴,我們平常都是以抹身代替洗澡。

有甚麼沒有看過?脫就脫吧!





忙了一會,才把污穢的衣物收拾好,便忍不住偷看只穿著內衣的阿君,我邊看邊用手比劃,自言自語道:「唔係喎,好似真係升左Cup喎!」,我身體馬上有了反應,才想起來對上一次好像已是個多月前的強制性交。

我的視線慢慢向下移,剎那間淫念一掃而空,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大廳去,但整晚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榮少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看著我的樣子,奇道:「嘩!搞咩?咁大對熊貓眼嘅?!」,我只是苦笑著搖搖頭,把即食的肉醬闊條面送進口中,盲目地咀嚼著。我的視線離不開阿君的房門,盼望宿醉的她快點醒來,好讓我把心中的疑問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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