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阿發,好唔好?」,四隻眼睛同時看著我,等待我的答覆。

「吓?咩好唔好?」,失神的我問道。

榮少有點不耐煩的道:「我地話聽日去新界,揀耕田嘅地點好唔好!」

我忙點頭:「緊係好啦!我琴日走果陣都拎左本地圖同一啲關於種野嘅書,做定功課先去!」,說罷從背包取出相關的書籍,分給二人細閱。我看著眼前的書,思緒當然不能集中,漸漸又開始失神起來。

「咔唰!」





瞼色不太好的阿君終於出來,道:「唔好意思,唔係好舒服,晏左起身!」,雖然臉上稍欠血色,但明神情比昨晚好多了。

待她吃過早餐後,我不顧阿凡、榮少的目光,道:「阿君,我有啲野想單獨同你傾下!」

阿君略為有點錯愕,點點頭後,二人便一前一後進房間了。一開始我有點無從入手的感覺,不知如何說起,阿君也耐著性子等我說,但沉默持續了近十分鐘後,她終忍不住問道:「你有咩想講?」

我支吾地道:「嗯…琴晚你醉左。」

「嗯!」,阿君簡單地回應。





我繼續道:「之後開始嘔,嘔到成身都係,所以我…我…」

阿君尷尬地一笑,道:「係你幫我除左啲衫?唔緊要,你都係廢事我搞到成身污糟邋遢姐!」

「係…係,其實…」,我咽下口水,深呼吸一口氣,回想昨晚的情境。在阿君雪白、光滑的小腹上,一條淡淡的疤痕特別顯眼,那疤痕猶如恐怖的虫子鑽進我的腦海,整晚都沒有散去。想到此處,我鼓起勇氣道:「個小朋友係咪我架?」

阿君的表情先是有點吃驚,然後轉為如釋重負的樣子,邊摸著肚子,邊道:「你琴晚見到?唉…對唔住,我一直都唔知點開口同你講!」

聽到阿君的答覆,我身體如遭雷擊,既驚又喜,心中無數的想法不停湧出。我懷著複雜的心情抱著阿君道:「辛苦你啦!佢依家喺邊?」





阿君沒有答話,不一會,我感到肩上微微沾濕,一時也不敢迫問她,只好輕拍著她的背。阿君勉力地壓下情緒,盡量有條理地把事情說給我聽後,我道:「呢件事同榮少佢地都有關,我諗要同佢地講,你都攰啦!休息下!」,說罷替她蓋上被子。

我輕力地關上門後,回身便見到阿凡、榮少二人以奇怪的眼光看著我,榮少已忍不住問道:「你地呢兩日搞咩呀?」

我苦笑著,揮手讓他們坐下來慢慢說,道:「我有啲關於阿當計劃嘅野同你地講!」,說罷便從阿君的經歷開始說起。

原來每一次強制性交後,阿君和一眾女囚犯都會被安排作身體檢查。和我的第十五次強制性交後,阿君終於懷了身孕,被安排從所屬的七號倉,遷到石壁內的臨時育嬰院安胎。育嬰院對懷孕的女囚犯照顧十分周到,從飲食、情緒,以至胎教都有所顧及。阿君就這樣渡過舒適的十個後月,終誕下一個小女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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