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我果斷走去髮型屋,剪掉煩惱絲。

「我想剪短,去到膊頭左右,同埋剪薄啲,扎到辮就得,唔該師傅!」

「個陰想點剪?」

「都係剪薄啲,我想留長分界。」

「得!去入面洗頭先。」





我躺下來,閉上雙眼,裙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溫水流過我長長的頭髮,某種異樣感覺在我心中散開。

「哎喲,有人冇得同我坐喇」我瞇着眼,才看得清手機屏幕。

「你嘅損失喇B-)」

「我驚你悶咋,無左我呢個好朋友係身邊><」

我想起了楊丞琳的《曖昧》——





/曖昧讓人受盡委曲,找不到相愛的證據/

那數百條短訊不是證據,因為他從來沒有言明彼此的關係,好朋友的身分是條安全界線。而看似曖昧不明的短訊,不過是有意者的過份解讀。

那時我並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