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左無幾多日,久久都唔黎一次既張天師再次出現係我地既鋪頭中。唔同既係,佢今日竟然唔係著住佢一貫既小背心紅白間孖煙通,而係一身既灰衫黑褲,外加一件類似披風咁既多格外套。
 
今日鋪頭中唔係只係得我一個,仲有我地家族既一個伙記,阿牛,係到。阿牛人如其名,大隻到成隻牛咁,平時既短棺材佢一個人就可以抱起,同史書中所記載既霸王項羽有得揮。不過可惜既就係佢個人腦根唔係好靈活,諗野好多往往慢人一步,對於佢唔明但係又有興趣既野會打爛沙盆問到篤,而且性格仲好固執,人地唔解釋佢都會繼續問,所以話有時都唔知話佢認真好定話佢唔識審時度勢好。
 
「張叔,今日個裝束咁特別既,你要去邊丫?」阿牛恭敬地奉上一杯熱茶,熱情地問道。
 
張天師抬一抬眉,斜望住佢,陰陽怪氣咁講: 「本大爺今日要去捉鬼,你想唔想黎? 」
 
阿牛個人無咩嚐好,唯獨就係對鬼神特別有興趣,佢一聽到張天師問佢去唔去捉鬼,就諗都唔諗即刻點頭答應,然後轉身急步入左去後鋪巢呢樣巢果樣。嗯,張天師已經係唔知係第幾次用呢個方法使走佢,但係每次阿牛都中計,萬試萬寧。
 




等阿牛一走開,我就立即趨前,拉左張櫈過黎坐底左。
 
「張叔。」我壓低聲音,向張天師打招呼。
 
「嗯。我諗你應該都知我今日黎係想做咩架啦。你係咪已經準備好?」張天師呷一口熱茶,不快一緩地道,語氣極其認真。
 
係讀完本葬經之後,我就知會有呢一日。我知道我所讀既野會用得返上場。所以我重重地點一點頭。
 
「嗯,呢一次純粹係探下路,應該唔會出啲咩大事既,除左本扎記之外都唔使帶啲咩啦,你去執一執啦,我係到等你。」張天師再呷一口熱茶,神色自若,好似所有既事情都盡在掌握之中,即使我地即將要面一般人所唔能夠想像到既事。
 




我返到後鋪,拎出早已經PACK好既行裝,然後再重新清點一次。其實所謂既行裝就只有一個行山用既背囊,入面袋住幾套衫褲,幾把萬用刀,同埋最重要既防水格,用黎擺本扎記,基本上同去行山無咩大分別。
 
我孭好個背囊,走出前鋪,向張天師示意。但係同時,阿牛竟然都孭住一個幾乎有半個人咁高既大背囊,係員工休息室到行出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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