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三二年一月十四日

安東尼奧在奧黛麗的中央廣場中,打響了一場打鬥。人們像瘋子一般的互相打起來,沒有原因和方向的。這個老人毫不失色的一對四,馬上讓他們睡在廣場。寒冬之中,就算他打得再火熱,內心的空虛感依舊折騰著這個老人。

馬匹呼喘的聲音在這時候特別明顯,一把略帶頹廢的青年騎著馬來到老人的身邊下著馬說:「這就是我的家族了。」安東尼奧帶著醉意的試著站起來,青年在他旁邊打著圈看著落魄的老人,他在笑。

青年變腰挑釁的問道:「有甚麼好笑?」老人笑中帶淚的說:「因為我們都是平等啊。」青年眉頭一皺,感覺到他的樂極生悲。老人大力吸了一口氣便說:「來,麗諾比麗!我就跟你說說我們這個可悲的家族吧!」

中央廣場之中,躺著的人都慢慢被雪花蓋過。老人踩踏著他們的說:「曾經,我們曾經是王者﹑勝利者﹑強者。」他踢開了那人嘗試伸過來的手,說:「但,我們落敗。在菲莉帕那邊,你的父母死於他們的手上。」





麗諾比麗不禁閉息起來,他眼前是名懦夫,不敢為自己的兒子復仇,反而在這裡虛渡這一生。「我必須跟你誠實,我沒打算幫你爸爸報仇。」老人的眼淚開始掩蓋他的笑容,說:

「生和死﹑強與弱﹑勝或敗﹑貧跟富,我們都是一樣的。這一切都只是狀況…」

老人抓住了青年的雙肩道:「我跟你都是一樣,不能逃離這個該死的輪迴。」青年立即甩開了,在一瞬間中他感受到某些東西在他心中開始崩塌。「仇恨和原諒﹑無價與垃圾,都是同一個道理!」老人跪了下來,抱頭大哭著。

「當一切都是平等時,所有都會毫無價格!」

青年站在一旁,他只是對著他搖搖頭,留下一句:「你瘋了。」便離開了這個廣場,剩下一堆如同屍體般的人群躺著空地上,包括安東尼奧在內。麗諾比麗無情地離開後,便向身後的手下問道威拉德的下落。





「威拉德?那!他不就是回來了嗎!?」艾文驚嚇著站了起來,而他眼前的是一名棕髮﹑深棕瞳孔﹑方臉﹑大眼跟嘴巴的漢子—艾倫.威拉德。一身棕黃色的布衣,只是零散的護甲和一條同色的頭巾,他幾乎是他們當中最正常的人。

叉著腰輕鬆地走進來,拍著艾文的肩膀苦笑著說:「這次的來頭很像有點大呢~!」突然牢房內的鞭策聲停止了,一把低沉的聲音從那裡傳出來問:「你們…失敗了?」威拉德第一次感受到這個王的氣勢。

他收起了笑臉,帶著嚴肅的說:「對不起,黥王。這次敵人不單純是賊那麼簡單…」「是甚麼…」牢房內發出了赤腳步行與鐵鏈聲,威拉德不禁背脊發冷的回應道:「應…應該是騎士,來自貴族的騎士。至少在南芭芭拉的人是這樣說的。」

「啪!」

灰塵從鐵門的四周飛揚,連士兵也本能地把矛頭指向鐵門。





「咔!」

鐵門緩緩地打開著,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濃烈的酸臭味和一位全身密佈了紋身的男人,瘦骨嶙峋的他,用雙手推開了這對大門,灰藍色的瞳孔和一身黑皮膚,光頭,眼如鳳皇,即使兩人都是站立都覺得這個王是俯視著他們。

「給…我…吃…」

艾文馬上轉身,對著守衛喊話,不一會便出現了幾名從僕的到來。黥王赤裸又髒兮兮的身體很快得到了清潔。這幾名從僕幫這個陌生的王修剪他的指甲,擦拭身體,他們甚至快忘記這些事情,因為他們一直都在打理城堡的衛生,多於照顧人。

一名穿著素麻布,棕紅綠圓眼,外表不錯的女僕推來了一架鐵餐車,又向陌生的王行禮道:「我的王,如果這些料理不適合的話,請…」「我想你們忘記了我的誰…」黥王緩緩地按著扶手站了起來,一手抓住了女僕的尖下巴,強行地抬高她的臉道:

「我是黥王!柏得溫.金虎!苦修之王!」

在走廊上,威拉德跟隨著麗諾比麗前來到黥王許久沒來的寢室。當門一打開時,只看到一名一絲不掛的瘦削男人在玩弄著女人。麗諾比麗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道:「你就是黥王了?太好了,這個自虐狂終於醒來了。」

在他諷刺他之際,黥王放開了女僕的下巴,緩緩地挺直腰,而他充滿紋身的性官亦對正了這名年輕的女性。大腿上的傷痕,甚至睪丸也有鞭痕。「你就是麗諾比麗。」黥王眼光半開的盯著他。





麗諾比麗不知所措的搖頭嘆氣問道:「所以,為什麼你現在又在這裡。你在牢房中過了多久?」艾文手抱著文件來到他們兩人的身後戰戰兢兢地說:「三年了…」麗諾比麗一回頭看了看他,便不屑地「嘖。」了一聲。

「播種。」黥王抓住了那隻意圖撫摸他的手,四周的女僕在威拉德的揮手下馬上退下了。麗諾比麗不禁笑道:「你連這個女人是誰都不…」「阿芙拉。三年不斷受盡逼害的女人。」

那個被他抓住手的女僕不想直視這個王,因為她知道自己曾經在送上稀飯給他時,經常被那些守衛侵犯。使她自卑的不敢直接眼前的男人,同時內心中的性慾本能亦使她十分痛恨自己。

麗諾比麗不爽地閉上了門,留下他兩人…

一七三二年一月十六日,夜。

希爾達在燕爵城內不斷閱讀著十三個城主連同二百多個村落的來信。伯裏斯跟巴德恩也在這個書房,在油燈的柔光之下整理著這個紙張。這時,艾達跟蘿勃塔前來送晚餐給他們。

自從自梳派的到來,縫紉業便在短短的冬季之間暴發起來。亦有不少妓女能轉為縫製,而布茲和艾達亦在這城中開了藥店。自梳派慢慢在這裡落地生根,生活得不錯。而艾達放下了手上的籃子後,便咬著雙唇的默默望著認真工作的巴德恩。





在柔光之下,巴德恩能清楚看見她通紅的臉龐。伯裏斯用手肘推了他一下便說:「都那麼晚了是時候休息一下了,希爾達。」蘿勃塔立即雙手撐著桌面,對著希爾達說:「對啊!對啊!希爾達大人,要不要跟我去看看衣服啊!」

猶如忠誠小狗的笑容,使希爾達放下了手上的信道:「好吧,伯裏斯剩下的給你了,拜託。」平淡的一句中,顯得毫無防備心。而伯裏斯內心不禁露出了殺意的眼神給蘿勃塔,但她的卻是毫不懼怕的眼神瞪回去。

巴德恩嘆了口氣,便向艾達伸出了手,艾達雙手放在鎖骨前猶豫著。巴德恩不明所以的歪頭,伯裏斯亦發現了她擔心的問題,拿起了這個大籃子道:「那這些晚餐我都拿去分給維德那幫人吧。」

巴德恩立即注意到伯裏斯的雙助攻,心中感到意外。兩人便手拖手的走在街上,巴德恩首先開口道:「沒想到沒有甚麼人反對我們啊。」艾達眉開眼笑的說:「我也沒想到布茲會答應呢。」

巴德恩回想起幾天前,那頭灰人狐抓住自己的衣領哭著罵著自己,不禁笑了起來。同時間,伯裏斯來到維德的辦公室,發現了布茲也在這裡。他們正在談開辦學校的事情,畢竟布茲看著牛牛整天都在工作,想付上自己的房租。

但布茲更想他能學點東西,便在藥店打烊之後來到談事,正因騎士團內有一名醫術比他好的老人。但維德的權力還沒到這個階段,而伯裏斯又剛好出現了。在一番閒聊之中,他們才知希爾達下班了。

當布茲聽到蘿勃塔跟希爾達一拼離開時,馬上把伯裏斯拉到一角說:「你知道蘿勃塔是甚麼嗎?」伯裏斯不以為然的道:「不就是狼人嘛?」布茲笑著說:「對,她還是好女色的狼人呢。」

一聽完,伯裏斯瞬間打開了房門,跑走了。沒想到剛才的女人居然是情敵,趁他們走得不遠還可以跟上。一會之後,希爾達跟蘿勃塔已經在試身室內。盡管希爾達有點疑惑,但她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兩名都是女性。





而她亦很好奇她身上的腹肌是怎樣練成的。同時間,他們兩人都要互相給給意見。當希爾達脫掉了外衣,準備換上厚布的深棕色襯衫時,蘿勃塔看著她那黑色的馬甲內衣,便一衣輕輕的翻開了她的內衣,一條白美美的人魚線出現在她的眼前。

希爾達一邊解開襯衫的衣鈕時,蘿勃塔卻不斷用手指試探著她的防備。在希爾達覺到癢癢時,她已經雙手放在自己的下胸骨,並貼著肌膚往上摸,當希爾達感到有點不對勁時,蘿勃塔的雙手已經輕撫著她堅挺的小山峰,但一直在山腰位置打圈。

「等…蘿勃塔?」當希爾達一回頭的時候,順滑緊密的肌膚長滿了野獸的毛皮,原來的肌肉變得更大,希爾達的耳邊不斷受到重重的呼氣聲,並被挑剔起反應。「別…不…」蘿勃塔慢慢地把一另隻手順著她的腹﹑腰﹑臀,正要入侵她的私處。

伯裏斯正好趕到,在職員要打算阻止他跑往穿身室之前,伯裏斯就好像看穿了木板後發生的事情。蘿勃塔張開的血盆大口,那顫動的尖齒在希爾達的動脈上輕咬下去之前,伯裏斯一拳穿牆的打中了這頭狼的鼻子。

並灰狼倒地之際,一手抱著旁邊的軟弱無力的希爾達,跑出門外。蘿勃塔立即以野獸的姿態,四肢並用的跑起來。面對這種猛獸的追擊,伯裏斯實在顧不上四周的人,一手抱著希爾達,一手拔出了背後的雙手長劍的剎那間!

「嗚哇!!!嫁不出去了!!!。゚ヽ(゚´Д`)ノ゚。」

希爾達崩潰地哭喊停了一狼一人,而伯裏斯亦在此刻才發覺自己的手不小心抓住了她的胸部。事後,傑農和艾拉分別在這兩個人的頭上猛猛地揍了一拳。希爾達則在艾達的家中,倒在她的懷中收驚。





而這一狼一人從此更成了宿敵,盡管這次大家都兩敗俱傷。當他們在城裡弄出鬧劇時,畢夏普也趕在深夜前拉著馬回到燕爵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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