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嬸擰返向我嘅時候,我指一指育嬰室入面。

啱啱喊緊嗰個bb已經收咗聲,十八子好溫柔咁摸下佢個額頭仔,佢周圍望,手腳郁郁下咁。

阿嬸知道自己輸咗,即刻谷到成肚氣。

「哼,依家新一代真係好無禮貌。」阿嬸死都要𢲡返渣沙,話我跛仔嘅係佢,話我無禮貌嘅又係佢。

好難理解佢啲邏輯。





好在阿嬸都仲算肯認輸,蔑咗我一野之後就撤退。

本身已經心情唔好,仲要比個阿嬸鬧,條氣甦加唔順。如果我唔係有脆骨症,一早打咗佢鑊金。

但正正因為我永遠都係弱者,我知有起武力衝突上嚟輸嗰個實係我,所以自小已經好識控制情緒。

對於抑壓怒火,我向來都係大師級。

冷靜冷靜⋯⋯





冷靜。

我深呼吸,唔再望住阿嬸撤退嘅走廊,睇返啲bb仔。

依個時候,十八子啱啱幫一個做完檢查,抬起頭,見到我。

口罩上嘅雙眼彎成腰果狀,佢舉起手,向我揮一揮。

見到佢微笑揮手嘅樣,我嘅怒火亦自然咁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