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係就無女鍾意,一係就起雙飛,我真係想同過去嘅自己講頂住,依個世界其實好奇妙。

大雄、媽媽同阿連都企喺我嘅對立面,唯一可以反駁佢地講法嘅人依家仲喺隔離病房。

但事實上就算十八子話鍾意嗰個係大雄都好,大家都會認定佢愛嘅人係我。

「我諗⋯⋯我地無人有權估十八子嘅心意。」無論大多數外人講乜都好,我覺得依啲咁私人嘅感覺,只要唔係十八子親口承認的話,就唔值得相信。

「大雄,你就等十八子好返之後,先再親自再確定佢嘅心意,好無?」





大雄無答我,反而靜靜唱起幾句我最熟悉不過嘅歌詞:「唯獨我不甘心,我有愛卻說不得⋯⋯拾起畫筆, 再向過去潑點墨⋯⋯輪迴幾個夏與秋,再也不可忍受了⋯⋯前塵不再顧,如能向月澄盡訴⋯⋯」

只係歌詞同原本我所寫嘅有少少出入。

就只係一個人名嘅分別。

「點解⋯⋯你會識唱?」

「係澄澄嚟我屋企嘅時候唱,我諗⋯⋯啲詞係你改嘅,係咪?」





十八子煮飯洗碗嘅時候會唱,食飯嘅時候都會哼,大雄都係因為聽得太多次先會記得。

「⋯⋯係⋯⋯」

不過原本嘅歌詞係「向穎林盡訴」,但「穎林」同「月澄」嘅音調其實都一樣係三聲同四聲,所以即使改咗都係啱音。

「⋯⋯你⋯⋯明白未?」大雄靜靜咁問。

十八子係想⋯⋯我對佢唱依首歌⋯⋯





嗰晚佢陪我坐喺彩虹橋聽我唱依首歌向林林表白,但佢實際上⋯⋯希望我獻唱嘅對象係佢⋯⋯

「佢一直以嚟都搵緊自己真心鍾意嘅人,所以先會不停試咁多男仔。不過佢之所以搵唔到,係因為佢一開始就排除咗你依個答案。」

大雄兩隻手都放喺我膊頭上:「佢只係無察覺到自己對你嘅心意,但我察覺到。如果佢今次捱得過,佢一定會好清楚自己喺生死關頭徘徊嗰陣,個心係諗緊邊一個。」

我不知所措,因為我唔知應該點回應十八子嘅心意。

「所以⋯⋯唔使等澄澄醒,我都知我已經輸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