嗰晚,我地向醫生交代有咩事聯絡唔到十八子屋企人的話,就同我地聯絡。

我同媽媽、阿連三個一齊返愛民邨,我懷住沈重嘅心情回程,一路上都無講過野。

我個腦打哂結,根本無辦法有系統咁梳理思緒。

就算十八子醒返之後,真係話佢鍾意嘅係我又點?我無辦法回應佢嘅感情,因為我好清楚自己真心鍾意嗰個係林林。

返到愛民邨,阿連同我地分手返自己屋企,而我同媽媽就相對無言咁行返自己個井。





入到屋,地上放咗大大嘅警告牌,枱上係媽媽整嘅三人份飯菜,三餸一湯、三碗飯、三對筷子。

枱上嘅飯餸都失去應有嘅溫度。

我同媽媽一齊收拾飯枱,之後佢先沖涼,而我就開著電視睇直播新聞。

白色運動已經進入遍地開花嘅階段,香港九龍嘅主要道路好似彌敦道、遮打道同金鐘道,一眼望過去全部一片白色。

場面嘅震撼性令我一時忘記咗自己嘅煩惱,反正就算點煩都無用,倒不如著眼於自己做到嘅事仲好。





時間搭正四月二十八日凌晨零點零分,我拎出顏料繼續為我嘅警告牌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