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李妍洋在家中花園發愁,為什麼近來的書信漸漸稀疏,以前十天八天就有,現在一個月才有一封,不過算起來,現在程文博今年是畢業的一年,功課忙碌也是正常,就只可以單獨一個的在掛心而已。

就在此時李明誠漫不經意的路過,看了看李妍洋就說:「我一會兒要到鄰村談生意,她也來幫幫忙吧。」。

李妍洋皺著眉頭奇怪的問道:「帶我去談生意?」。

李明誠閃躲眼神,微微肯首後就說:「老管家另外有事要做,我年紀又老了,想多個人陪伴一同去,妳也大個女了,是時候要見見世面的。」。

李妍洋想了想再說:「爹,你一向說女子不要拋頭露面的嗎?為什麼不叫思遠⋯⋯」,話音未落李明誠立時面色一陣紅一陣綠,氣憤著說:「不要提他了,那個不成器的⋯⋯算了算了,我就得你一個親生女而已,妳可不可以⋯⋯」,李妍洋見他最尾段說得實在淒愴,輕輕點頭同意一起前去鐘家村長。



李明誠見她答肯應允,一時間喜上眉梢,馬上命陳小晴幫她悉心打扮,說辭是不可以失禮對方,陳小晴也不敢怠慢,馬上陪李妍洋回房裝扮一番。

梳洗期間李妍洋問:「小晴,你有沒有發現思遠近來時時不在家中,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兒呢?」。

陳小晴一面幫她梳頭髮一面說:「我是下人,又不是專去服待他,那敢多問,我估又去賭錢也說不定吧。」。

梳理完畢後李妍洋就去到大堂,此刻李明誠正打點一會兒用的見面禮,大當門一打開他立時見前一亮錯愕的說:「真⋯⋯直是公主一樣呀!」,一時間自己做什麼也全然忘記。

李妍洋萬分高興,心中想著如果程文博回來時,一定要如此穿著打扮去接船,給他一個驚喜。



隨後父女二人分別坐了兩輛黃包車,到步後李妍洋下車一看,嚇然發現正停在鐘家村長府前,猛的想到陳小晴的如意郎君一事,但上次談話間只知是姓鐘的,其他一概不知,又沒有再詢問,一會入內後有空要好好代為打聽打聽。

李妍洋家境算不俗,但入到鐘家大宅時,頓時如劉姥姥入大觀園一樣驚訝不已,不過她也是一個有教養的人,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反應,但身邊的李明誠一一記在心中,他認為李研洋一定想嫁入如此富麗堂皇,雕梁畫棟的大宅之內,現在怕只怕剛剛回國的李家公子看不上而已。

鐘家下人帶著二人入到大堂,門一打開就見到兩人站著在閒談,一個花白頭髮的中老年人,身穿高貴傳統服裝,炯炯有神,慈眉善目,感覺和藹可親;一個青年人身穿外國服裝,氣宇軒昂,一表人材,面容俊俏而很有活力,感覺詩文有禮。

一看容貌明顯是兩父子,但不知談什麼事,好像有點不咬弦似的。

李妍洋臉上也輕輕泛紅,心中打了一個激靈,摸了摸發燙的面頰,很快便平伏回來,這一瞬間的事,也給李明誠捕捉在眼裹,認定李妍洋一定會喜歡上對方。



鐘家父子二人一見李氏父女來到後,立即上前迎接,帶到中間的紫檀木八仙檯前,兩位老人家面對面,所以兩位少男少女也同樣的要面對面。

坐下後很簡單的介紹過,鐘村長叫鐘世顯,這年少人的當然是剛剛從外國回來的鐘英杰了,但李妍洋一聽到鐘英杰三個字,心中冒出一股寒意,隨即又疑惑起來。

現在近距離鐘英杰才看清李妍洋時,露出了滿腹疑團的眼神,但很快就退去了,默默在想些什麼。

正在滿面笑容的李明誠打開包裹取東西時,突然呀了一聲冷汗直冒,面色鐵青,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給他牽引過去,只見他面有難色的說:「鐘⋯⋯鐘世兄,對⋯⋯對不起,我本來準備了一份見面禮給你的,但⋯⋯但出門時忘了帶來,我⋯⋯我馬上命小女回⋯⋯」。

鐘世顯聽到此時面色一鬆呵呵的笑了出來:「我還以為什麼大事,朋友見面又何必要什麼見面禮呢?」。

李明誠見他根本不在乎,內心也定下來,尷尬的笑了一笑就開始,說的都是一般生意上但無關痛癢的事項。

兩位少男少女又沒有實際參與,只是默默地座著發呆,直至到鐘英杰蔽嘴暗暗打了一個呵欠。



李明誠見機會來了便說:「鐘少爺,我們兩位老人家在談生意,又確實是沉悶了一點,可否勞駕閣下帶一帶小女在貴府走走,開開眼界,長一長見識呢?」,一面說李明誠一面看實鐘英杰的神色。

李妍洋圓睜眼珠,瞟到父親身上,心水清的她馬上知道今天那是什麼談生意,分明就是一場相親,心中突然焦急起來。

鐘世顯輕輕搖了搖頭,暗暗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多費唇舌了,誰知道鐘英杰馬上起身,簡單的就說了一個好字。

鐘世顯有點回不過神來,眉宇間露出接受不到的神色,口中暗暗說了一句:「變得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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