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婆婆開心過後壓下聲線就說:「其實,真正要投靠你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女兒,你小學同學白鑒心的媽媽。」,他一時間大惑不解,這裏好像難民收容所嗎?事後他想到一個當時他根本沒有想到的問題,如果白婆婆本身有住處,為何又要來投靠自己呢?白婆婆就說:「我孫女時時說你人品很好的,我的女打算來此工作,但舉目無親,她馬上想起你了,由於我剛剛探親經過,所以先來做個爛頭卒,也把她的用品拿來,就是這個白色行李,先留在你處吧。天賜,你好好放心吧,她會比我更好的照顧你的。」。在短短不足幾個小時內,一個來歷不明的老婆婆闖入了自己平淡的生活之中,掀起一點漣漪,現在水波過後,又好像恢復平靜,或者是暴風雨之前的格外平靜一樣。他對此老婆婆,有著異常的好感,所以也應承了她的女可以暫住此房子,但程天賜很想送白婆婆離開時給她堅拒,只可以無奈的接受,不知為何,程天賜對她甚是聽話的,或者說好像著了魔一樣。她拿了一個剛買的小挎包走到門前開門,但奇怪的是她開了門之後,才解除了包紮在頭上的大毛巾,反手掉到程天賜面前說:「小子,你就幫我拿去洗衣機內吧,那東西打不破的,哈⋯⋯哈。」,離開門口頭也不回反手關門,沒入梯間黑暗之中地溜走了,一面走還一面的把袋中包好的一小段香腸掏出來吃。大門呯一聲關上,小房間之內只有程天賜一個一呆呆的坐著,回想著剛剛的白婆婆的到訪是真是假。剛才掉入屋的大頭巾,不偏不倚的落在程天賜的頭上,洗頭水及護髮素的香氣之外,還混雜了一陣特殊的幽香,他猛然心頭一動,一股衝動驅使他跑到窗前,打算再看看這位來匆匆去匆匆的白婆婆,但看了很久也看不到她在樓下離開的痕跡,是刻意走一條他看不到的路,還是打從一開始便是一段幻覺呢?他視線回到房中看著放在一邊的白色行李,還有點懷疑自己,特意走上前拍了拍它,確定是實物而不是幻覺才相信,對著它沉思了好一會兒。白婆婆推算以他的性格,估計一開始他是不會衝出門口來找自己,但一定會在窗外偷看的,但最後也要留有一手,以策安全。現在快中午時分了,雖是秋天,但今天格外炎熱乾燥,萬里無雲,如盛夏天一樣火傘高張,她又帶手套又帶口罩,不單是異相,而且開始熱得有點難耐,不過也使他一頭濕透的長髮,不一會便乾透。防止在屋內按耐不著的程天賜衝出門口攔阻,趁著壞了燈的梯間的黑暗,火速地脫了墨鏡、口罩及手套,放好在剛才帶出的小包之內,改為加穿一件剛剛買的雜色輕薄的外套。白婆婆快到口時,耳尖的她聽到樓上開門的聲音,就知道是他衝出來,程天賜衝出來快,但是白婆婆的速度更快,一推開大門就向外奔,湮沒在人之中。但她走了一半路時還是好奇的回頭一看,只見程天賜在門口焦急的四處張望,她撥了撥頭髮,回頭飄然而去,心中又溫馨甜意湧上心頭。之後她又自己按了按小腹心想,剛才所食的東西好像正常在消化中,心中湧出一股暖意也十分歡喜,自己終於可以再次吃東西,不至於要活活餓死了。之後看到了一間麵包舖,立時買了幾個有肉包子,及一包飲料,一面行一面翻開了口罩就大口大口的吃著了,還好像意猶未盡一樣。另一邊的程賜天找了好久,最後沒精打彩的回到自己的小房間之中,默默無言的,在沉靜之中他再反覆思量一個名字【白鑒心】,雖然他不能一一把所有小學女學同的名字念出,但連一個姓白的同學也沒有印像,是隔離班的同學嗎?但也不大可能吧,當時要好的同學畢業後也沒有聯上了,何況是隔離班呢?一想及此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他心想,剛才白婆婆來去匆匆,沒有問明白,但他又可以直接說出自己小學中學,她不會是個白撞的騙子,看著放在一邊的行李箱他在想,現在只可以等白鑒心的媽媽到了之後再說好了,多一個人住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而且還有人可以互相照顧。他再想深一層,既然那位白鑒心還記得自已,又對自己評價頗高,那現在的她又是如何呢?是個年青版的白婆婆嗎?想到此處程天賜就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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