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邊廂,已經在街上的白婆婆⋯⋯,現在還是改稱她為白媽媽吧,白媽媽正步行回到剛才小公園的運動場內,找個洗手間來更衣,以便再以白鑒心母親的身分再去回去,由於剛才買東西時已經在此四處逛過,加上她記性又異於常人地好,不是因為舊區的大街小行時時修改,之前的腦海中的地圖不中用,都不會如今早一樣狼狽。現在實地走過此區,心急如焚的她不願意在人多擠迫地大街上花時間,直接走後巷僻靜的捷徑。未見世面的她雖然聰明,就是欠缺在舊區打滾的經驗,其實細想也知道,在大街上熙來攘往的人就是不走後巷,你又估外面的老街坊全都是呆子了嗎?路程雖然縮短了,但是後巷的衛生環境實在十分惡劣,不單雜物垃圾多,而且僭建也不少,在樓上的人即使聽到後巷樓下有什麼異動也看不清楚。所以甚少有人會在此行走,除非是在此工作的人,例如清潔工人,修理工人等,都是迫於無耐而已。但如果是孤單一個本區女子,根本不會在此行走,那怕是青年壯漢,都可能是後巷聚雜的吸毒隱君子,或是流氓的搶劫目標,更可況是一個外表清秀中年婦人,就不單劫財了。白媽媽行了幾步,後巷之內的臭味實在難耐,於是停下腳步,再次掏出一個衣袋內的口罩帶上,以減輕刺鼻氣味的噁心,今次的口罩不是在遮掩自己的容貌,而是它本來的作用之一隔除異味,由於只是普通貨,只是有點幫助而已,反正都不是長時間逗留,她快步而過。白媽媽走過後巷時,驚動了兩個沒錢買毒品一肥一瘦的隱君子,其中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打了眼色,二人都會意了,四面張望後,瘦的隱君子拿起地上隨手可拾的兩片板磚,交到對方手中。二人跟在白媽媽後面,開始時她還是懵然不知,直到他倆靠近了,才隱隱覺得不對勁。她還是警惕地稍為低著頭回頭一望,雙眼隔著自己的留海,只見有二人都是賊眉賊眼不懷好意的,還對自己上下打量。隱君子們因為她帶了大號口罩,加上低著頭,留海遮掩了她的雙眼,根本看不到容貌,只可以從衣著身材上判斷她是一個女的。瘦的一面拋著拋著手中的板磚一面的說:「小姐去哪兒呀,既然你都見到,幫幫忙接濟一下,可否送點錢給我們二兄弟開開飯,善有善報呢。」,用詞婉轉,但語調之中滿滿是威脅,根本就是打算來搶錢。但白媽媽對他的說話明顯沒有半點反應,肥的粗聲粗氣輕佻地說道:「小姐呀,小姐呀,我是妳就快點送少少錢給我們,請我們開開餐,免得老哥我們為你搜一搜身吧。」。白媽媽為怕對方會尋仇,連累了程天賜,刻意提高八度音,以免認得自己,尖聲的問了一句:「你們是打劫嗎?」。瘦的笑笑口的說:「小姐,別誤會,我們是想你大發慈悲之心,慷慨解囊。但妳一把雞仔聲好難有人要喎,把銀包交出來,哥哥有秘方醫好你。」。肥的火氣大一點,已經開始不耐煩地說:「快快快,別敬酒不飲飲罰酒。」,瘦的就口花花的說:「可能她想我們幫她搜一搜身,她才記得自己的銀包放在那裡了。」,之後捏著下巴猥瑣的向走去。白媽媽不慌不亂的轉身底著頭,用頭頂對著他們防止對方認出,之後還向前踏上一步,足尖點在後巷三合土破面露出泥巴的地上,兩個隱君子對視一眼,不禁奇怪,除了警察一般人見到自己都會退避三舍,她反為慢步上前。白媽媽再慢慢上前把上一步,隱君子二人已經緊握手上的兩片板磚吞嚥定驚,但汗珠還是冒出鼻尖,剛才白媽媽的後腳插在沙泥中,在毫無先兆的情況下,後腳一個猛力向前一踢,連沙帶石一同飛襲兩人面前,頃刻之間兩人滿面沙泥,雙眼剌痛萬分,十分狼狽,他們眼睛劇痛之下,只見對方的身影轉頭拔足狂奔。他們都火起了,本來順手牽羊拿點錢,拿不到都算了,現在還受那樣的氣,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快手撥了面上的沙泥,互相使了一個眼色,就向她的方向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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