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Kenny在酒吧說過,每個人內在的體液,我們可以稱為「水份」,佔人體60%至70%,人會有高潮、快感或者痛楚等等感覺,全因為人體有一種類似電流的東西傳達到大腦,感覺愈強烈,電流愈強類似的說法。
 
根據他的說法和經過我的組織和分析後,即是我們人體本來就是導電體,就在導電的瞬間,每個人的磁場會相互影響,因此而達到類似「性交轉運」的效果,但實際上不是因為性交而轉運,而是在性交或者接觸的過程剛好產生觸電般的磨擦,達到透過輕微的觸電而傳給別人或者影響別人磁場的效果!
 
WTF,這麼荒謬的說法我可以解釋得如此牽強,但又串連得看似合乎邏輯,更要命的是......我竟然信。
 
我們遇上的意外交換了運氣、還有「性交轉運」等等事情的契機,都是和觸電有關。
 
以上說法都是我的推測,與科學無關,還有一句.....「借性交轉運呃閪屌嘅仆街死!」
 


「武田玲奈」緩緩地走了過來問道,
 
「你.....有無嘢?呆咗嘅?」
 
我回過神來答道,
 
「無呀,無事呀。」
 
近距離看著「武田玲奈」,她的臉頰依然通紅,看來酒精尚未消散;
 


接著,她搖了搖頭,突然伸手捉住了我的手腕支撐著平衡,然後我坐在梳化上,她半臥的躺在梳化,使勁地揉著自己的額角,並喃喃地說,
 
「痴線,真係未試過飲到咁醉。」
 
「好辛苦呀。」
 
這個角度和她半臥的坐姿,總是有一種無形的誘惑,那怕是聖人也會不禁偷望一眼,而眼前的誘惑再度釀成一種想一直看下去的心癮,我的視線不停在自己的前方和左邊徘迴,這種心癮伴隨著的一股觸電的感覺。
 
同時令我再度想起和Maggie的那晚正是這種一模一樣的感覺。
 


就在那個瞬間,「武田玲奈」再次捉住了我的手並把我拉到她的懷中,同時她笑道,
 
「鹹濕仔望咩呀。」
 
我支支吾吾的答,
 
「無......無呀。」
 
「如果咁都唔望嘅,一係我喺你眼中無吸引力,一係我條件真係咁差。」
 
「唔係呀....」
 
話音未落,她毫無徵兆的湊過來,合上雙眼吻了我一口,我在那個瞬間丟失了語言、感覺和意識,只餘下視覺和聽覺,聽到心跳的頻率和臉紅耳赤的感覺,而那一個短暫的親吻更立即俘虜了我的心靈,而時間......深信也停了下來,直到她張開雙眼,再一臉尷尬的推開了我,擦擦眼睛說,
 
「我.....應該要冷靜啲。」


 
而那個時候我們依然面面相覤。
 
心想,這是......酒精的作用下胡裡胡塗的結果?
 
起初,我還是有著這個疑問,直到她再度毫無徵兆的湊過來,再吻多一次,然後我試圖擁著她,接著她再一臉尷尬的推開了我,接下來我們再吻了一次,開始聽到她在微微喘氣,我的腦海開始再沒有想著別的事情,只想好好感受這個疑幻疑真的時刻。
 
我的手開始不安份的掀起她的睡裙,期間指尖擦過她那白晢而絲滑的大腿,那種男生們夢寐以求的質感簡直令人興奮不已,然後她開始吻著我的耳窩,並在我的耳邊說,
 
「有一種.....感覺。」
 
我喘著氣問道,
 
「咩.....感覺?」
 


那個時候我的腦袋已經被某種衝動感所支配;
 
「唔話你知。」
 
話音剛落,她緩緩地而且臉色有點尷尬的張開自己的大腿把我夾住,再一個轉身騎了上來,就在我們快將進入另一個階段之際,她突然再沒有吻著我,而是伏在我的懷裡對我說,
 
「如果你係佢就好,但佢又無你咁有一種好溫暖嘅感覺。」
 
話音剛落,她竟然維持著「女上男下」這種姿勢伏在我的懷裡睡去了。
 
由於剛才血氣運行,而且喝過了酒,就在整個人冷靜過來不久眼盹得很,於是不知不覺間合上雙眼,把「武田玲奈」擁入懷中,人生有多少人能夠把女神擁入懷中,而我可以幸運得如願。
 
然後在她家中的梳化和她睡了一晚,而且在朦朧的夢裡好像和她做了某些僭越的行徑。
 
心想,她喜歡的事物那麼冷門,她應該會喜歡我吧?


 
說實話,根據Kenny的經驗分析,所謂酒後胡塗根本就是借醉行兇,把潛藏內心的感性和野性藉著酒精展現出來。
 
天光了,陽光透過窗簾照拂了客廳的每一個角落,我的意識開始清醒過來,可是依然沒有動力把眼皮撐開,直到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不停震動,而我們立即「清醒」過來。
 
剛好,Snowy從房間中跑了出來,打量了我一眼,再用上急速的步伐跑進一間房。
 
「武田玲奈」睡眼惺忪的對我說了一聲,
 
「早晨!啱啱Snowy係咪走返出嚟呀?」
 
「係呀。」
 
「你已經好好架啦,上次我媽咪有幾個朋友嚟我地屋企兩日,Snowy兩日都無走出房。」
 


話音剛落,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再震了一下。
 
然後用上毫不情願的眼神拿起了手機,直至拿著手機的時候,她凝住了手機的屏幕半刻,由惺忪的眼神轉為錯愕得瞪大了眼睛,接著再亮了手機屏幕給我看說道,
 
「佢竟然炸我Whatsapp,佢話佢琴晚返屋企瞓咗。」
 
接著,她笑盈盈的回覆著Whatsapp,而我望著她一臉幸福的模樣,心想明明那個男生在昨晚還是愛理不理,今天卻又變了另一個模樣,除了巧合之外,不得不承認有點邪門而且不可思議。
 
突然,我想起了現在已經十二點,雖然今天不是我開舖,但我還是要上班,可是正當我打算離開之際,「武田玲奈」放下了手機,再若有所思的對我說,
 
「你食唔食早餐呀?我煮畀你食?」
 
食早餐?而且還是她親手煮?
 
遲到或者請半天假應該不是一件困難的事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很快的對Whatsapp group裡頭說今早生病起不了床,請半天假,下午回來!
 
「武田玲奈」說罷手中拿著一些黑色團狀的東西走進了廚房,一會過後早餐終於來了。
 
原來「武田玲奈」所指的早餐是......牛油麵包,雖然和幻想有點落差,但總好過沒有吧。
 
「武田玲奈」咬著麵包支支吾吾的對我說,
 
「其實.....」
 
「嗯?」
 
「其實琴晚.....」
 
「?」
 
「其實我地都係成年人,你又單身我又係單身......」
 
「係呀。」
 
我們真的沒有做過其他事情嗎?因為起床至今總是覺得自己有些不同,褲頭解開了,明明昨晚縱使多激情也沒有解開褲頭,而且她昨晚穿的外套也跑到了地上。
 
「咁.....我地......又無做到其他嘢。」
 
「嗯?」
 
「咁我地係咪都仲可以繼續做朋友?」
 
話音剛落,她用著有點不知所措的眼神望著我。
 
我笑著對她說,
 
「當然啦。」
 
除了這個回應外,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武田玲奈」吃下最後一口牛油麵包,興高采烈的對我說,
 
「我畀啲嘢你睇呀?」
 
「睇咩?」
 
那一刻我一不小心有點想歪;
 
她再度捉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拉進了她的臥房,只是女生的房間比我想像中的凌亂......
 
她打開了衣櫃,衣櫃的底層是一個儲物櫃,她從儲物櫃中取出了一幅未完成的畫作,是梵高的星夜,她用上懷念的眼神打量著那幅畫作,把這幅畫作的故事娓娓道來,
 
「呢幅畫我同我表姐畫咗兩年,佢同我講過話總有一日我地會畫好呢幅畫,可惜.....」
 
接著,她放下了那幅畫,再拿起一個已發霉的啡色皮包,並打開塵封已久的畫具,
 
「一直都唔係好敢整理呢啲遺物,不過既然今日有人陪,就拎出嚟整理下。」
 
話音剛落,她對我莞爾一笑,剛好從啡色皮包中掉出了一張已過膠的照片,那是一張三人的合照,照片中有一位我一眼認出是「武田玲奈」,她的樣子沒有太大的改變,唯一改變的笑容吧?
 
很多人的樣子總是不老不變,唯獨笑容欠了當年的燦爛,增添了一份滄桑;
 
另外兩位如無意外其中一個是她的表姐,至於另一個人......
 
「係我同表姐仲有佢個好姐妹嘅合照,係我表姐Form2返嚟香港嘅時候影。」
 
說真的,她的表姐和她的好姐妹果然比起「武田玲奈」更具氣質。
 
「武田玲奈」收起了笑容和懷念,然後把照片塞回皮包中,再淡淡的說,
 
「我覺得好幸運,至少畀我真係清晰咁記返起嗰個人嘅樣,如果畀我見返佢,我一定會諗都唔諗一巴摑落去,枉我表姐當佢係好姐妹同親人,佢連我表姐嘅喪禮都無出席。」
 
我沒有回應,嚴格來說,在這個時候我不便說話,只是輕輕拍了她的肩膊一下,透過她的肩膊在抖震,我知道在她淚水的背後,是無盡的仇恨。
 
那天,我和她在房間再來了一個擁抱,但除了擁抱以外,我們再沒有做其他事,直到我離開了她的家,在上班的路上收到她的Whatsapp,從字裡行間推斷,有關昨晚的事情她比我看得更開。
當天上班的時候,在Whatsapp group中看到正在放假的經理有數句怨言,不過幸好期後他亦沒有再說任何抱怨話。
 
而那天過後,她的日常依然那麼運滯,唯一有所改變的是,就是她的心儀對像變回了從前的熱情,讓她的心情每天在因生活倒霉而失落和被悸動弄得小鹿亂撞間徘徊。
 
有關交換了運氣的那回事,縱使我想出了不同的說法,我依然抱著疑問的態度,到底真是恰巧還是事有蹊蹺?
 
說到底,我還是覺得種種一切太不可思議;
 
而人類就是一種面對未知和解釋不到的事情,往往採取一種鴕鳥心態的矛盾物生,一邊深知肚明它的存在,一邊試圖在地洞解釋其存在,但另一邊廂卻會裝作視而不見。
 
在我和「武田玲奈」經歷那個浪漫而激情的晚上兩天過後,經理回來了,而我的工作擔子亦變回輕鬆一點,就在一個寧靜的下班時段,我在整理店舖的陳列之際,突然有一把男聲喚了我一下,再用力拍了我的膊頭;
 
「Yo!Bro!意唔意外,開唔開心呢?」
 
原來是Kenny!真是稀客,畢竟他從不會到別人上班的地方探望,他認為這是阻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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