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星期四的文化交流會是《人間失格》,太宰治的名著。假如你把《人間失格》、《離人》、《美男子與香菸》都看一遍的話,你會發現太宰每一本書都在對自己的外表、性格自鄙自嘲。其他人眼中看起來,他家境好、長得漂亮,沒有任何自殺的理由。只是抑鬱可能是與生俱來,那種莫名傷心的原因在別人眼中可能看來是無謂,甚至到頭來根本找不到任何所謂原因,單純的是他與生俱來就缺少了一些東西。如果,如果他能找回那些他失去的,他大概就不需要自殺。
 
肉體滿意和靈魂滿足的差別說在於,錢可以令肉體享受無限的歡愉,而努力就可以賺到錢。靈魂滿足跟錢無太大的關係,有一班爭得你死我活的家人沒有讓百憶富翁更快活,甚至沒有比一個貧人和他的溫暖家庭來得窩心。
 
太宰四次自殺失敗,大概是因爲他的絕望還未到底,他仍然覺得生命有改變的轉機。但一次又一次的自殺卻只令他陷入更深的絕望。事實使然,他最終仍是得不到那種他渴求的欣賞和關注。讀他的書,你會感嘆到底這個人的灰暗面有多大,他的每一節每一字都在表達他對人生的失望。
 
這大概就是我的全部意見了。我說。
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你對呢個計劃似乎真係認真得有啲嚇親我地...」傑說。


「厲害!其實呢,我就仲未睇完本書,有無人想講先呢?」邦問。
 
「我講少少啦,可能因為同佢時代唔同、我覺得《人間失格》既男主角諗野諗得有啲走火入魔,佢覺得全世界都敵視佢,但事實係唔係一定係咁先?佢由一開始既方法就錯左,例如佢唔鐘意玩具都好,點解唔可以是但寫一種,然後收到禮物之後是但掉埋一邊。仲有好多喺學校發生既事都係,咁佢就唔使一直扮落去,更加唔會有之後俾人以此威脅既情節。」琳說。

從太宰的想法看來,你所說的大概不是一種選擇,有些人從出生下來的第一天便是抑鬱,跟任何事情都沒有任何關係,沒有原因,也沒有解決方法,就好像農場內的小豬注定要被人類殺死一樣,沒有討論的空間。我回應。
 
然後雯和她帶來的幾個朋友都各自分享了一些看法。之後我們交流了一些意見,定了下週四的題目是村上春樹的《海邊的卡夫卡》。
 
第一次的文化聚會不太完滿地完滿結束,不過至少我們的參加人數增加至八個人,他們說下週二及週四一定會帶更多人來。
 


這週的活動比想像中更成功,我急不及待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心如,這週的M2她沒有上,我已經接近一週沒有跟她對話。怎料我又再一次在錯誤的時機走上二樓。
我看見心如在哭,在她旁的是她的教練和一個表情打扮都很冷漠的女生,可能是女助教。女生化了淡妝,打扮像一個大學快畢業要找工作,但已經對自己很有自信的人。當然,在心如旁邊看來,女生的外表即使不差,也完全不是同一檔次。
 
「你呢排有咩事啊?」男的大喝。
「唔好咁燥啦,心如都唔想既。」女的說。
「你咁唔想打就唔好再打。」男的說。
心如強忍著哭泣,但終究還是缺堤了,哭著說:「唔好,教練唔好,我好想打… 對唔住,我只係呢兩個月有啲唔在狀態... 好快就會回復正常。你信我...」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也做不了甚麼。再下去我可能就會不相幹的走過去,做一些莫名奇妙的事,然後心如從此與我變回兩條平行線。只好回頭吧。我不知道到底心如做錯了甚麼,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這樣鬧吧?我真的不了解。
 


這種情形看在眼中心我有如刀割。應該怎樣做呢?我想起了心如最喜歡的唐老鴨。大概我可以做一些禮物送給她逗她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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