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就是大哥哥和心如姐姐的故事。

我走在繁忙的新宿街頭,隨便的閒逛著,人來人往的大街充滿着遊客、情侶,走進歌舞伎町後,不時會見到一些妓女和一推忙着應酬的野原廣志。

呼,好想找個台,像候選的議員一樣,拿着咪高風,在這條比肩接踵的街道內,訴說自己內心的理想。

咳嗯、咳嗯,請支持我2號羅詩晴成為那位叫豪的蠢材的愛人。就算他不夠愛我也好,我肯定也能夠給他幸福,因為我有滿滿的祝福和關心送給他,有源源不絕的正能量傳到他的身心內,一年365日,每日二十四小時,永不放棄!

我這個人真奇怪。其實有時靜下來都會覺得有點累,功課、考試、愛情、家庭好像都不太順利,生命中有千百樣的理由叫我要停下來歇息一下,但只要是有關大哥哥的事,我就想千方百計去完成。



我只是想他知道,他並非孤單一個。

即使我永遠都沒有辦法可以取代他另外的那一半。

我也想用我有限的能力,替他做飯,替他織毛衣,替他傷心替他憂。就算我不能成為他的女朋友,我也可以做他的靈魂伴侶,做他的晴天娃娃。

啊!有了!

我走進逼得密不透風的那間驚安之殿堂,人多得令我有點不安,而且幾乎清一色都是香港人。我花了好一些時間,在各個樓層內穿梭,買了一些布料,幾塊不同顏色的手帕、棉花,以及絲線,再排了好一會兒的隊,順利把所有原材料都收集完成!



希望豪收到這份禮物會高興吧。

從唐吉訶德走出來之後,我跳過了晚餐,直接回到了酒店。

「你捨得返嚟啦師姐?」比我小一年的師妹Gigi笑着問。

「咩喎!今日自由活動時間啊!你去咗邊呀?」

「我同隔離班幾個女仔去咗東京市郊一個國立公園,喺吉祥寺附近,睇下花花草草、撐下艇仔咁。超級悶啊。」Gigi納悶地說,「你呢?」



「富士山!」回想起今天跟豪的經歷,我難掩興奮之情,但一想到回程時,他對我坦白自己的過去,我又霎時間失落起來。

真是很很很很很複雜的一天。

「你就好啦!好彩晏晝我哋去返吉祥寺叫好玩少少,至少有藥妝店。」

「嗯嗯,雖然我唔係特別鐘意行藥妝店。係啦Gigi,你沖好涼?」

「係啊!師姐你可以去沖涼!一陣再傾!」

我走進浴室內,純熟地脫下衣服,再解開粉紅色胸罩的鈕扣,然後把衣物都掛在門口的小勾上。

太累了!今天必須好好浸一下浴,然後就要趕工了,要把幾個可愛的晴天娃娃弄好,明天就可以送給豪。他大概會喜歡吧?但他好像不太喜歡古靈精怪的東西...

一想起今天的鬼屋事件,我就忍不住在浴室內自己傻笑了起來。



我把把水塞弄好,開溫水放進浴缸內。等待水流滿的過程中,我在鏡中看著自己的裸體,水聲在我身後潺潺的流著。

最近吃多了,感覺長胖了少許。救命,大哥哥應該會留意得到吧。對比一開始認識豪的時候,我好像也改變了不少,頭髮完全放下來的長度都生長到了接近鎖骨位置。

乳房的大小尚算均勻,但對比那些火辣的女生起來還是有點小。他會喜歡嗎?不知道他會不會有想要抱我親我的感覺呢?我才16歲,身體應該還有長得更美的空間吧?

真糟糕!為什麼我在想這些東西。雖然經常叫他「變態佬」,但我總是覺得他對我連一點男生喜歡女生應有的反應也沒有,生理或心理如是。

算了,不打緊,這些都是以後的事吧!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變得快樂起來。想起來真奇怪,我老是想要大哥哥變回「以前」快樂的模樣,但是我就從來也沒有見過他的那一面。

希望我有這種幸運吧。

即使沒辦法成為他的愛人,也可以做他身邊一個小人物,欣賞他發自內心的笑容。



「嘩!」

想着想着,突然感覺腳底有陣熱流,原來暖水都滿瀉出來了!我連忙關掉水喉,然後小心翼翼的跳進浴缸來,水無可奈何地更多的湧出來。

「啊...舒服晒!地球伯伯你准許我浪費一日啦,好耐冇浸過浴啦!」

小時候,媽媽總會在香港仔的舊居開一大缸水,讓我好好浸著,等到她完成家務之後,再進來伴着我一起洗刷著。以前經常覺得擦背的確是我的任務,但服務對象應是爸爸而不是媽媽,這是我從小丸子內學回來的。

爸爸長期不在家,媽媽總說她是「母兼父職」,讓我好好服侍她,而我總是興奮的刷着。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何香港仔的家那麼小,家居設計舊式,但洗手間卻有一個大大的浴缸。

後來搬家了,在調景嶺的新居固然雖然比較大和新式,但就唯獨缺了一個浴缸。浴室少了缸,媽媽也選擇留在香港仔。

「呼。」我呼一口悶氣,怎麼又想起這種事。

『啊!!!我喺湖底啊!!!有無人嚟救我啊!!!!』



突然電話傳來豪的聆聲,我拿起放在身旁的電話接聽。

「喂,你返到去未啊?」大哥哥問。
「返到啦蠢材,你呢?」

「未啊,我又去咗嗰日嗰間鋪頭食串燒...飲咗幾杯燒酒。」

「搞錯呀你!又唔等埋我!大哥哥你小心唔好飲醉呀...我唔會出嚟接你㗎!」我傻笑著說。

「點會。我出名錦上路千杯不醉。」

「嘻,飲遍天下無敵手?」

「啊,未試過。」



「你返到去都同我講聲啊!明明你都只係小朋友。」我說。

「我年紀都唔細嫁啦,21就快22歲。」

「啊,原來你仲老過我間學校!今年學校20周年校慶咋,喺韓國嘅法律入面都仲未成年,但你就已經熟透啦!」

「多謝你咁樣安慰我...」他笑著說。

「蠢材,唔使客氣。」在浴室外面聽起來,我大概像一個瘋子一樣,對着空氣自言自語傻笑。

「啪、啪、啪」突然真的有人在外面拍門。

「師姐師姐,我突然之間好肚痛啊!可唔可以俾我入嚟啊!」Gigi痛苦哀號着。

「啊,好快好快,你等一陣!」我對電話另一旁的豪說:「唔講啦唔講啦,一陣再傾啦!」

「喂,咁聽日幾點呀?」

「聽日...聽日我話俾你知啦!Bye!」我內心有點不情願的掛線,然後趕快把水放走,再抹乾身子,迅速地穿好衣服,讓Gigi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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