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軍士齊聲呼應,一同跨步上馬。

「張遼你睇住佢,另帶一百人殿後。」呂布對旁邊年輕將領說道。

那年輕將領十分瘦削,在健碩軍人之中,明顯小了一號,加上眉清目秀,白臉紅腮,卻又留有一顎炸鬚,顯然格格不入。

「吓!我等咗幾耐先等到打大交,竟然要我殿後,仲要睇住個細路。」張遼滿臉不悅。

「佢係主公好重要嘅棋子,加上殿後係最重要嘅工作,唔好有怨言!」一旁留有八字鬍子的成熟將領訓斥道。





「係......」張遼始終不悅。

張遼一手把我丟上馬背,做的有如貨物般掛在馬背上,自己亦隨之跳上馬背。

「最衰都係你!」張遼狠狠的往我背上一鎚。

我痛的連聲咳嗽。

被掛在馬背上感覺十分難受,以肚子承受體重造成的劇痛,四肢無從著力而造成的不安,都令我路上倍感煎熬。





模模糊糊,馬匹停下腳步。

冷風掠過,涼意襲來,使我一下子清醒起來。

微弱的陽光在右側映著山下平原,只見平原之上滿是碼蟻。

等等先,係人嚟喎。

縱然曾經待過聯軍軍營之中,但只見零星相熟的士兵聚在一起飲酒作樂,但全軍列陣排開,側是從沒看過。





「睇嚟佢哋都準備好!」張遼嘴角上勾。

「咳咳.....究竟敵軍有幾多人?」我忍耐住痛楚,吐出心中問題。

「好似二十萬」

「噉我哋呢?」

「八百」張遼說得極為平淡。

「八百?八百打二十萬?」震驚的事實傳入耳中。

你戰狼八百呀而家,人哋三百有曬地利到最後都係死q哂,你噉送頭真係仆街啦!死啦,又死啦哩鑊。

「陷陣者,隱於山中如妖魅,跨上駿駒化鬼神。」張遼沉吟著。





「區區二十萬烏合之眾,我哋陷陣營根本唔會放放在眼內。」張遼接着道。

仆你個街,估唔到呂生真係有勇無謀到哩個境界,羅生你哩鑊總算冇呃我,不過我寧願你呃我呀!

「入夜突擊。」呂布淡然下令。

「哈!」眾將七零八落的下山。

原來呂布軍盡皆隱匿於山後,伺機而動。

夕陽遲遲不肯下山,但呂布軍中個個都只是默不作聲的等待,這遍寂靜使我極不自在,巴不得把太陽扯下來。

夕陽萬般不願的離去,呂布軍終於開始行軍。





近千人的騎兵,理應吵得地動山搖,呂布軍戰馬無不輕蹄慢步,彷彿同為受過訓練的軍人一樣。

呂布軍從山背山林中迂迴到盟軍背後。

「喂!你喺之前見到劉備係邊個麾下話?」呂布問道。

「佢好似做咗公孫贊條𡃁!」我從記憶中細想。

「白馬義從?」呂布摸著下巴苦惱着。

「張遼帶一百人據山為營,豎好軍旗指揮。」呂布說完便策馬到軍前。

「哈!」張遼雖然萬般不情願,但亦爽快應答。

應答過後,張遼領軍上一禿丘,其禿丘恰好能清楚看到平原之境。





然後士有條不紊地築起欄柵,隨即豎立好數枝旗杆。

張遼忙完打點,便把我丟到一旁,命人看守。

士兵總共豎立起五枝旗桿,左二右三的分隔豎起,而地上亦整齊的列好不同色樣的旗幟。

旗幟有藍、紅、白、黑、黃五色,而各色又有純色和繡有不同圖案兩種,總共十種旗幟各有數面縱列排好。

「五面繡黃旗。」張遼望見軍士把營地整理妥當後,便高呼。

士卒趕忙把五面繡有圖案的黃色旗幟拉起。

突然,馬蹄聲雷動,原本沉寂的呂布軍全軍縱馬突進。





只見呂布一騎當先,其餘軍士們彷如只是雪兔掀起的塵。

呂布竟然撇甩軍隊,單騎衝往敵陣。

雖聯軍士卒列軍已久,盡顯疲態,但依然手持長戟,整裝列陣。

話你係人中呂布都唔係就噉衝入去下馬,你估拍戲呀?痴撚線,人地排都密密麻麻,你衝入去唔畀入插死都卡死啦下話!

雖然理性地思巧着,但卻有些許期待。

但接下來的境象終於令我明白野史中所寫的「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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