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48)未曾忘記愛情: 第十八章：十八日別離

　　俗語說「人生如戲」絕對是沒有錯的，阿王就是最佳示範！他的年紀跟我一樣大，卻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親，又是一位人民公僕！不就正正是故事中最可靠的角色背景設定嗎？
　　香港著名編劇家杜國威老師，曾經在他的一部舞台劇上透過演員表達：「其實生活本質比戲劇更戲劇！」我絕對認同！
　　「我們很久沒有這樣子地聊天了！」此刻，晚上九時多，正是一日之中最閒的時間。而我跟阿王正在老地方──籃球場內敘敘舊。
　　我呷了一口啤酒才說：「人大了，事就多了，時間就少了。」
　　「你說得好像歌詞似的！哈哈！」我側過頭去看看阿王，成為了一個「男人」的他，似乎還留有少許少年的味道，沒有什麼改變呢！
　　「其實，我們在從前也不是常常聊天。」我笑了笑，晚上的籃球場由以前到現在，還是我們最珍貴的老地方。
　　「因為你總是跟大思在一起。」阿王說完神色有點怪怪的又說：「嗯，．．．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我奇怪。
　　「你．．．」阿王望了我良久才說：「大思不在，最傷心的人是你吧？」說到最後，他的語氣變成了疑問。
　　「我跟她是很要好的朋友。」我想了想又說：「嗯！很難說清楚，只是很肯定的，如果她還在，她不是當了我女朋友就是我老婆了。」我猛灌了自己幾口啤酒又說：「我對她心動過。」淚無聲地流下來，這是我第一次承認自己的感情。


　　「阿強，一早就覺得你們兩個很速配。」是安慰？還是．．．什麼。
　　「一開始，她說她被我吸引了，然後她就努力守在我身邊，陪我過了很多很多時間。然後，當我快要發覺什麼．．．又或者是沒有她在身邊之後才令我發現什麼時，她就走了。」我又灌了一口啤酒說：「許強跟王思思一起死了。」
　　「是以前的許強吧！現在，你還在呼吸，還有心跳，還有．．．我，朋友。」阿王說。
　　我拍了拍他的肩說：「人只有一顆心，我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給了大思。」
　　「小思呢？她不是在重複地做著當年大思的事情嗎？」阿王皺起眉頭說。
　　「你還在想她？」我問，有點冷：「在我未認識你們之前，你們究竟發生過什麼事？」那是一段很可怕的空白！
　　阿王盯著了我，樣子好像被我說中了心事而帶點憤狠地說：「一開始，大思跟小思就好像是兩姐妹一樣，她們是真正的一起長大。而我是在小學時才認識大思，然後大思介紹了小思給我認識。後來我．．．我追求大思，她答應了。之後很快，我們又分手，因為大思發現了我之所以追求她，只不過是為了接近小思。而在追求大思時，我其實也有試探過小思。可是，小思從來都只把我看成是大哥，她希望我跟大思在一起．．．」
　　「然後，你們的關係就弄得很差？」
　　「直到你來之前為止也是。」阿王別過了頭說。
　　「可是，你現在已經有阿芝了！別要想別的人！」我口氣有點強。


　　「我知道．．．」阿王說得有點無力。
　　「你．．．」我甩了甩頭，酒氣由胃上升，有點難受：「阿芝問我愛的人是誰，我答不出。因為，我發現我連自己都討厭！你呢？阿王，你愛的人是誰？」
　　阿王扶起了我，把我送回了家，一路上他沒有再說話，而我也沒有再問，直到達我家門前時，他說：「我愛她。雖然沒有心動的感覺，但只有愛才會在一起。」
　　關上家門，有點不穩的走回床，想著阿王走之前的那句說話，她．．．他愛她，真的！我其實都知道，不過想聽他親口說吧！他真的是愛她！那麼，我才可以安心。
　　忽然，電話聲大響．．．
　　「誰？」我拿起聽筒。
　　「強？是我！」小阿思的聲音傳來。
　　「嗯。」我在床上換了一個令我舒服點的姿態。
　　「我一位同事有事，我要代她飛，我會兩個星期．．．差不多有三個星期左右的時間離開香港，你自己一個小心點，知道嗎？」
　　「嗯，你也小心點。」我說。


　　「那，我走了！再見！」未等我回話，她已經把電話掛上。我想她該不會是在飛機上打過來吧！後來，問了她，的確是在飛機上打電話找我。
　　兩個星期，差不多要三個星期，是幾多天呢？望望日曆，今天是十八號，開始進入完全的一個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