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擰你老母!」

的確,當佢地行到一米距離時,老母突然一個轉身揮出一拳將一位阿sir個盾牌打穿直接打到佢心口,再一腳將佢踢飛撞到牆上。

另一位阿sir見狀立刻向老母揮出警棍,但老母身心敏捷抓住佢隻手一扭警棍就甩開左,

隨即繼續抓住佢隻手將佢隻手向下拉,膝頭大力向上一頂頂到佢下巴、力度之大令佢向後飛左落地瞓低左。

然後老母再走到啱先被打穿盾牌嗰位警員,佢未反應過黎就俾老母扯住佢頭髮大力咁撞左佢埋牆死左…牆上隨即流有一灘血…



兩個阿sir就咁俾老母好快地解決左、十分快手同殘暴,令我地睇到都感到髮指。

「係最關鍵嘅時候先走班差佬入黎阻鳩住我,真係佛都有火,邊個阻撚住我都要死!呢刻開始我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殺完人嘅老母咆哮左一聲講出天不怕地不怕嘅說話,竟然連警察都唔係佢對手,希望瞬間消失。

然而呢個時候走廊傳來密集嘅腳步聲同對講機聲,老母聽到後匿係門後,

不消片刻,有至少6個警察入左黎,佢地係門口見到屋內我受左重傷、隔離瞓低左兩個同袍、地下血跡斑斑,佢地擔心有伏就揸住盾牌小心翼翼咁入黎。



「呢度頭先發生咩事?做咩你地都咁傷?」

警察邊入黎邊質問。

「你地唔好入黎啊,小心…」

當樂兒想提醒佢地之時,有一個警察已經行到道門打開嘅盡頭,

樂兒未講完老母已經上前伸出雙手㩒住佢個頭大力一擰、喀一聲、就咁樣熄左佢機,呢位警員隨即應聲倒地。



其他警察見狀即刻上前推開老母暫時拉開一段距離,有幾個警察負責拉回呢位同袍觀察傷勢、幾個就企係前面拎出槍對住老母,

可能佢地都覺得前面嗰個係極度危險人物,所以唔敢貿貿然行前。

「你做乜野,襲警?你咪撚亂郁,你試下再行前我地就開槍。」

「你班仆街壞我好事,同我作對嘅人唔會有好下場,依家你地唔走就唔會有機會,不過…」

「…就算你地想走都好,我都唔會俾你地有命出到呢個門口,我要將你地全部…殺晒!」

老母邊講邊向警察嗰邊行近,並冇理會警察嘅勸告,幾個警察見狀即刻開槍射向佢啲手手腳腳。

呯…呯呯…

經過一番射擊,老母除左流少少血就咩事都冇、完全冇露出痛苦嘅神色,佢已經行到距離佢地一米嘅位置。



「冇用架,依家個咒令我刀槍不入,你地就算拎機槍掃射我都唔會有事。」

警察們呢個時候大感詫異、覺得冇可能中左子彈仲行得走得。

正當佢地仲詫異緊之時,老母突然好快咁衝前抓住前面個警員隻手扭曲再用膝頭向上頂,隻手喀一聲發出骨折嘅聲音,佢發出痛苦嘅哀嚎、冇力反抗,

其他警員想上前阻止時,老母接著已經係後褲袋度拎出一把利剪狂插去佢條頸、血液噴到周圍都係。

其後幾個警員用盾牌將佢壓低且不停用警棍將佢痛毆,老母不斷地掙扎抵抗,佢地嘅一輪激戰就此展開,我地亦得到短暫嘅安全…

「阿洋你唔好有事,警察會救我地出去,佢地一定會打贏伯母、我地仲有希望,你要堅持住嗚嗚…」

「樂兒,我…我唔得架啦,呢一刻,你…你唔受傷…就係我最大嘅心願,你一定要有命出…出到呢個門口、活下去…」



「唔係我,係我地!我地一定有命一齊出到呢個門口架,我要你繼續陪住我、教我做功課,黎緊我仲要考DSE,我要你係度支持我呀!」

呢刻嘅我感到好疲倦、好眼瞓,雙眼已經半合狀態,周遭嘅事我都冇能力再去理。

「仲有啊方伯洋,你應承過我聖誕陪我一齊過架,你唔可以食言啊嗚嗚…我要你陪我坐摩天輪、陪我睇燈飾、你仲話會幫我影靚相,過一個浪漫嘅聖誕…」

「仲有…仲有你話年年都同我慶生、以後都會俾幸福我架,求下你唔好死呀嗚嗚…你唔係度嘅日子我真係唔知點過,我愛你、我真係好愛你嗚嗚…」

「對…對唔住,以後日子…我…我陪唔到你啦…」

「衰人,你好自私!以前應承我咁多野、咁落力去追我返黎,偏偏…偏偏呢個時候你話走就走掉低我一個嗚嗚…我唔俾你死啊!你要清醒唔好瞓!」

說罷樂兒搖左我幾下好讓我唔好瞓著。

係,我真係好自私,知道老母個咒觸發左嗰一刻我就唔應該抱有咁大期望可以活得長久、我唔應該向樂兒許下咁多承諾令佢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或者如果以前知道會有呢一日發生根本唔應該同樂兒一齊,以前佢已經受盡折磨,依家仲要因為我嘅即將離去而咁心痛,

講到尾其實我都係一個傷害樂兒嘅人,我呢生人已經傷害過兩個愛過我嘅女仔、我係一個衰人,我唔值得俾人愛,呢一刻嘅離去就當將我嘅罪孽抵消吧…

「黎跟我黎,你地兩個受左傷,我護住你地出去先。」

過左陣之後外面又黎多幾個警察過黎支援,其中一個過左黎救我地出去,之後樂兒同佢左右扶住我走出門口。

而老母就依然同幾個警察搏鬥緊,有幾個已經係隔離受左重傷瞓低左。

「阿洋有人黎救左我地出去啦,唔好再瞓、你一定要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