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這對自己而言是天大的喜訊,不同老家,這是能發揮自己的地方,這是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事!然而,陽向春奈在不久後便開始厭倦出雲春奈的生活。



禮儀方面則被好好的「指導」、所有的祭事也要逐一記住,因為作為唯一的主巫女需要參加全部祭祀事儀。



笨拙的自己當然接連碰板,但再不同的是,即使失敗了被指責,也沒有人會安慰自己、親近自己。







孤獨選擇的是逃避,開始盤算偷偷的外出,走到不遠的樹林中和漁村那邊玩耍,不然的話,肯定會呼吸不到而溺死。



無人為伴,就在樹林那邊跟野生妖怪一起玩耍。但有一面之緣的妖怪基本上不會見到第二面,一是被神明祓除掉,一是被人們除掉,所以成不了朋友。







而在漁村時則可以游泳和捉魚,村民們待我也十分親切,不會向大社舉報自己的行跡,也很歡迎我。但相處始終也隔有一線,只視我為貴賓,同樣成不了朋友。





既然在十八歲就會孤獨的死去,那麼就一直玩下去吧。







反正早晚都會被神明接走,那現在的一切都不重要。反正人人都總有一天會像蟲子的屍骸消失,失去一切。



我已不想再清醒的面對現實。



直至我遇見了他,雨宮織雲。



可笑的是,我們首次相遇都以為對方是妖怪,而與他的相遇和回憶無疑是我的寶物。







當時我被他的存在拯救了,身心也是。



直至織雲抹消自己的存在而離去,本來的話應該會重回以前的生活,但生活習慣卻在不知不覺間已與以前不一。



那間不高興或生氣時用作收藏自己用的客房,卻不知為何多添了一份未知的懷念。



宛如這扇門後有甚麼會使我感到興奮,以前好像存在過甚麼我會每天拜訪的人物般,又好像沒有般。滿心期待,然而打開後只是空房一間,連使用過的痕跡也沒有。







為了分神,我開始了讀書。此項使金和銀們的下人十分費解,並以為我在發了高燒後變了個人。在房間門前掛上的風鈴、以及在抽屜中的手繩。這一切彷彿在告訴我要去追逐某個身影。



然後數年後便遇上了阿雨先生,即是用假名的織雲。他從犬神的攻擊下救下我,替我解決犬神後就留下紙條一句通知。



那張紙條我尚有保存,當時他的字蹟已不像以前般的工整,但我能夠認出是有看過的字蹟。現在看見那字條後不知為何心裡就很痛、好想哭,總感覺字行間裡有種悲傷傳達出。)









要不是能記起他的話,我到底會成為怎麼的人?



「巫女大人,已到目的地了。」



「啊…有勞了。」



時份七月,已分別了三個月。







今天久違的回到陽向家。是作為祭事前的休假,但主要目的還是轉達有關祭品的事。



八月六日距離今天剛好一個月,聽聞父親大人為我準備好靈牌,要如何告訴一切已完結也是難題。我已拖延了兩個月多,不能再推後。



幸好,知道內情只有父母。





「嗚嗚啊……為甚麼!為甚麼小春一出生你要承受這一切?」



「緋夏姐?」



然而下一秒大姐的緋夏便衝出門口把我擁着,並掏聲嚎哭。她把全身把我壓在地上,而胸部快要把我悶死。



「緋夏姐先冷靜一下,春奈要被你悶死了!」



「謝謝…欸?」



在差點昏迷的危機下,我眨眨眼再一看。



除了緋夏姐以外,竟然其他的姐姐全部都在。當目擊這片光景,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並在心中祈禱這是夢。



「那個…為甚麼大家也回老家了?…是慶祝七夕嗎?」



「笨蛋!我們全是為了妳才請假的!」



撫苗姐衝前,她銳利的指尖距離我只有數厘米。



「我?有甚麼事嗎?」



「春奈,你已不用再裝了。還有一個月你便要死了吧?」實花姐默默地說道。



「有關那個的話……」



果然被大家知道了。



這下可麻煩,必需立刻解釋才行…!



我雖如此想着,卻沒有解釋的空間。



「不要再說了!我已不能接受了!!」



「這是最後一面甚麼的…」



凛華姐用雙手唔着臉開始抽泣。一向沉默的彩葉姐彷彿心有不甘的說道。



「所以……」



「難得成長為一位美人,真是可惜……」



風結姐撫摸起我的臉頰,把我的話蓋過。



姊妹的每人亦為着我的「死訊」而傷心着,本來想像中這是更窩心的東西,然而現實中這使人急躁。





「我不會死!聽人說話!!!」



我於門前的大喊,使姐姐們的動作突然凝固,終於願意停下來。



而世名姐率先問道:「但春奈身上的不就是青蛙的加護嗎?按流傳的話……」



「連世名姐也是這樣。先讓我進家門吧,我會好好解釋的……」



接著的一個時辰,就是說故事和解釋的時間。



整個事件的源由過於複雜,我不太懂如何說明,只跟她們說了有關我和織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