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忘「生於斯死於斯」的陳彥霖烈士- 

一路上,我們還能看到不少屍體堆在行人路上,有一些熟悉的臉孔。
我心碎了,無情的喪屍要令多少人失去至親才可以被消滅?
馬路上像是一個露營區,我們手持武器,在縫隙穿插著,怕走慢一些就會被裏面的喪屍咬中。
「唔使太驚,呢啲有公x黨嘅標誌嘅營係樂富倖存者嘅。」妹妹說。
原來有政黨在這裏建立了勢力。

 突然,幼羚被一個帳篷絆倒了! 英秀想扶起她,但他也不小心摔倒了...
他們的唇碰到了,接吻了!


時間片刻靜止,凝固在這一秒。幼羚好像有點抗拒,輕輕地推開英秀。
「大獲啦! 呢個營係喪屍王㗎! 快啲走啊!」妹妹大喊。
英秀立即扶起不知所措的幼羚,我們趕快逃命,同時小心翼翼地提防再碰到喪屍的帳篷。

 我們跑到一個公園前,只見那裏有一個封鎖線,行人路上的磚頭全被掘起,放在馬路上。有幾個老伯和小孩在駐守著。
「樂富人係禁止進入㗎喎。你唔係唔知啊嗎?」一個小男孩說。
允恆用手槍指著他。「你睇住佢哋死晒都唔幫手啊? 你嗰度根本冇喪屍,仲有足夠人手幫手!」他說。
「允恆,你唔可以咁㗎! 佢只係一個細路...」一心說。
「你咩嘢意思啊? 佢哋自己唔俾人幫喳!」老伯說。
允恆放下了槍。一心拉著他,不讓他輕舉妄動。



 「唔係咁㗎。」妹妹堅決地說。
「咁啦,你哋仲有一個方法。就係申請庇護。」老伯說。
「依家你哋獨立啊? 呢度係關口?」允恆質問。
「冇錯。」一個女孩說。
「我哋都係寄人籬下,唔好嫌三嫌四啦恆哥。」英秀說。
「嗰陣你夠話可以同老馬班著數黨合作,依家庇護又唔得?」一心問。
唉,這下允恆糟糕了...
「我哋七個申請九龍塘安全區庇護。」允恆妥協。
「過嚟呢邊啊。」小女孩指示我們到巴士站。



 我們填了申請表,小女孩便叫我們去隧道等候。
這裏的確是風平浪靜,靜得有點像另一個世界--沒有喪屍,沒有能力者,沒有政治糾紛的平衡時空。
正當我想發呆時,一心叫我和她一起回地面,說是有事想跟我商量。
我的心跳不知為何加速了,是否我始終忘不了對她的感覺? 如果我和小華在一起,我會不會只是將對她的愛投射到另一個人身上?
 我們在路旁坐下。
「本來唔想麻煩到你... 但係,佢變咗。」一心劈頭一句,就是在說允恆。
「我睇得出... 佢都係想保命啫,人性係咁。」我嘗試開解她。
「允恆以前唔係咁... 我好記得佢嘅眼神,除咗望我嗰陣有啲唔同之外...佢對每個人都好關愛,唔會癡埋啲衰人度。」一心說。
我初次見允恆的時候,覺得他就像個「白馬王子」,還很有領導能力。若不是因為他和一心早就已經如同金童玉女般匹配,可能我會對他有好感。 
簡單嚟講,佢係固執囉。其實,我哋都變咗。要怪就怪呢個時勢,同埋啲喪屍。」我道出真相。

「你究竟明唔明我想講咩啫?」一心罵道。

「咁你講啦。」我說。
「我見到佢,我係會驚,我唔知佢係咪會發癲。佢出發點係好,但唔應該咁樣。我唔理解,亦都唔知點接受。」


「你愛佢嘅,就應該接受佢嘅一切。」
「如果佢殺人呢?」
「你夠大愛就叫佢補償,唔夠大愛就分手。你要做主動,你要同佢攤牌,唔可以怯。
如果唔係,你哋咁樣始終唔會行到落去。而你未必可以搵到一個你咁深愛,而佢都深愛你嘅人。」

「多謝你。掂喎,你係傳說中嘅A0感情專家?」
「唔敢當。」
就這樣,我好像開解了一心。我們也是時候回去等候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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