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飯堂」就像那些大牌檔般,只有幾張桌子,地方簡陋。
但是老闆和老闆娘十分友善,他們還分享了在這條街的生存之道。
我們也趁這個機會和他們討論倖存者的問題。
「你哋冇聽過倖存者咩?」老闆問。
「我大概知啲啦。」我說。
「今次要我哋打喪屍呢樣嘢,根本內定咗資源數目同邊個會生還…」老闆說。
「我唔認命。」允恆插嘴。
「我都係。」偉賢說。
「冇㗎,一切都係政治操作,鬥唔過㗎。
倖存者係一個名單,得名單上嘅人先會活到最後。




本身都預計咗因為資源問題,至少要死一半人。」老闆說。
「有冇搞錯啊! 又冇份打,但係又操控我哋生死?」小芳罵道。
「本身武漢肺炎就係佢哋整出嚟嘅,可以點?
我哋可以做嘅,只有繼續打,希望有日會打贏。」老闆說。
「唔可以俾個政府咁樣。」小華說。
「但要打個政府,要先打贏喪屍。」老闆娘說。
理想是好,但香港是如此現實主義的社會,有些事情我們好像只能認命。
可是,抗爭就是要抗爭到底。
我暗暗握緊了拳頭。
 




「最近呢邊多咗好多喪屍,日日喺度洗地。我哋都冇得do啦。」老闆娘說。
「應該係物件變成嗰啲。」偉賢說。
「你哋仲有冇空投?」老闆問。
「冇啦,公司唔俾。」偉賢說。
「馮老太嘅意思?」老闆問。
「我估係。」偉賢答。
「邊個係馮老太?」幼羚問。
「呢條街個朵最響嘅人,黑警老母,全部人都服佢。
試過有人唔服,俾佢趕到黃大仙,最後變咗喪屍,死埋。
佢個狗仔叫馮權,自稱有喪屍解藥,每日都撩人打交。」偉賢說。




「馮權? 個名好熟,有冇辦法搵到佢哋兩母子?」英秀問。
「唔好搵啦,我哋應該翻A學校。」小芳說。
「我想知邊個可以操控呢度嘅平衡。」允恆說。
「咁嘅,我都有辦法可以約到佢哋,但係你哋要幫我搞掂依家日日洗地嘅喪屍先。」偉賢說。
「咁唔會破壞平衡咩?」幼羚問。
「我同班兄弟忍咗啲喪屍好耐啦。癡線㗎, 佢哋仲識揸消防車啊。」偉賢解釋。
「我都好想同你個team切磋下。咁不如依家行啦,去搵你班兄弟。」允恆說。
 
這時,幾個少年走了進來。
「阿賢,原來你喺度。」其中一個少年說。他們必定是偉賢的隊友。
「巴打!」偉賢和他打招呼。
「佢哋係?」少年問。
「你好,我係允恆。佢哋係我teammates。」允恆說。
「叫我阿樂。」少年說。
「我係阿森。」另一個少年說。




「你哋嚟食飯?」我問。
「係呀。」阿森說。
「既然咁啱,就咁嘅,佢哋想同我哋商量點打喪屍。」偉賢說。
「咁等陣去我度講。」阿樂說。
我們便等偉賢的隊友吃完飯後,跟著阿樂回到他家商討對策。
至此,我心中的疑問暫時得到了答案。
 
「你哋有咩技能?」阿樂問。
「槍、格鬥、化學、治療、讀心。」允恆說。
「咁你哋喺地下打,我哋喺上面揼嘢令佢開唔到車。」偉賢說。
「化學嗰個,諗方法令架車爆炸,之後走人。」阿森說。
「盡量啦。」小芳說。
「你同佢哋講咗馮權件事? 公司件事呢?」阿樂問偉賢。
「算啦,咁佢哋睇落可信,咁我咪講少少囉。」偉賢說。
「呢個世代係冇人可以信㗎。」阿樂說。




這一句突然叫醒了我!
對了,我們好像不應該相信他們,萬一他們也是騙我們的,怎辦?
「其實… 不如我哋都係繼續我哋原本條路啦,我哋走啦。」我站起來。
「當幫手打埋啲喪屍先啦。
同埋,我已經知道咗,你係預知者。」偉賢在所有人面前揭穿我的秘密。
「咁算啦,當我冇講過。」我說。
結果,我就成了被問問題的對象。

第二天,我們按照計劃對付喪屍。
小芳先行下樓潑灑燃油,我們則想辦法令消防車不再灑水。
洗地的消防喉噴得我們渾身濕透;
這時,偉賢他們合力將一個雪櫃扔下來,壓力加上燃油的助攻令爆炸一觸即發!
「轟隆」一聲,我們立即閃避;奇跡地,我們竟然沒受傷!
可是,喪屍下了車,又是一輪攻勢。
我們狀態不太好,只能防守。




最終,偉賢他們將傢俬扔下來,砸死了它們。
我們便回到樓上慶功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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