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們繼續路程,沿界限街向太子方向走著。
對於昨天的情況,我有兩個疑問:
第一,究竟被我們審問的男人為何會搞霍立廷的女兒? 還要自稱正義,說甚麼「邪不能勝正」?
第二,為甚麼喪屍數量會在我們和刀派的鬥爭後突然增多?
允恆看到我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敢打擾我,只是靜靜的挽著我的手。
 
一路上,我們發現整條街上只有我們六人!
除了馬路上有些雜物和血跡以外,附近十室九空,沒有人或是喪屍的跡象。
緊張的感覺油然而生—我們是否被困在異空間裏呢?
「erm… 你哋覺唔覺得好肚餓啊? 不如攞翻琴日修端俾我哋嗰幾個飯糰嚟食啊。」允恆提議。




我想: 他在做甚麼? 害怕得語無倫次嗎?
「你哋唔覺得好奇怪咩? 呢度好似個結界咁,周圍都冇人。」我忍不住道出。
正在我們四處張望的時候,忽然「銧鐺」一聲,一個玻璃瓶從我們身後的一幢大廈跌下來,差點彈到了小華!
「邊個啊! 夠膽搞我男朋友?」小芳向樓上大喊。
她緊張地看著小華。「你有冇事呀?」
「放心啦,我冇事。」小華說。
 
「依家我哋有兩個選項:
一,繼續行,唔好理嗰班人。 二,挑嗰班空投師機。
A餐定B餐,自己揀。」允恆說。




「佢哋咁樣揼個樽落嚟,都係想挑我哋機㗎啦。不如挑佢哋機啦!」小芳自信滿滿地說。
「好。」允恆轉過身,向大廈裏的人大叫:「樓上嘅朋友! 你哋係咩人! 」
不久以後,一個鋁罐從大廈跌出。
我們發現裏面有一張紙,寫著:
「你呢啲凡人,冇資格同我哋空投師直接對話。
不過我哋見你哋應該係好人,就同下你哋傳紙仔啦。
我哋係空投爆料師,呢度係我哋地頭。」
 
「你有料爆,我都有料爆喎!」英秀大叫。
此話一出,我們都知道他是想說甚麼。




「唔好爆你老豆嘅嘢啦。畢竟都唔知佢哋係唔係好人…」幼羚說。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鋁罐跌下來了。
「你係預知者? 咁你知唔知道疫苗、偽善者同倖存者?」紙條上寫著。
我的腦頓時「叮」一聲想通了!
對,昨天被我們審問的男人據說是有前科的,而且沒有病,他是「偽善者」!
梁老闆也是「偽善者」,而他們的天敵就是良知派的預知者!
「一心,就算你諗到啲咩,都唔好同佢哋講呀…
連樣都未見過,點信佢哋?」我正想大叫回應,允恆截住了我。
於是,我解釋說:「咁我同你哋解釋返我諗到咩啦。
疫苗,就係講緊英秀你爸爸嗰班人有嘅;
偽善者,就係琴日反抗刀派,但俾我哋見到喺場對戰之後搞霍立廷個女嗰個男人,同埋類似嘅呢種人;
而倖存者,就好似係…有個數目…」
我說不下去了… 我怕隊友們知道真相後,會接受不了…
聽到「有個數目」這幾個字,隊友們臉色一沉,好像暗暗地責怪我,明明一早知道卻不告訴他們。
 




這時,有個身穿全黑忍者服的人像閃電般出現在我們眼前。
「唉,真係睇唔落去啦。你哋係唯一一班凡人要我親自出馬。
現實就係咁殘酷㗎啦,你哋咁多個,我睇死得一個最後生存到。
不過你哋呢班細路又有成三pair咁多,冇咗其中一個,另一個實嗌生嗌死。
總之呢,我就係空投師嘅代表,要同你哋傾,等你哋唔好再喺度煩住晒,擾人清夢。」忍者無奈地說。
我用一個「我哋幾時有喎」的委屈眼神瞄著他。
「喺呢度唔方便傾喎。不如上你度?」小芳提出。
「咁快想食住上啊? 好啊好啊。」忍者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們於是跟著他回到他家。
途中,他告訴我們:「總公司要我同你哋講,琴日突然咪多咗喪屍,之後有人炸佢哋嘅?
個炸彈係我哋放嘅。」
我倒是想看看這個「公司」是甚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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