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he]《知音人》: 三十九：沉默

連續休息了數天的Horace身體明顯好轉，除退了燒外，其他感冒症狀也慢慢消失，精神也好了不少。或許他之前明顯缺乏休息，持續忙碌的生活和壓力影響了他的身心健康。
 
星期日，他約了Jordan傍晚吃飯。不知是否特別緊張，Horace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三十分鐘到達約定的地點附近，見還有時間便到附近一間咖啡店買了一杯咖啡，並坐下思考著待會要說什麼、做什麼。
 
想了一會，他拿起電話，打給Edmund。
 
Edmund：「點呀將軍？」
Horace：「無呀，突然之間好緊張。」
Edmund：「緊張D咩？」
Horace：「就係唔知緊張D咩。」


Edmund：「兄弟，認左佢啦。」
Horace：「認咩呀。」
Edmund：「認左你中意佢啦，你而家個反應根本就話比我知你中意人，但又覺得不安。」
Horace：「er…」
Edmund：「唔緊要，之前Steven約我食飯表白果日我都係咁緊張，哈哈。」
Horace：「咁你果陣點算呀？」
Edmund：「無咩點，咪直接應承佢囉。」
Horace：「但你無不安咩？話哂你地以前…」
Edmund：「將軍，你就係成日都諗以前點以前點，以前即係過左去啦，諗咁多不如做D而家令自己開心既野。」
Horace：「唉，感情既野我真係識條鐵。」


Edmund：「你自己諗啦，與其憂心咁多，不如行出一步先？」
 
的確，與其左思右想、擔心一些根本還沒發生的事，不如所有事情還原基本步，按自己的心決定。
 
他把那口咖啡渴完後，慢慢走回和Jordan約定了的地點，然後就發現Jordan已到達，遠看面色也甚為凝重。
 
Horace走過去，拍了一下Jordan的膊頭。
 
由於兩人都比預計中早到，Jordan訂了的餐廳也未有位置，唯有在附近閒逛，兩人全程都甚場開聲，極為寧靜。直至兩人終到達餐廳後，他們才開始對話。
 


Jordan：「張志鈞。」
Horace：「嗯？」
Jordan：「你..好返未？」
Horace：「好返好多啦，休息左幾日。」
Jordan：「咁就好啦。」
Horace：「嗯。」
 
氣氛的尷尬度直升至接近爆錶的水平，兩人心中都有很多說話，但也很像不敢說出來。
 
吃飯的時候，Horace看著Jordan，突然有種感覺，就是現在這個他，很像比以前認識的他變了很多，不但沒有了以往的稚氣，而且給人一種經歷了很多事情而變得更穩重的感覺，他可沒有忘記，Jordan比他還要年輕一年。比起在Sing Con重遇的那時，現在的Jordan顯得更滄桑和成熟。
 
Jordan：「你望完我未呀？碟意粉凍哂啦。」
 
Horace被Jordan這句話帶回現實，思路也被切斷。
 


Horace：「無野，諗緊野啫。」他尷尬地繼續吃。
 
吃完之後，兩人一直保持沉默，旁人不知道的話以為兩人在玩沉默遊戲，誰先開口要請食飯。
 
直至有一刻，
 
「係呢！」兩人同一時間說出這兩個字，然後又一同「你講先啦。」
 
兩人一同笑了。